或许是潇湘湘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夕桐开工了三天才来了几个客人,都是坐了一会儿就被隔壁的那些如痴如醉的表情吸引了过去。
不过不是因为夕桐的唱功不如湘湘,只是,有时候名气过大对于夕桐来说并不代表什么好事情。所以,就是这样,夕桐也没有很认真地唱曲儿,这些姚释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也没有多说,本来让夕桐出来唱曲儿已经是觉得对不起她了,反正这房间也是空着,就随意吧。
夕桐见姚释也没有多说,就更加明目张胆地偷懒了。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得过且过几天之后,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拉着碧瑶,嫣儿两个人到市集去逛逛了。
消费是女人的天生优势,两人丫头见夕桐说要出去逛市集,马上就两眼发光,又听到夕桐说她负责给钱,就差点要驾着夕桐马上走了。
夕桐看着身后两个人磨拳搽掌,蓄势待发,笑着摇摇头,看着铜镜里面那张带点憔悴的脸孔,轻轻地把面纱戴上。
北京城的市集还是象原来一样的热闹,在皇宫这两年都没有走出来过,看来也是没有什么改变,街上叫卖的人很多,碧瑶和嫣儿两个丫头东看看西看看,夕桐跟着她们身后,倒像是她是两个丫头的小跟班了。
突然,夕桐有点呼吸不顺畅,她看着那家店,那个是她相识八爷他们的地方。嘴角上扬,拉着两个丫头走了进去。
那个老板好像也认识眼前这位“香奈儿”。笑着出来迎接,“是雨邀坊的香姑娘吗,欢迎大驾光临”
夕桐有点受宠若惊,貌似自己并不是很受欢迎的说,可是这老板怎么会知道自己呢?只好弯弯眉毛,清清嗓音,“老板有什么好看的镯子要介绍下?”这时候,两个丫头也凑了上来,只见那个老板从左边柜子取出一个锦盒,看来是有些日子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嘻嘻地阿谀着,“平日我也不曾随意把这镯子给别人看,上次到雨邀坊听了姑娘唱两回曲子,只觉得姑娘虽心不在焉,却有种脱俗的韵味,直直地觉得这镯子和姑娘相配”边说边打开那个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纯白色的镯子,似乎是羊脂白玉所制,夕桐还在想这个老板的话,到底是因为有缘而给夕桐看呢,还是因为卖不出去
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是夕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镯子肯定不菲,只好远远看着,思索着值不值得。
“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好几次我来找好镯子你都给些下等货色我看,如今这位姑娘一来你就拿出你的镇店宝。”夕桐转过身,眼前这个人差点让她晕过去,竟然是十七爷。感谢天感谢地啊,感谢脸前的面纱啊。
其实也不是夕桐不肯跟他们相认,而是,还不是时候。
那个老板的脸刹那就青了,然后白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十七爷倒是直接走到了柜台,取起那只镯子,夕桐不禁笑了笑,这个场景是多么的熟悉啊。
“姑娘芳名?”他不抬头,手轻轻地搓着那个镯子,夕桐看着他,很想笑,臭小子,装什么酷。
“雨邀坊,香奈儿。”
他猛地抬头,双目紧紧地传入眼前这位香奈儿的眸子,可惜这片湖水一点波澜都没有,不是她,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
“未知可否一睹姑娘芳容?”
夕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边上的碧瑶就抢着说了,“公子岂可无礼?”
十七爷勾着嘴巴笑了笑,“就连是阿哥也不能卖个面子吗?”
夕桐还是轻轻一笑,不说话。轻轻地弯弯腰,示意了两个丫头,走开了。
身后传来一阵阵笑声,“香香,香香,哈哈哈哈”
夕桐皱皱眉头,这个臭小子,给你四哥知道你调戏嫂子你就惨了,这样子想完了,连夕桐也感到惊讶,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心里承认是四爷的女人呢,这种思想要不得要不得啊
而身旁的两个丫头,不停地打眼色,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脸怎么就突然红起来,还一个劲儿在那自顾自地摇头呢
回到了芭蕉阁,到时候唱曲儿了,赶紧要两个丫头备好茶水,今天心情比较好,出去逛了一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由的空气最珍贵啊。
今日儿唱什么好呢,夕桐又吩咐两个男丁取出那天刚做好的钢琴。
果然是同一个时空来的人,宣瑄就能猜到夕桐会弹钢琴,而且还不声张地做好钢琴给夕桐惊喜,夕桐的手从头到尾地划过那些键,虽然有些粗糙,依然一股熟悉的潮水不停地涌来,当然,这两个丫头肯定不知道这庞然大物有什么用。
只见,唱房里面走进来两三个人,夕桐做了下来,轻轻地敲起来,断断续续有点忧伤的调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两个丫头站在身后,傻傻地看着那个闭着眼睛唱歌的香姑娘,一直以为,她没有什么能力,只是因为和宣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