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既然如此,找个时间,约上你的父母,大家一起吃顿饭,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尽早把你们的事定下来!”爸爸虽然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却依然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可是,他放心不下的事情还有很多,第一个就是莫小雪。
大半辈子走来,爸爸也算是阅人无数,他看得出来张文轩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死也瞑目了,到了阴曹地府跟她早逝的母亲也有个交代。
“这个……”张文轩明显有些为难,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优柔寡断。
他的父母……虽然对张文轩了解不深,但也朝夕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却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的父母,即便他再沉默寡言,如此亲近的人也不会好像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叔叔,是这样的,我爸我妈一直都很忙,基本上不管我的事情,包括上学,工作,现在……”张文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结婚可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你父母总不能也不管吧!”爸爸也明显不高兴了,“你父母就是再忙,我们也要见上一面,结婚这种事情那可是马虎不得的!”
“是。”张文轩暗暗咬唇,他爸妈……“叔叔,放心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爸爸躺下身,合上了眼。在爸爸的观念中,虽然已经过了媒妁之言的时代,但婚姻大事一定不能缺少双方父母见面这一环,不看看他的家人,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怎么能确定女儿嫁到他们家不受欺负呢。
张文轩也坚持着他的坚持,“叔叔,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对莫小雪好的,她跟着我一定不会受苦的!这样,您先休息,我不打扰了。”
爸爸瞪着眼睛看张文轩出了门,还是咽不下心中的那一口闷气。“爸爸,你刚才火太冲了!”莫小雪急忙坐到爸爸床边,编起了瞎话,“张文轩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爸爸妈妈感情不好,对他也不好,这么多年了,根本也没什么联系,他都够可怜的了,你还一劲提,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感情不好,那也不能不管孩子呀!”在这个问题上,妈妈和爸爸是一条战线上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人家的事,谁知道呢!”此话一出,莫小雪就知道她又说错话了,急忙逃跑,“我去看看张文轩!”
办公室里,听诊器被张文轩随意扔掉,原本整洁的办公桌被那一个听诊器弄得有些杂乱。白大褂敞开着,张文轩额头抵着双手,扣在一沓文件上。
莫小雪从背包里拿出一盆文竹,轻轻摆放在电脑旁边。听卖花的说文竹可以让人修身养性,莫小雪希望张文轩天天看着文竹,能收敛一下他的傲慢嚣张。
张文轩依旧纹丝不动,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虽然莫小雪不知道张文轩跟他父母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故事一定不是喜剧,而她也不想贸贸然闯进那个故事里。
拿起听诊器,莫小雪刻意地咳了一声,“那个……我的心好像不太对劲,一会跳起来没完,一会就不跳了,你这个东西怎么用啊?”莫小雪装出一副病态,软声软语的。
东施效颦都不会!张文轩抬起头,鄙夷地看着莫小雪,心脏要是不跳了,她还能好好地站在这演戏!真是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过来。”张文轩命令莫小雪坐在他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则一跃坐在了办公桌上,带上听诊器,这个角度,听诊器只能从领口进了。
听诊器凉凉的探了进来,顺势向下,再向下……
感觉不妙,莫小雪一把按住了张文轩的手,“你干什么呀!”
“给你看病啊,听诊器就是这么用的!”张文轩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像是的,记得小时候看病,也是贴着肉……可是,心脏的位置可是在……这些医生简直以权谋色嘛!如果真的是患者面对医生,倒也没什么,可是,她面对的人可是张文轩呐!这不是自己亲手把自己推进了火坑嘛,还有比她还二的人了吗?莫小雪弱弱地说,“我好了,不用听了。”
“那怎么行,心脏可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了。讳疾忌医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来,放松,不要紧张,我听听就好……”凉凉的听诊器继续下移,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到达那片柔软。莫小雪一惊,浑身过电一般酥麻难忍,下意识再次伸手去按,却是苦了自己。
“张文轩!”
莫小雪红着脸大喊,张文轩的那只大手紧紧地覆盖在那片柔软上,恰到好处的弧度,没有一丝缝隙。
张文轩邪邪地笑着,不忘奚落,“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呀!”
“你!”莫小雪又羞又恼,从椅子上跳起来,贴近张文轩,伸手去咯他。张文轩竟然还不放手,死死地抓着。
“耳朵,我的耳朵!”听诊器还在莫小雪的衣服里,打闹中衣服的窸窣声震着张文轩的耳膜。
打闹间,不知小方护士何时走了进来,也不知她进来多久了,反正是气红了脸,跺脚大喊,“张医生!”
张文轩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