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个叫东方侯的男人,三年过去,此时究竟身在何处?
婆婆说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如此说来,莫非是在暗示那人早已经在三年前的那次灾难中死……
大脑里突然冒出这个可怕的想法,花惊舞登时全身一颤,瞪大瞳孔,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驸君,快看那鱼儿,他俩成双成对,好不亲密……”
“哦,是很亲密,可是日子不长,总会死去。”
“驸君,你……”
“驸君,对南边旱情一事,你有何见解?朕以为徐大人这提议甚好,驸君意下如何……”
“陛下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就不必再过问我的意见。”
“驸君……你……”
“驸君,我们今天晚膳吃桂花糕和雪 饼好嘛?玉儿记得你最喜欢那两道点心了,不如今日让月儿亲自动手做给你吃,可好?”
点心送上,‘驸君’吃过后……
“如何?驸君,月儿做的桂花糕如何?月儿可是很努力了的,里边加了冰晶……”
“过甜,太腻,不合胃口。”
“驸君,你……”
“……”
北镜,皇宫。
“陛下与皇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是啊,陛下生就美丽,没想到咱们的皇君大人更是绝美至极,这真真是我北镜的福气啊……”
“这几年陛下可比从前更开心快乐了呢,好羡慕陛下和皇君大人,真想像他们那样,找到自己所爱的人……”
“是啊是啊……”
自三年前起,北镜女皇倾城月便每日里都与宫里头上上下下所有人心里认定的那位‘皇君大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甚至是上朝也在一起。外人看来,他二人俨然一对神仙眷侣,论是宫女还是臣子们私下都对此津津乐道,‘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气息在北镜皇宫中好不浓重。
终于日子久了,这天早朝,有大臣突然上奏提议,望女皇陛下早日与皇君大人完婚,北镜与西望两国早些融入成一体,壮大国体,振奋民心。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许。而倾城月亦是被说得心痒痒的,多么希望这些事情可以很快成真,可是至始至终,被外人称为‘皇君大人’的宇文魅却都只是淡淡冷哼,只说时日还早,再等等,再等等。
究竟等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或延迟或推脱,倾城月心里头疙瘩是越来越大,终于在这天……
“驸君……”
晚膳后,凤榻前。
倾城月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在宇文魅正要起身之际,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面上楚楚可怜好不动人。
“怎么了?月儿,你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宁……”宇文魅顿住身子,转回身,低下头,看倾城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皙修长的手指疼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发生什么事了?南边边境的旱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三年来,他虽与她同住一个寝宫,可是却是分了床的。尽管倾城月晚上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他的床,两个人同床共枕,睡到天亮,却都只是规规矩矩地相对躺着,并没有丝毫的越矩行为。而这个时候,他亲眼看她躺在床榻闭着眼时,便是要起身回到自己的床头之时。
可是今天的倾城月却比平时要奇怪得多,他不明白。三年来,北镜国一直风调雨顺,即便是那个自称是他九弟的东方玖告诉他,那个属于他的国家已经与北镜国合二为一,马上新的皇宫大殿就要建成,他却从来心里都没有一丝的喜悦感。
而至于为什么一直以来心情如此压抑,每日里心爱之人都守在身边,出双入对,他还有什么理由去压抑和沉重?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头绪。面对倾城月,他能温柔,能疼惜,却打心底里有一种奇怪的抗拒感,究竟为何会如此?月儿不是他最心爱的人儿么,不是说曾经两个人许下过山盟海誓么?
这些问题,一直在内心干扰着他。有时候他突然会在心头萌发出这样一种想法,他曾经与月儿,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若是真的相爱过的人,又怎会抗拒两个人更亲密的动作?
日子久了,他看向月儿的同时,却仿佛在看另一个女子一般。
过去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真的像月儿所说,他们之间真的发过誓爱得有多轰烈么?太奇怪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