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相信谁,谁才是真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没有五年以前的记忆,只知道那次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紫衣紫发的男子。
可是那个时候的云夜狂,他的干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可怕啊!
“不,不,我是云天镜,主教,主教……”他突然起了身,想向云夜狂走去,嘴里一边喃喃说道,“你是我干爹,是你救了我,干爹,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过来,本尊就告诉你。”
云夜狂继续祈求地看着那个孩子,紫色的颗粒从他眼瞳里散发出来,轻轻飘飘向云天镜而去。
“干爹……”
云天镜呆呆地朝云夜狂走去,同时也伸出了手。
“逸清!”凤栖梧哪里准许,在云天镜就要迈向云夜狂之时,连一把用力将云天镜拉了回来,手执长剑对着云夜狂愤怒地呵道,“妖孽!休得再迷惑人”
“我,我怎么了方才……”云天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方才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什么记忆都没有。
甚至连刚刚自己在做什么都记不得了。
“果然是妖孽”凤栖梧将云天镜推到身后,气势汹汹地用剑指着眼前紫气弥漫的那人,“朕今日非送你下地狱不可”
“哦?是吗?”云夜狂收回手来,嘲讽地笑了,“在本尊的肚子里,你以为就凭你,真的能对本尊如何吗?还想送本尊下地狱?就你?”
“什么?”
凤栖梧一惊,拉着云天镜连往后退去。
云夜狂站在那里,四处弥漫的紫气是愈发的浓烈了。
轰轰轰――
来往云水寨的路上,一支长长的将队浩浩荡荡地向前奔跑着,火燎急燎地往云水寨赶。
云夜狂轻轻抬起食指,轻撩地在眼前划过,然后来到他嫣红的唇瓣上,露出诡异一笑。
“妖孽!”
凤栖梧带着云天镜,站得远远的,与云夜狂对峙着。
两边,谁也没有先开战,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天渐渐走过子时、丑时、寅时,进入卯时。
一更过去,两更过去……
三更天……
黑黑的天也渐渐开始灰蒙蒙亮,然后再亮一点,更亮一点……
终于,当那些援兵终于赶到云水寨,将整个寨子团团包围住,还有着几十个官兵进入到里边,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地指着云夜狂……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云夜狂心里所想。
他只是神色诡异地看着那些围过来的人,虎视眈眈地想要把他杀了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送到地狱去的那些人……
“真好笑,本尊可是不死之身呢,你们确定,真的要跟本尊斗?”他食指轻轻一指,殿堂内的那张座榻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他毫无所谓地坐了下来,一手撑着下巴,蔑视着凤栖梧,“原本本尊看在玉儿的面上,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的,但是如今,是你们比我……”
他本无意杀生,是对方偏要逼他如此。
万年前,他也本无意对天对抗,是老天逼得他如此!
“哼!”
凤栖梧还能说什么,他只是一招手,众多的兵将立即又上前几步,拿刀拿剑,除了这些,云水寨的院墙和山上,都藏着许许多多已经拉好弓箭的弓箭手,就等着凤栖梧的一声命令。
“妖孽!朕今日势必要剿你老巢!来人,放箭!”
“不要,不要放箭!”
这时,云天镜却忽然跑了出来,大叫着想要阻止。
“天镜,你退到一边去!”
凤栖梧说完,却发现和他一起说出这句话的,还有斜靠在座榻上的那人,登时他和云天镜两个人都愣了
“你既然说是我的父皇,那就拜托你,不要伤害主教!”
云天镜愣了一瞬,马上回神过来,跑到凤栖梧与云夜狂之间,张开双臂想要以自己的身子为云夜狂挡住一切。
弓箭手没有放箭,但手里的利箭随时都可能射出。
“逸清!你过来!”见那个孩子居然试图用自己的肉身挡在前面,凤栖梧气急了,“那个妖孽在五年前闯入楚宫将你带走,朕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你快走开!否则……”
“那就连我一起杀吧!”
云天镜偏偏不让。
“你……”凤栖梧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连这孩子一起杀,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作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怎会连自己的孩子也一块杀灭?
可是这孩子如今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天镜。”后边,云夜狂向他招了招手,轻声呼唤,“这些年,本尊没白养你。你暂且先出寨子,本尊不会有事的,他伤不了本尊的。”
“不,主教!”
云天镜回过身来,对云夜狂不断摇头,“他们人多,主教,我担心你……”
毕竟是养了他这么多年的人,还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