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是哪儿出了问题,十四爷去出战准噶尔不是在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左右的时候么,怎么整整早了七年那么多的?夕桐肯定自己是没有记错历史的,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历史?可是,唉。
宫里面渐渐忙起来了,按照历史来说,这十四爷肯定是凯旋而归的,可是,对于时间提早了这个说法,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了,十三爷也没有被圈禁,太子还没有被二废,但是太子二废是在五十一年,难不成这这次战事只是下一次的铺垫?应该是,历史书也有可能是不完整的。不过,这次也应该是可以活着回来的了,不然后面就没有他了。
大家都在为十四爷出战做准备,连康熙也要亲自为自己的儿子挂帅,十四爷穿上了铠甲,眼睛里再也看不见一丝他平日的懒散,更多的是坚定和勇敢。
夕桐不禁一愣,这样的十四爷的确是很少见的,皇上让自己为十四爷唱曲儿送别,夕桐轻轻地走到十四爷的马边,各个阿哥也站在了不远处,德妃娘娘一脸担忧地看着十四爷,夕桐轻启朱唇。
“今天我终于站在这年轻的战场…今天我将要走向这胜利的远方我要把这世界为你点亮…告诉自己成功的道路还很漫长……所有经历风雨的温柔和坚强,所有青春无悔,烦恼与成长,所有奔向未来的理想与张扬,所有从头捆绑的热爱与癫狂……请你为我,骄傲鼓掌…”
十四爷跳下马,径直地跑过来抱住夕桐,夕桐也不推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松开夕桐,走到康熙面前,半跪下来,皇上取出宝剑,十四双手接过,快步上马。
他举起宝剑,大喊一声“出发!”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夕桐站在原地,忽的又想起什么地追上去,边跑边喊,“十四爷,一定要凯旋而归。”他没有回头,只是觉得马儿践踏地面的声音越来越铿锵。
皇宫似乎又安静下来了,但是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寒,这宫里头再大,也有着四面围墙,圈住仅有的天空,虽说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是17岁,如今再看这年氏当时也不过是十五罢了,可是历史上的年氏是早就嫁了四爷的,现在乱七八糟了,只能见步行步了。这人过了一年也不过是16罢了,幸亏这旧时候的人都早熟,不然自己平白多出了那两年的沧桑,肯定是找人怀疑的。
刚在住所前摆好茶具喝起茶来,天气有点转凉,左右门前衰败了的夹竹桃今日已经被换成了菊花,我不爱这种花,菊花是惹虫子的花,便偷偷剪下来,摊在门前的栏杆处晒干做点菊花蜜。
“夕桐”细呷一口茶,抬头一看,竟然是四爷来了。夕桐起身行礼,四爷自个儿坐下来。“今个儿泡的是什么?”夕桐愣了一愣,赶紧倒出一杯茶呈了上去,“今个儿泡的是云南普洱。
四爷接过,放下。”忽的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夕桐,一直到夕桐的脸变成朱赤,夕桐有点不自在,想低下头去,可这四爷竟然伸过手来往自己的领子内探了探。动作很快很轻。
“坠子呢?”他呷了口茶,冷冷地说道。
坠子?难不成说的是这梨花坠子?“子灵临出宫前已经把那梨花坠子还我了,放屋里…”夕桐小声地嗫嚅道。
四爷愣了下,笑了笑。“我说的不是这个,贺礼。”
什么贺礼,老大你讲话能不能别那么精炼,夕桐赶紧在脑海中搜了搜贺礼,莫非…生日时候的那凤血玉?
夕桐猛地抬起头望着四爷,未开口,四爷便说,“是,难道你都不知道是我送得?”夕桐低着头不说话,他又继续说,“取出来吧。”
他轻轻地拿起那条链子,自个儿端详了一番,忽的站起来,俯下身,缓缓地帮夕桐戴上。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四爷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低声地抛出几个字。
“夕桐,我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正想问,忽的一群,大概是六七个小孩子跑了过来,人手一张小板凳,他们见四爷也在,赶紧停下来。“四阿哥吉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四爷一脸诧异地看着夕桐,夕桐也是一头雾水,这时,那群小孩走出了个代表,“回四哥,我们是来找夕桐。”夕桐看着那个说话的小男孩,就觉得十分熟悉,这不是中秋那天的那个小阿哥么?他不会还怀恨在心,寻来兄弟姐妹,拿着板凳寻自己仇来了吧?
那个小阿哥又继续说,“我们是来要夕桐讲故事的。”然后身后的几个人也点点头,放下拿个小板凳围着夕桐坐下来了。小孩“人多势众”只好把四爷晾在一边,坐下来给小朋友讲故事了。
四爷也不恼,自个儿在那儿自饮自斟,夕桐给小阿哥小格格们讲了“美人鱼”的故事。
居然有两个小格格都听哭了。
“为什么美人鱼不跟王子说她才是救他的人儿呢?这样不是很好么?”
“为什么她不杀了王子让自己活下去呢?”
四爷此时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夕桐递了个手帕给那个小格格,缓缓地说道,“美人鱼这么喜欢王子,加上王子认定了那个公主救的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