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玉与倾城月两个人都惊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宇文魅,几乎是不敢想象,他居然会这么说!
只不过两个人惊愕下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心被活剐般难受,一个确实一阵阵的欢喜。
“倘若只能如此,那月儿便跟你回去!”倾城月惊愣过后,点点头,转身向随行的人交待几句,“你等回北镜通知下去,从今往后,我北镜与西望的朝城改在西望!”
“陛下,这怎么能……”随行之人惊住,倾城月一扬手,不再理会,“不用劝朕,朕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了。谁若嫌活着太累尽可过来与朕说,朕自会成全你们。”
一时间,那些人一个个哑口无言,倾城月心意如此坚定,谁还敢再多言一句?
宇文魅是把倾城月安慰好了,可是宋玉心里却开始怪怪的不怎么舒服了。
他居然要带着倾城月一起回西望,他真的已经爱上那个女人了么?宋玉心头五味杂陈,她该怎么办?
离开宇文魅,回到花惊舞身边?
不!她爱他,好不容易找回记忆,又好不容易与他重逢,她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至于花惊舞,是她对不起他。
北镜过来的大半女兵应倾城月的吩咐先走了,留下十几个仍然留在倾城月身边。而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东方玖看着内心是十分的不舒坦。就这么完了么?他还想着热闹越大越好,能看到倾城月难过的样子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兴趣爱好了!
“玉儿,月儿,我们走吧!”
宇文魅一左一右带着两个女人,再次向往马车走去。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花惊舞从宫里出来时是满面阴沉,怨恨的眼神与蹙紧的眉头看上去可怕得很。
“惊舞……?”
宋玉心头一惊,回头过去,心情登时再次沉到谷底。
他来了,还是来了!
她竟然忘了,她还有个花惊舞。
花惊舞过来时,面容阴沉,他看向宋玉时眼神的怨怒的,蹙紧的眉头衬在那阴沉的脸色上是尤其的可怕。
“殿下!”宇文魅皱了皱眉,他走上前,同时拉紧了宋玉的手,不甘示弱,“殿下想要怎样?但在下可要事先告诉你,你,花惊舞,也别想把玉儿带走!她从一开始就是我东方侯的!”
这句话听得宋玉心里头暖暖的,她甚至因为这句话差不多就要忘记他的身边还有个叫倾城月的怀着孕的女人的存在!
但暖归暖,花惊舞是她自己招惹出来的。
“惊舞?”她上前几步,沉到谷底的心愈发沉重,“你,你来了……”其实她是想说对不起的,可是这记对不起,偏偏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下去了。
“玉儿,不要过去!”身旁,宇文魅再次将她拉了回来,将她一个劲地往身后藏,然后抬起他更阴暗的赤瞳面向还在往这边过来的花惊舞,冷冷说道,“花惊舞,我是不会把玉儿交给你的!她是我的,从来都是!”
“你的?呵……”花惊舞笑了,他向这边走来的同时突然从身后跟过来的公公手里拿过一卷皇绸,眼眸扫视了一眼宋玉,继而对宇文魅说道,“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至少在此时此刻,玉儿还是我南诏的皇后,我花惊舞的女人!”
看他说得那样坦荡,宇文魅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话虽是这样说,但你问过玉儿了么?谁知道玉儿当你南诏的皇后是否为人所逼?”宇文魅心生不悦,面上怒意愈发明显。
“那倒也是。”花惊舞拿着那卷皇绸走近前来,两个看似同样高挺俊拔且模样亦是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就这样近距离面对着面,只听花惊舞继续笑道,“你东方侯在北镜都能让女皇陛下怀有身孕,玉儿在我身边亦待了三年多,你就不怕……”
这样的局势,宋玉看得心惊胆跳。她该怎么办?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她的恩人,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了,她维护哪一方都不是。
“花惊舞!你敢”听花惊舞这话,宇文魅差不多已经猜到他花惊舞接下去要说什么,气得他捏紧了拳头,就差向花惊舞抡过去。
花惊舞是一脸的淡定,他突然将手中的皇绸递向宋玉,“玉儿,这个给你。”
那是什么?宋玉见状,欲要伸手过去。
“玉儿!”见宋玉就要去接,宇文魅忙摁住宋玉的手,警惕地道:“别拿他的东西”
“可是东方,他是不会……”宋玉想要为花惊舞解释。
花惊舞是什么人,她很了解,绝对不会真的甩什么阴招的。她更明白,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笑和坚强,却是努力佯装出来的痛。
“你就不听我的话了么?”宇文魅低头瞪了她一眼,即刻又抬起十分谨慎地瞧着笑得一脸淡然的花惊舞,“你听着,花惊舞,不管这三年来是谁在照顾玉儿,我除了对他表示感谢,别想再得到更多!”
“东方……”他抓着她的手好用力,连汗都出来了!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