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梨听着老鸨这调侃的语气,到也没有放松心情,断然不会像那些没头脑的人一样,听着对方这样说话,便放心大胆的走过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其实心里却格外的恐慌。比如说,钟汶。
想着钟汶那狗熊的样子,叶千梨的心情倒是不由得好了很多,走路倒是轻快了不少,但是心里却没有一丁点的放松。媚娘看着他这样,也是不由得暗自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上头看上的人,这般的稳重。
要是别人听着自己的这番话,一定会放松警惕,然后万般自大的走过来吧?可是这个孩子就是表面上放轻松了脚步,可是表面上还是小心翼翼的。也是一个人才,媚娘也不由得对这个男人上了一点心。媚娘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叶千梨就福了福身:“奴家媚娘,是这向雪楼的老鸨。媚娘见过公子。”
叶千梨看着那老鸨,不由。的确珠光宝气,但是却比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年轻了许多。她本来以为这前任老鸨的贴心小人,估计是和她年纪一般的人,没想却这般的年轻,看样子,大概也不过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吧。
现下这媚娘都自己报名字了,要是自己不搭理,也未免显得自己有些太过高傲了,叶千梨笑了笑,双手抱拳,鞠了鞠躬:“在下……闲云。”叶千梨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名字,想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自己原先的名字,闲云。
也不知道这个名字,钟汶是否还记得,要是记得,叶千溪相信,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自己,然后除掉自己吧。也不知道,到底那个时候,是自己除掉钟汶呢?还是钟汶除掉自己呢?
这样一想,这也倒是一场豪赌,赢了,便是活着,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是躺在不知名的地方,没有任何知觉,一躺就不会再起来了。只要想到了钟汶的样子,只要想着他会怎么死!她自然就格外的开心了。
媚娘视乎感觉到了这自己面前的这个闲云心情大好,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本来想着这个人可能很难对付,可是看着他现在这慈眉善眼的样子,怕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才是。媚娘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闲云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位壮士请坐。”
叶千梨看着这媚娘,纵然有些疑惑,但也是缓缓的坐下了。这个女子没有内力,而周围没有杀气,这是她一直在琢磨,也是刚刚才琢磨出来的结果,竟然都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过是这个花楼的老鸨找自己有事情罢了,自己怎么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想着刚刚自己的那些设想,叶千梨也是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太多了。见叶千梨放宽了心,这最开心不过的不过也就是那一个媚娘了。
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号,其他的事情不宜多问,这是主人交代的。那后面自然有人会调查这个人的来由,她也就是一个马头炮罢了。而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马头炮,后面无论有功又名都和自己无关的媚娘也是格外的轻松,断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毕竟在这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的事情都有所不同,每个人都紧紧需要坐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就好了。
要是一个不妥当,就会和以前的老鸨一样,死无全尸,就是尸体,也被淋上了那化尸水,顿时变得无影无踪了。她是知道的,也是害怕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对的举动。媚娘娇柔的笑了笑,伸手就拿起了那桌子上的茶壶,给叶千梨倒了一杯茶,把茶水放在了她的面前:“这位壮士请喝茶。”
而叶千梨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也是不敢怎么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要知道,自己上辈子就栽在了一杯带毒的酒上面,这辈子对陌生人给的酒水,茶水,也是格外的警惕。就是普通的酒水端到自己的面前来了,她看着也只是会觉得头疼!那一种心理的暗示,是自己没有办法忽视掉的!
叶千梨也是苦笑了一下,只是伸手,把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水缓缓地推了回去一丁点,表示自己不好这一口,也希望媚娘不要在这样自取屈辱:“不用了,在下过来,只是想知道,您身为这个花楼的老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点着我过来,而我过来了,你却又不说事。”
叶千梨不想看那老鸨,纵然这老鸨珠光宝气,风韵犹存,可是她身为一个女人,对男人尚且都没有什么兴趣,又如何会盯着女人看呢?她只不过是盯着周边风景看罢了。这现下正是春夏交接的时候,花草也长得格外的好,这里身为花楼,纵然不是真的买花,可是这花花草草,也不能少了去。
红色牡丹,粉色的杜鹃,白色的兰花,这些本不应该放在一起的花她们不仅仅给放在了一起,而且也放得格外的妥当,不显一点凸出。看来看去,那红色灯笼倒是入了叶千梨的眼,看着丝丝的火星从里面冒出来,这盯着看,看久了,也就成为了另外的一番滋味了。
可是媚娘却在一边不断的点头,想不到这个小年轻还真的不错,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会提防陌生人了。难怪钟汶会生气,也是,钟汶缺少的东西,这个小年轻身上全部都有,想来也是主人夸奖这个小年轻了,还是当着钟汶的面!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