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飞快地逃离了房内,连水盆都来不及拿,门“嘭”的一声被她关响。门口,绿妖靠在门柱旁,胸前起伏不已。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忍不住了。
宋玉呆呆地在房里,看着桌上的早膳,回想着绿妖的话,整个人更显得无力了几分。
绿妖说的没错,她不能再想宇文魅了,既然再也回不到从前,以如今这种局势,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否则她会害了他,凤栖梧做事一向心狠不留一点情面,若是知道如今的念侯宇就是宇文魅,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她不敢想。
如此一来,是要她连想都不能想了么?
如今凤栖梧特许,每日的毓庆宫请安她可以不去。这虽然算是好的,但却很得罪太后。
宋玉食不下咽,顶着单薄虚弱的身子,在紫兰的陪伴下,去了一趟毓庆宫。除了老太后还是对她冷眼相对,其他妃嫔倒也没有再像之前那般酸溜溜的刻薄她。只是被老太后罚跪了一会,本就酸痛的身子就更加不堪。
毓庆宫门口,她就这么跪在那里。一是太后刻意刁难,二来她也想通了,既然要在后宫生存,首先绝对不能与太后为敌。
“起来吧,太后娘娘说了,让你起来,从哪来回哪去。否则让皇上瞧见,又该说太后娘娘的不是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太后身边的侍女锦绣出了来。
听闻这番,紫兰连将宋玉搀扶起来:“我们回宫吧,娘娘,太后也说让你起来了,就别跪了。”
“锦绣,替我谢谢娘娘宽恕之恩。”在锦绣转身前,宋玉连嘱咐一句。
虽然锦绣头也不回地进了去,也不知到底会不会把话传了,但宋玉还是很认真地直到看到毓庆宫门关上,这才挪动着脚,欲要起身。
却没想到她酸痛着脚刚离开地面,一旁的紫兰却在此时惊呼出声:“天哪!宋玉,你身后,你身后……”
“什么?”宋玉顺手往身后一探,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血……”看着宋玉一手的血迹,紫兰惊得连拿来披风,从身后盖住,神经兮兮地问道,“你该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那个?”宋玉反应过来,这才想起一大早起来腰酸背痛的,居然是来了这个!
亏她还以为是因为做了一晚的春梦才会如此。想到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红了裤裙,脸不由的红了红,“我们快些回宫,紫兰。”
好在紫兰出来时带了件披风,这才没让她出糗于外人面前。
回到宫里,赶紧的把沾染了经血的衣裳换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她一直觉得奇怪的是,算算日子,根本就不可能现在来的,明明半个多月前来了,现在才过了半个月,甚至还不到半个月,这又来一次,间隔时间未免太短,短到不正常。
更想不通的是,以往来时都会痛得打滚,现在除了腰身酸痛了点,并没有来那个时那种痛的迹象。
反倒是身下时不时地传来阵痛。
宋玉这么想着,很快又把这痛和昨夜的春梦联系到一起。这突然来的血,不会是因为昨夜的梦而破了的……
应该不会,再真实的梦也只是梦,哪能真的自个给破了,所以,她的那个,应该是还在的。
可这血又是怎么回事,真是烦死人了!
不过来了也好,正好她还可以借此来推脱凤栖梧,真是个绝对的好理由。
从毓庆宫回来后,宋玉就一直侧躺在榻上,微闭着眼睛。
紫兰等人偶尔从外面进来放点东西,看到她躺在那时不时地蹙起了眉头,又偶尔扬起唇角作微笑状,虽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梦,不过每次见被褥掉到地上,都会十分小心地再给她盖好,绝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打扰她的梦。
好梦也好,噩梦也罢,总之它都是梦。
就像昨天她梦了一夜的春梦……
大约巳时三刻的样子,二皇子整个就如脱了缰的野马,蹦着跳着从外面闯进,拦都拦不住,一边跑一边囔囔着:“玉妃娘娘,你在吗,玉妃娘娘,逸尘来找您玩儿啦……”
“外面怎么这么吵?”宋玉睁开了眼,揉了揉眼角,侧躺着伸了个大懒腰。刚进来将替换的新布条儿放到床上的紫兰这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二皇子,真是吵死人了,绿妖姐拦都拦不住呢。”
正巧这时,二皇子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躺在榻上的宋玉,登时小脸高兴得跟得到糖吃的小孩那般,飞快地跑过来蹦到宋玉面前,“玉妃娘娘,快来跟我玩儿,好不好,跟我去玩儿,好不好嘛?”
十二三岁,却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过他也该天真不了几年,再过四五年就该长大了。
“功课做完了吗?没做完功课可不能玩,你小心你父皇训你!”宋玉无力地看了眼前这二皇子一眼,她现在可不想动弹。
“做完了做完了,当然是做完了,才敢来找您的啊!”二皇子立即点头如捣蒜般勤快,拉起她的手,硬是把她从榻上拽了起来,“起来嘛,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再睡,等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