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怀孕了吧?夕桐很担心,这到底是皇上的儿子,还是皇上儿子的儿子啊?
果然!
太医拱拱手,皇上赶紧说了句免礼,“这予佳到底是怎么了?”太医轻轻一笑,“皇上德泽天下,予佳主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皇上大笑,打发太医下去领赏和准备些安胎药,又轻轻坐到了予佳的身边,满眼怜爱地看着她,而予佳表情恐慌?难受?或是大难临头的不知所措?
皇上扬扬手,夕桐识趣地跟着整屋子的宫女出去了。
夕桐心里堵得慌,急急忙忙地跑起来,她知道自己要去找谁。
他果然在那儿,和四爷,十三爷在圆明园中饮茶论事,夕桐轻轻上前一福,避过了四爷的笑容和十三爷的疑惑,直接跑到目愣口呆的十七爷面前,拉着他便走了。留下两双空洞的眼神,两个人又跑到了没有人的亭子。
十七爷大力地喘了几口气,饶有兴趣地问,“夕桐,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去找我们四哥谈情去了…”夕桐白了他一眼,自己调整了下呼吸,才小声缓缓地说,“你听我说,予佳有喜了…”
十七爷却不以为然,“有喜就有喜了吧,干我们什么事情?”
“可是,这到底是…”
十七爷做了个“嘘”的手势,“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让你别管,装作不知道…明白么?”
“可是…”她怎么可能装不知道啊
“知情不报,同样是欺君大罪,这趟浑水你还是别插进来,明哲保身才好,也别到处嚷嚷,该怎样就让它怎样吧。”
夕桐满眼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的眼中,也闪过了无奈和不安。
再怎么光鲜,曾经怎样纯真和个性,在这个深宫的斗争中消磨着日子,也会被或浅或深地感染吧?夕桐看着眼前的人,只好生硬地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忽然十七爷举起右手,轻轻地拂过夕桐的脸,“要不是…”
夕桐一听感觉不太对劲,赶紧躲开,他又自嘲般笑了笑,“你回去吧别想太多了,想太多老得快,就不讨人喜欢了。”
夕桐撇撇嘴巴,这男人还真是视觉动物啊,幸亏自己是连人带魂穿越过来的,不然穿越到一个平庸的人身上谁会在意?
慢慢地回到住所,却发现四爷和十四爷坐在自己住所前的石桌边,夕桐惊讶了下,难得他们兄弟两都过来了,又赶紧上前行礼。
十四爷“夕桐,我和四哥都等你老久的了。”夕桐尴尬地笑了笑,偷偷地瞥了下四爷,他正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扳指不说话。
夕桐“你们怎么一块来了?”
十四爷笑了笑“刚来的路上遇到四哥也往这边来,便和他一起过来了…也好久没有喝你泡的茶了。”
夕桐抿了抿嘴笑了,从屋子里取出茶具,受四爷影响,自己的屋子里也只搁置了涌溪火青,也只能那这个去招呼他们了,想了想,又取出出塞前泡好的蜜饯。
两位爷轻轻呷了口茶,夕桐见四爷眉间藏不住的喜悦,忽的见他抬起眼正对自己的眼睛,夕桐霎时脸红,想起那天背后突兀的实干,还有那个充斥着涌溪火青的绵长的吻,赶紧打开那罐蜜饯,给两位爷尝尝。
四爷尝了一个不说话,十四爷倒是连声称赞,“夕桐,这蜜饯味道很是清新宜人,用的是菊花蜜还是桂花蜜?”
果然是吃惯了好东西的人儿啊,夕桐点点头,“两样都有哦,四爷呢?四爷觉得怎样?”未等四爷回答,十七爷抢着说,“夕桐,你忘记了,四哥是不喜甜食的…”夕桐尴尬地笑了笑,上次忘记问他了…终于回到了皇宫,幸尹似乎只是一个梦中的人物,一掠而过一样。
十爷和八爷他们一度又恢复了他们的公子阿哥的摸样,夕桐有点心寒。或许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过是闲适生活中得一点调味料而已,加与不加他们照样吃得津津有味,夕桐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刚才四爷身边的小公公捎信来让夕桐到琼花树那边去一趟。夕桐老早到了,坐在亭子门口,玩了好一会儿草。终于见到他来了。
几个月没有见,他居然瘦了那么多…
夕桐站了起来,四爷驻脚,不断射过来炙热的目光,不知不觉,也有四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吧?怎么一离开我的视线就憔悴了那么多呢?眼睛肿肿的,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伤心去了。
被四爷这样看的有些不自在,便主动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到树下坐下来了,四爷有点“受宠若惊”。而夕桐却认为,既然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两人坐下来,此时夕桐想放手,却被攥的更加紧了。她也懒得挣脱,轻轻地叹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四爷的调味料呢?
“夕桐…”四爷缓缓出口,夕桐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眼睛,满满的怜爱。“三个多月快四个月没有见到你了,你别转头,让我好好看看你。”夕桐很听话地停在那儿。四爷的眼睛黝黑不见底,夕桐又想起幸尹,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