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却是七上八下,为午时所发生在大殿的事揪紧了心。
她曾几度问花惊舞,“殿下,冒昧问一下,新皇后姓甚名谁?可曾出过南诏?”
拐着弯来问与东方侯的关系,花惊舞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只是笑笑,不作回答。姓甚名谁又有何重要?如今不管他怎么努力,只怕是不可能继续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了。但是不论如何,他都要她幸福。
白日那一幕,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花惊舞当没事人,倾城月问不到想要知道的,也知自己如此问实在很无礼,加上花惊舞根本不想提,也便消停下来,没再追问。
皇宫内摆喜宴,皇城里的大街小巷亦是宴席如流,摆满了各条街。而西灵宫,昏了许久的宋玉,终于在亥时醒了过来。
头上珠帘以及其他重的头饰早已经拿下,宋玉起了身,面对婚房里的一切,感到极其疑惑。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记得当时在婚殿上……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谁?”宋玉闻声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千珊,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点。千珊走近来,为她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和喜服衣角,道,“玉儿姐姐,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声线有些微的哽塞,千珊缩了回手,擦了一把眼角。
“千珊,谁来了?是东方侯吗?”宋玉惊起,抓住千珊的手,连声询问,“告诉我,是不是那个东方侯?我今天所看到的那个人,是他吗?”
“不,不是……不是他,玉儿姐姐。”失了忆的大哥哥,还是大哥哥吗?不,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大哥哥了!千珊摇了摇头,还是感觉到眼泪不断逼出眼眶。
她突然笑了笑,对宋玉说道,“玉儿姐姐,那千珊就先出去了。今晚洞房夜,我可不能再打扰到你了。”
“哎,千珊……”
宋玉还想说什么,千珊却已经匆匆走远,离开了寝殿。
总觉得千珊今天有些不对劲啊!宋玉怀疑地眯了眯眼。
成亲前,她仔细想过,如果当日找到东方侯,她便跟着东方侯离开,可是如果没有见到,那就继续婚礼,再也不要想什么侯不侯的。如今她已经与花惊舞拜堂成亲,也没有按照计划在婚礼上找到东方侯,她心灰意冷,也便死了这条心了。
这大概是上天注定,不让她找回原来的记忆,原来的身边的人。
重新戴上珠帘,孟婆说,成亲时帘子一定要在洞房花烛夜之时,被夫君亲手挑开摘下。既然已经决定跟花惊舞在一起,那么这帘子,就定要等到花惊舞回来。
然而她等来的人,不是花惊舞,竟是那个人。
她一直端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身着喜服的自己,心情平静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度被打开。脚步声透着一丝沉重,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可是当那进来之人走到自己视线可以瞧见的地方时,她却怔住了。
白色的袍子,白色的靴子,散落在腰间的墨色长发……
与花惊舞的一袭红,根本就是两回事。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而漂亮白皙的手突然来到头饰前,轻轻撩起了珠帘。
“是你?”当宋玉抬起头,与那人再度对上的那一刻,登时间,愣住了,“你是……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新郎呢?花惊舞呢?为什么会是这个人?
本来她在白日见到这人时,确实心里生出一种旧相识的熟悉感,可是当她从千珊那里得知这个人并非东方侯,所有的好感也都白费。
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是东方侯,不管别人给她怎样熟悉的感觉,都不可能。
“当然是走进来的。”
宇文魅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蹙了多年的眉头此时居然松展开了不少。
他突然俯下身,凑近她,认真地问,“在下知道这样做很冒昧,可是你……”
迟疑了一下,又道,“告诉我,你是名字。”
这个男人的脸是如此完美绝色,毫无瑕疵,即便是在距离如此之近时。宋玉看得有些呆了,“我叫宋……”
正要说出全名时,她突然晃了晃头,清醒过来,警惕地瞪着他,甚至身子往身后退去,将距离拉开一长段:“你还没说你来这干什么!谁知道你是好是坏,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宋……宋什么呢……”宇文魅没有继续‘恐吓’她,直起身,低垂着赤眸,喃喃地道,“我在找一个人,你跟我要找的那个人,真的很像,虽说我还是不知道她的样子。”
****夜夜在梦牵魂绕的那个模糊身影,竟与眼前的这个南诏新皇后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