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知道。”
现在宫中便只有四个妃职,分别是佘淑妃、平妃、楚颜妃和赤妃。佘淑妃暗中有相好的,这件事当初我早在寒香馆的时候,在她偷偷地祭祀离世不久的清贵人的时候便应该有所发觉才对,不过昨晚听到他与那人欢好,才确定。而且佘淑妃的年龄与皇甫嫣然的年龄不符,她当然不是真正的皇甫嫣然,平妃也是同样的原因,剩余的还有楚颜妃与赤妃,赤妃是我,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我至少可以确定自己不是皇甫嫣然。最后有可能是的那个人,当然是——楚颜妃。
我道:“你有她漂亮吗?”
她摇摇头,“她的容貌举世无双,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当时也并不差,否则圣君也不会选择我,因为我跟她的样貌有几分相象呢!”她仿佛很以自己的容貌与楚颜妃有几分相象而感到优越与自豪。
我暗暗地叹息着,她便一定认为自己不如楚颜妃,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她呢?仔细看,两人眉目间已然没有相似之处。或许是小的时候有几分相似,才被定难国圣君选中,如今大了,那点相似便也没了。
“既然已经不能与那速哥哥在一起了,还有什么顾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后,即便是死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遗撼。”
她怔忡地想了片刻,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真是狡猾啊!你明明就是在挑索我去对付楚颜妃!是不是她比你漂亮,危胁到了你的地位,所以你才想要对付她?不过这个主意甚好!说起来,如果不是恒王将她送至定难,我也不必替她回来生活,而你也不必受那么多苦……”
她说话的声音却来越低,但是语气却越来越兴奋,“没错,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整死她,方才能出了我心中这口恶气!”
听了她的话,让我很震惊,“你刚刚说,皇甫嫣然竟然是被恒王送至定难国的?”
她的笑脸蓦地僵了僵,“不知道!”
我知道她的固执上来,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告诉我实际的情况。也不强求,只道:“好,只要你愿意,关于对付楚颜妃的事,我实在是乐意的很,需要帮忙的时候只管说。”她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好!你总算聪明了一次,懂得选择与谁合作!你放心,等把这个讨厌的楚颜妃斗下去,我绝不跟你争的。唉呀……其实速哥哥既然已经死了,跟你又争些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又发起痴来。
我于是也没有多坐,便离开了。只希望楚烙儿真的能够转移她的视线,使她不要再害宗伯孤注。至于楚烙儿,我可能比皇甫嫣然更要恨楚烙儿,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小小年龄便辗转到了定难,之后竟然又成为闽的公主,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她的经历很不简单,最让我恨的是,自从到了恒王府,便被假的皇甫嫣然踩在脚下,如今到了皇宫,又要受这真皇甫嫣然的折磨,我想这生恐怕,除非杀了这两个嫣然,才能结束我的恶梦。
最重要的是,楚烙儿竟然让我深爱着的男子曾经动心,他更不顾自己的安危,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跳出来救她!
假如那日兰陵殿中的豫章公主不是楚烙儿,澹台那速不知会不会跳出来,如果他不跳出来,此时此刻的局面不一样吧?
总之,楚烙儿该死。
一路走着,一路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些事,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完了,可是有她的存在,我的人生就变得更可怜,更可悲,更可笑。
所以,去死吧!
特别饶了个圈儿,从兰陵殿的门口经过,便听到琴声铮铮。
我能够听到,相信宗伯孤注也能够听到,因为他正在不无处的地方散步,恭博延就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争论什么激烈的问题,恭博延的脸都红了,最后更蓦地跪了下去,宗伯孤注忙将他扶了起来。
从他们的神态来看,恭博延仿佛是非常忠诚于宗伯孤注的。
微微地松了口气,总算还有这员佼将在身边。
犹豫了下,便拿出澹台那速送给我的竹箫,悠悠地荡开,与那琴声相和。宗伯孤注与恭博延都向我的方向看过来,之后,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一丝微笑。片刻功夫后,一曲未完,他们已经到了我的身边,都不说话,侧耳细细地倾听。与恭博延相视了眼,他果然毫无恶意,仿佛真的如哥哥看着妹妹似的,不保留地将欣赏的目光投向我。
宗伯孤注当然没有我那样轻松,回到宫中还能睡一觉,所以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虽然将身体站得笔直,却也难掩淡淡的憔悴。
兰陵殿中的琴声继续,我的箫声也继续,这时,却见云喜走了出来,见是我们几人,不由地惊了下。
目光转到我的脸上时,便有种又陌生又熟悉的奇妙感觉。
“奴婢拜见皇上,赤妃娘娘!见过恭将军!娘娘请各位移步,殿中一聚。”
这次真的见识到楚烙儿的特别,她即知皇上就在门外,却不亲自出迎,反而要求皇上移步进入殿中。但宗伯孤注仿佛并没有介意,只道:“也好,走了好一阵子,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