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到处潇洒游玩的时候,莫小雪在跟老大爷老大妈在一起锻炼身体,肚子一天一天的变大,莫小雪看上去还是很瘦的样子,大大的肚子很突兀。陌生的老人们非常关心莫小雪,时常嘱咐她该如何如何,虽然是陌生人的关怀,却是一样的温暖。
“张伯伯,我肚子好疼啊,都见红了,你快给我看看,该喝那种汤药。”如今,汤药对于莫小雪就等同于家常便饭,她再也不惧怕那种苦苦的味道了。
“怕是要生了,伯伯送你去医院!”张景然急忙送莫小雪去医院,离预产期还差一周的时间。“小雪,你不要担心,一定是你那两个孩子不忍心看你那么辛苦,想要提前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张伯伯,你说是剖腹产疼,还是自己生疼?”
“你不能剖腹产。孩子,你的病情虽然稳定,但是还没有痊愈,糖尿病人的皮肤一旦出现了伤口,很难愈合,何况是剖腹产呢,要割开三层,缝上三层,万一伤口不能愈合,在感染的话,就麻烦了。”他张景然拍了拍莫小雪的头,“我们家小雪是最勇敢的,生个孩子有什么好怕的,一点都不疼!”
小时候,张景然就是这么骗她的,“我们家小雪是最勇敢,打个针有什么好怕的,一点儿都不疼!”然后,莫小雪打针的时候就一声也不哭,其实,她真的很疼。
总算到了医院。妇产医生给莫小雪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说了一堆莫小雪听不懂的话,但听上去就觉得很可怕,最后总结就简单多了,“你需要剖腹产,先去交费,我们马上准备手术。”
“不,医生,我选择顺产。”莫小雪坚定道,“你不用劝我了,我有糖尿病,动不了刀子。”
“可是……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做剖腹产,你的身状况和胎位,尤其你是双胞胎,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医生很为难,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样吧,我问问我们主任。”
时间紧迫,张景然带她来的是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而不是文轩医院。莫小雪急忙道,“不用了,我们马上交费,带我进产房吧,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生了。”莫小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万一真的又什么意外,记得要保孩子。”
必须要先交费,才能安排生产,这是三甲医院的流程,谁都没办法,即使人命关天。
张景然交费回来,莫小雪就拉住了他的手,“张伯伯,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那么坚强,请你把我的两个孩子送到西湖新城18栋……不,他也许早就不在那里住了。文商帝国,你去文商帝国一定能找到他,他叫张文轩,是文商帝国的总裁,请你帮我把两个孩子交给他,如果他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他去验DNA。张伯伯,你一定要帮我!”
“张文轩,你说孩子的父亲叫张文轩?”张景然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却没有等到莫小雪的回答,她已近被推进了产房。
“你用力呀!”医生不停地催促着莫小雪用力用力,她已经跟努力了。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就要耗干了,汗水已经打湿了枕头。张嘉毅,张峰毅,你们能听到妈妈的话吗?帮帮妈妈,陪着妈妈一起努力,好不好?
“用力!跟着我的节奏,来,用力!”医生一边擦着汗,一边引导着莫小雪,“这样不行啊,时间长了,孩子会出问题的。”医生再一次劝道,“还是准备剖腹产手术吧,刀口不好愈合,就等它慢慢长,你这样下去,恐怕一条命都保不住啊。”
“你是专业的医生吗?”莫小雪气若游丝,“你怎么可以危险耸听呢,这个时候你应该鼓励我。”莫小雪深吸一口气,为了两个孩子,她付出了多大代价,绝不可以功亏一篑。就算拼尽了所有力气,她也一定要把他们带到人世。
“哇——”是孩子的哭声吗?莫小雪记性丧失了意识,只听到微弱的啼哭声,你是张嘉毅吧?
“喂,醒醒,莫小雪,你别睡呀,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呢!”
莫小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忽然就来了力气,她只知道她拼尽了全力,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醒来之后,已经是另一番场景。张景然喜极而泣,“小雪,我没看错,你真的很勇敢!”
“张伯伯,我的孩子呢?”莫小雪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转个身都没有力气。
“在这呢!”张楠,不,已经是余楠了,余楠抱着一个孩子,护士抱着另一个孩子,两个小家伙都闭着眼睛,也许是在睡觉。“姐,你可真厉害,瞧这两个小家伙多可爱。”余楠压低了嗓子,生怕把孩子吵醒。
“小楠,你回家让倩倩熬点鸡汤,给小雪好好补补身子。我专门托人从农村买的小笨鸡,还有笨鸡蛋!”
算起来,她住在张景然家已经有七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见张景然这么开心。莫小雪也很高兴,她终于做到了。“张伯伯,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可能也就没有我们娘三了,你故意支走张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张景然点点头,“你之前跟我说孩子的父亲是张文轩,是文商帝国的张文轩?”
莫小雪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