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次。莫小雪也没办法劝下去，“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余彩蝶又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想可能会换一个地方生活。”
姐妹两个聊了很久很久，余彩蝶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尖酸刻薄。莫小雪不愿意跟这样的余彩蝶说话，又简单地帮她收拾了一下房间，便匆匆离去。听了那么多糟心的故事，她也是累了。说不清对余彩蝶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她不舍得余彩蝶难过，却又觉得余彩蝶罪有应得。
张文轩一直没有打电话，他应该还在忙吧。她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该去看看爸爸了，正好还有问题要问他。
爸爸不在家，妈妈说他下楼锻炼身体去了。妈妈在沙发上，一边给爸爸织毛衣，一边看着电视，这个年月还能织毛衣，也属罕见。跟妈妈闲聊了几句，白话了一顿美轮美奂的现状，就沉寂下来，她们两个原本就没有多少心里话可说，只是客客气气地维持着表现上和谐的家庭。
有人敲门，一定是爸爸回来了。莫小雪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衣着打扮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总体来说，就是她的气质和年龄与她的衣服浓妆不符，特别是那嘴唇，红的太艳，让莫小雪联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格格巫。
看上去她和妈妈的年纪相仿，会是妈妈的朋友吗？在莫小雪的印象中，妈妈好像没有这样一位朋友。她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女人倒是不太懂礼貌，推开莫小雪走了进来，“这儿是余彩蝶的家吧。”
妈妈闻声来到门口，“对，请问您是？”
原来妈妈也是不认识她的。莫小雪立马警惕起来，她专程来找余彩蝶，她不禁想起刚刚在余彩蝶家中发生的一切，难道会是她？
那女人又推了莫小雪一把，直接与妈妈对话，“你是余彩蝶的母亲？”妈妈疑惑地点头，她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长得人模人样的，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余彩蝶那个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不要脸，只知道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
妈妈愣住了，她这辈子温柔娴淑，从来没跟人吵过架，也不会吵架，依然保持着她的风度和礼貌，“这位女士，恐怕你搞错了吧，我们家余彩蝶怎么会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们进屋慢慢说。”
女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莫小雪回手把门关上。爸爸妈妈在这住了这么久，都是一些老邻居，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被别人笑话的。她掏出手机，给余彩蝶发了条信息，“王宏博老婆来家里闹了，你快点告诉王宏博，想办法把她弄走。”
“误会？”女人打开米白色的包包，冬天背这么浅颜色的包包也真是个性呢。她掏出一沓照片，扔在地上，“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家的宝贝女儿！你好好看看，她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整整相差二十岁，我老公都可以做她爸爸了！”
妈妈捡起一张照片，双手颤抖着，她看着莫小雪，莫小雪慌乱地低下了头，默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妈妈当即红了眼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女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大妹子，你也消消气，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
女人翻了个白眼，话也软了下来，“你还算明白事理。”她没有换鞋，就跟妈妈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在了妈妈织了一半的毛衣上，她微微抬起身，把毛衣扔在了一边，“我猜你就不知道余彩蝶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