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给她使了个眼色,今生尚且怕要断不了,还许来生?
她咳咳地几下便软倒在铁笼内,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说道:“只因奴婢接到一封书函,却是个穿着绛红色衣袍戴银面的男子交与奴婢的,那男子武功极高,把书函交给奴婢之后便不见了,奴婢见那书函很是精致,而且上书‘宗伯孤注君收’,恐是重要书函,而且此函来得怪异,奴婢不敢耽误,便直接将此函呈交皇上,谁知,皇上看了后,就将奴婢关压至此……”
她说到这里也是极委屈的,因这件事她很无辜,这灾难来得莫名其妙。
闽皇狐疑道:“书函?银面人?难道竟是昨夜那个……”
宗伯云霞惊道:“皇上发现那银面人了吗?可是抓到了?那么奴婢有就机会洗脱冤屈了!谢天谢地!那银面人昨日其实是专程来问奴婢,书函是否已经交给皇上的这件事的。”
宗伯孤注凝重道:“他昨夜来此,竟然是专来询问此事?”
宗伯云霞道:“是啊皇上!您一定要还给奴婢一个清白啊!那封书函的确是他托奴婢转交给皇上的,并非奴婢自书的啊!”
宗伯孤注仍是不肯改变主意,“可惜,并没有抓到那银面人。朕无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闽皇道:“那书函到底写了些什么?让宗伯兄如此惩罚一个小婢?”
宗伯孤注唉声叹气,顿了顿才道:“其实和兄知道那封书函内写的是什么,恐怕是与和兄所接到这函同样的内容。不过此函却是在和兄到达燕山行宫那日被这小婢转交于我手,兄接到此函的时间却比我要早得多。”
闽皇怔了怔,接着道:“可是真的?”
宗伯孤注道:“当然媚人所说是真的。如我猜测不错,这两封书函很有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惜和兄那封书函并未带在身边,否则的话可以从字迹上两相比较,便知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闽皇也觉此事事关重大,沉吟片刻,道:“如此却真的要比对一下,尚幸那书函本君却是带在身边的。”
他本欲以此书函当做筹码压宗伯孤注,自然书函是随身携带的。说到这里,又对媚人道:“媚人,你别急,待本君查明真象再来相救于你。”
回到镜水殿中等待了片刻,便见闽皇拿着那封书函来到了殿中,众人心照不喧,各占一小几,由恭士成和闽皇身边的那位红脸将军各自将书函展开,然后两人走到中间来,以确保没有做任何手脚,闽皇与宗伯孤注及我,也都走到中间去观察那两封书函。果然见书函从内容到笔迹都一模一样,当然连歧国君的印章也是一样的。
闽皇看了片刻,蓦地从红脸将军手中抢过自己的那份书函,三下两下地撕成碎片,“好个歧君,竟然敢在本君面前玩把戏!当真没将本君放在眼中!”
见宗伯孤注沉默,似在考虑着什么似的,而那封书函却并没有立刻毁去,反而再仔细地看了遍,仿佛有些心动。
闽皇脸色变了变,“宗伯兄,现在可以看出来,这歧国根本就莫名其妙不知在玩什么把戏,你可千万不要信他!说到底,闽与荆北才是能够肩并肩背靠背的兄弟,只要我们同气连枝,以后这些小国敢如此耍弄我们吗?宗伯兄你说对不对?”
宗伯孤注敷衍似的点点头,“其实,媚人确实也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她不过是替歧君将这书函递给朕而已,而且这书函里的内容很值得考虑,其实吧,歧跟闽一东一南,皆在荆北边境,如果歧君真的有此诚意……”
闽皇显得很郁闷,“宗伯兄,你不会……”
宗伯孤注说到这里,却呵呵地笑了起来,萧洒将那封书函撕得粉碎,洒到半空,“和兄,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如果我相信这书函能够带给荆北一点好处,此时便也不会将媚人关在暴室,更不会如此认真地对待与和兄的和谈。不过和兄,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万不可再拿此事来欺压于我,否则的话,我有可能真的会改变主意哦!”
闽皇哂哂而道:“好说!好说!”
宗伯孤注也不紧紧相逼于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关于媚人……”
闽皇道:“她即是恭贵妃的贴身近侍,又确有那贼子来捣乱,这分明就是岐国的挑拨离间之计,却与那媚人没有多大的关系,本君看,不如放了她。”
宗伯孤注于是一声令下,宗伯云霞被从暴室里接了出来,并被送去沐浴香熏,精心打扮,之后才随着雀儿来到高台之上,对宗伯孤注和闽皇谢恩。虽然仍然一袭奴婢服饰,却还哪里有在暴室之时的弱不禁风的模样,白里透明的脸蛋和匀称的身材充满着阳光般的朝气和生机。
闽皇看得眼睛都不眨了,“美,好美!”
宗伯云霞娇羞一笑,转过身来时,却对着我调皮地伸了伸舌头。我却暗暗地担忧,这场戏不知要如何地演下去才好。
而这日的围猎因为是两个女人大显身手的时机,所以男人里便只有皇甫鹿鸣和闽的一位将军相陪,当然又是不分胜负。皇甫嫣然大是得意,能够与大名鼎鼎的闽后实力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