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臣妾是太后这边的人,却不懂太后娘娘心意,这叶千梨算不算我们的人,太后娘娘可否明示?”徐慧受不了这软刀慢磨,直奔主题。
私心里,徐慧是不想和叶千梨在同一阵营的,她是怎么看这人怎么讨厌!
太后将书放下,直直的看着徐慧,直将后者看得背脊发毛,“她是个可造之才,为我所用最好,不能的话,也没什么损失。”
叹了一口气,她继续道,“你倒是也争气些,论容貌也不输给丽嫔,何必让她压你一头?哀家已经给你这么好的一个开始了,自己好好伺候皇上,趁早怀个皇嗣,别总想着和后宫那些女人拉帮结派,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罢了。”
太后曾经也只是一个妃子,也是不懂这些道理,利用别人,被人利用,可没少受苦。直到在宫中打拼了许多年后才弄清楚这个道理,可是就算她把这话明明白白的说给徐慧听,她也是一知半解。
年轻气盛,总会禁不住利益的诱惑。想真真正正的从宫中女人的斗争中逃出去,要做的不只是一心一意伺候皇上,还要能忍,不管别人怎么挑衅都淡定自若,否则这战火只会越燃越大。
“太后娘娘说的是。”徐慧点头,心里却有自己的计较。
“臣妾先告退了。”
絮光殿。
“秋月怎么说?”
春花仰头望着坐在高处的女子,恭敬道,“今天素贵人的确是和慧贵人在御花园说话了。”
“哦?”夏子凝似乎有些压抑,“真有此事?”
她以为徐慧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挑拨离间,没想到确有此事。
司徒慧和叶千梨……她们两个能有什么好聊的?那心高气傲的慧贵人,还真看上了叶千梨?
“确有此事,听说……”春花顿了一顿,琢磨着措辞,“听说回来的时候下了大雨,素贵人不小心冲撞了皇上?”
夏子凝端起茶杯的手一顿,嘴角微微翘起,“这倒有意思了,是怎么冲撞的?”
“这个秋月没说,她是在屋外偷听到的。秋月还说,她现在已经很难再接近素才人身边了。”
“怎么?”
“素贵人原先在叶家有两个要好的婢女,不知怎么回事,皇上就给了恩典,让她们来宫里伺候着。秋月不能贴身照顾素贵人,得到的消息也少一些,而且最近……”
“最近怎么了?”夏子凝轻吹茶盏中浮起的茶叶,见春花吞吞吐吐的,随意问道。
“最近素贵人似乎是怀疑秋月了。”
夏子凝将茶盏放到桌上,语气淡淡的,“那就放弃她。”
春花明白,皇后说的放弃她,指的是放弃秋月。
从夏子凝当上皇后以来,春花就跟在身边,这些年来几乎每个宫里都被皇后安插了眼线。秋月是今年新来的宫女,皇后看着顺眼,就赐了个名,叫“秋月”。本想留在身边伺候的,谁知道没几天宫里又来了妃嫔,只好将她派过去。
“丽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隔着袅袅的雾气,春花看不清夏子凝的眼神,心里却尤其紧张。
她不知道,有一天,夏子凝会不会也像现在抛弃秋月一样抛弃她。
“丽嫔被关着禁闭,听说最初还闹了一场,后来皇上派人送了一张罪状过去,她就消停了。”
夏子凝嗤笑一声,似是轻蔑,“愚蠢。她还真以为我不在这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春花不敢接话,只等着夏子凝再问,“司徒慧呢?最近和叶千梨走得这么近,可是有什么动作?”
“慧贵人那边,还是那样,每天种种花,与世隔绝似的,眼线什么也探听不到。”
当春花说到什么都探听不到的时候有些心虚,生怕这个外表看丝温尔的皇后一个不高兴就会跟秋月一个下场。
“什么都探听不到?”夏子凝看似淡定的样子心里的早就火冒三丈:“那个眼线是谁?难道是废物吗?混进了淑媛宫这么久竟然一点消息都没能汇报,简直荒谬!”
说完就摔掉了刚才还在喝水的茶杯。
“娘娘息怒,奴婢该死。”
“知道该死有什么用?”夏子凝瞪着眼睛看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