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周静下来,夕桐自个儿捏算,如今离一废太子的日子不远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太子所为而被废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因为等不住了要弑父篡位么?
又庆幸自己挡的箭,若是真的射中了皇上,皇上年纪大了,怕会熬不住,若是太子登位了可不是改变了历史么?
真是乱七八糟,得赶紧好起来才行。
大概地躺了个十七八天,皇上来过几次,都匆匆地走了,像是与苏拉瓜尔王商讨要事,十四爷倒是每天都来,有时候带点小甜食,有时候带几朵小花,又经常扶着夕桐出去透透气。
十三爷和四爷也来过几次,都是随着皇上来的,躺着过日子太痛苦了,想起自己上学时总想着好好读书挣很多的钱那么以后都可以躺着过日子了,那些想法现在真觉得自己太白痴了,之前怎么会这么想呢?
只觉无聊,便闭上眼想事情去了。忽的听到“吱啦”,门被打开,又关上。睁开眼,却看见四爷。
“四爷…你怎么来了?”
他挥挥手,示意夕桐别动,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床头边。
“都躺了大半个月了,我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正想着过个两三天就去干活了。”口上这么说,却没有起来。
“再休息个几天吧。”他漫不经心道。
“再这么躺下去我就要挂掉了。”夕桐轻轻咕哝了一下,“对了,四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呢?”
四爷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礼盒。此时夕桐支撑着坐了起来,接过打开,居然是对耳环,长长的底下坠着朵花,雪白的花瓣,鹅黄的花蕊。
“梨花?”
四爷点点头。
“为什么送我这个?我又不缺,皇上赏的很多。”
四爷从夕桐手中取过耳环,自个儿摆弄欣赏一番,“上次见你给皇阿玛唱那一曲《梨花香》便画了图让人去做,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今个儿有空便过来了。”
我唱那曲子是多久前的事情啊,他做了那么久啦?不禁心头一热。又想着这四阿哥凭什么给自己送礼物啊?便把盒子还过去。
“我不能要。”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他把耳环放到床头,又轻轻地拍拍夕桐的头,便离去了。
这人是什么意思嘛,都说了不要了,夕桐一郁闷,随手把耳环塞进自己的包袱里。
又过了三四天,皇上下令回京了,众人忙着收拾东西。夕桐也忙去了。这大半个月躺着也闷得辛苦,做点小事也乐个不停。
这时幸尹走了进来,“夕桐,你们走了下次还会来的么?”
夕桐一想,在二废太子前应该还有几次出塞的,便笑着点头了。
未想幸尹却哭起来了,“夕桐,你们不准忘记我这个朋友,下次来还要找我玩知道么?”
夕桐轻轻地摸了摸辛尹的头,这终归是个孩子啊。
待她走后,又忽的想起什么。
忘情谷。
见事儿不多便自个儿过去了。坐在悬崖边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到这里来,跳下去?罢了,自己如今也没有这个勇气,反正已经在21世纪活腻了,在这里活活看吧。
回到紫禁城,本以为可以舒心地过个两三天,“倒倒时差”的。不料一回宫,朝廷里面就闹开了,几个大臣联名上奏指证,九爷在西北赈灾时候,贪污受贿,数目甚大。而圣上大怒,却迟迟没有定罪。大概是因为九爷是自己儿子的原因,犹豫不定吧。
加上八爷和十爷在大殿上帮忙求情说话,——毕竟九爷是八爷那边的人。甚至连太子也出面帮忙说话了。皇上最终给他定了个“没收贿款,罚俸两年。”这对于老九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众阿哥中,他是最贪的,如今被揭发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中的一个冰屑罢了。可怜了那些揭发他的官员,没有把他拉下马,反倒惹得自己一身祸患。
老九这种贪官,妄视百姓疾苦,活该他以后那么凄凉的。
夕桐自个儿坐在住所的石桌边喝茶,咬牙切齿地想了一大堆。忽的脑门一痛,原来是十四哥随着八爷十爷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九阿哥。
“夕桐,这副摸样在想些什么啊?”几个阿哥坐了下来。
“几位爷吉祥。”夕桐起身福了一福,倒了几杯茶呈上去。
“夕桐,听说你替皇上挡箭受了伤,伤势如何了?”说到底还是八爷关心自己啊
“也没有什么,你看我现在不也是活奔乱跳的么?”她轻轻一笑,又为几个爷倒茶。
“什么叫没有什么,八哥你不知道,夕桐中箭的时候可把我们吓个半死,像石子坠下那样快跌落,还躺了大半个月。”十四爷道。
八爷笑了笑,温柔地望着夕桐。这八爷比亲哥还亲啊!想若是老妈当年给我生了个哥哥也未必有这样亲。
“夕桐啊,你是铁人啊,这么快便去干活也不多休息休息。”十阿哥平日老是和自己作对闹着玩,今日居然也认认真真地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