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什么?”宇文魅一把将宋玉带到怀里,然后一脸的警惕看向那云夜狂,“什么放心?放心什么?”
“本尊放心把这丫头交给你了。”
云夜狂回过身来,难得解释一回。他从不向人说多余的话,更何况是解释这种东西,千年来,难得第一次,真是很难得。
“这是什么意思?”宇文魅更加不理解了,“玉儿本就是我的,又何来的你交给我之说?”
“东方……”宋玉抬起头担心地扯了扯宇文魅的袍子。宇文魅低下头,面色柔和几分,“有我在,别害怕。”
“嗯!”宋玉点点头,心安定下来。
她相信,有他在,她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她明明看到他就要自刎,连剑都拉了,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
庆幸的同时又深感疑惑,这个满身紫气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不是要宇文魅死么?怎么突然……
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突然……你究竟是谁,又是何居心?”宇文魅稳住宋玉的心情,继而又抬起头,目光清冷看向那人,“玉儿跟不跟我,有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
云夜狂没有发怒,那妖娆非凡的脸庞荡起一抹无法琢磨的笑容。
他忽然笑着对宋玉和宇文魅说道:“通过方才那件事,本尊已经确定了一件事。东方侯,你是真的爱这个傻丫头。”
“你如何知道我叫东方侯?”宇文魅疑惑至极,他突然间觉得,对面这个男子,他居然怎么也看不透。
紫气妖娆,华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那般的让人揣测不透。
“方才你不是跟天镜提起过么,你叫东方侯。”云夜狂面上平静如云。事实上,三年前他就已经预测到有个叫东方侯的人将不远千里来到东楚,将他此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带离。
原来是这样。
宇文魅眯了眯眼,依然十分警惕地盯着云夜狂,“方才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要他自刎么?耍他么?那个人究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对宋玉不利的事,他定会全力以赴,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如今看来,情况却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方才?”云夜狂轻笑了笑,抬脚向座榻上走去,一身的紫气直接往座榻上一坐,斜靠在那里,修长的手指点在唇上,“你是说方才啊?别担心,本尊只是想试试你对这丫头究竟是真是假,若是你对她图谋不轨,接近她的目的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另有所图,那我就不能将她安然交给你了,你说对吗?”
那双迷离的紫瞳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宇文魅,就像是会说话般,几分友好又半分不善。
“你想说什么!”对上对方话里有话的眸光,宇文魅心里一紧,有些不自然地紧绷了下脸,很快又恢复过来,冷冷地对那人说道,“我爱玉儿又怎样,不爱玉儿又怎样,这是我和玉儿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试探!”
表面虽冷静下来,心下却波涛暗涌。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此番话来。莫非那人,是有读心术不成?
不不,他对宋玉的心,天地可鉴!
自我安慰的同时,心底愈发的慌乱,他揽着宋玉的手更用力也更紧张了,一边瞪着云夜狂一边不住地对身边的人说道:“玉儿,别听他胡说,相信我,知道吗,玉儿,你只要好好相信我就好,相信我就好。”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这个时候的宋玉和宇文魅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宇文魅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云夜狂,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至少这一刻是。
“呵呵,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本尊好像还没说什么吧?”云夜狂站起身,走了过来。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玉儿的!”见他走来,宇文魅连忙将宋玉搂得更贴近自己,拿着赤血魔刃的剑鞘,危险地蹙着眉头。
“哦,是吗?”
“你似乎想要尝试?”
“有何不可?”
“你敢?”
紫眸与赤眸紧张的对视下,两道不同颜色的光点同时散出。只是宇文魅还看不到,他只能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瞳孔内牵扯出来,很不舒服却无法控制。
不一会,终于云夜狂还是转移了视线。
“本尊还真是不敢。”云夜狂低下头去,看向宇文魅怀里的宋玉,几分宠溺地瞧着宋玉,明明视线是对着宋玉的,可接下来的话却是对宇文魅所说,他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才见到第一眼,就要送人了。”
这么没有逻辑的话,宋玉和宇文魅自然又是一怔。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在宇文魅又要发飙之前,云夜狂突然双手合起,拍了三拍手掌。瞬时间,整个殿堂便被一抹抹喜庆的大红装饰起,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墙纸,红色的喜球,红色的灯笼……
到处都是一片大红,整个殿堂原本是戾气森森的,如今一转眼却变得喜庆无比。
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