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咋会晓得?”
李风似乎很紧张,他一把抓住了孙东的手臂盯着孙东的小眼睛问道。
“我在妖脉那边有个熟人,是谁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这一次他们东边的妖脉,西边的鬼脉,南边的仙脉都派人北上来了。我当时就寻思咋那么多命师往我们北京赶呢?是不是又要出个帝皇命啥的?后来我一打听,我那朋友告诉我的,都是来参加你们人脉大命师的候选来的!只是,你师傅居然没告诉你而是让你出去找奇童,这里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孙东是话里有话,最后那句话很明显就是点给李风听的,李风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脑袋一转,眼睛落在了我的身上,当时我还傻不愣登地望着他,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了,回头活儿办好了我会来找你的,万林,我们走吧。”
李风招呼了我一声,带着我离开了孙东的小杂货铺,走在路上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胖子打开了店门,依然坐在柜台后面,路上人来人往,可是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个胖子,更不会想到他会是命师的中间人。
跟着李风一路到了李亚琴所在的医院,在病房门口见到了她的丈夫,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穿着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的白色衬衫,戴着厚厚的眼睛,虽然秃顶可是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没有留胡子,脸上看起来白白净净的。
“你们好,刚刚我在医院接到孙东打来的电话,我叫王飞鹏,是北京人。”
他显得很热情,一见到李风立刻就走上前来握手,李风倒是有点心不在焉,随便一搭手后就说道:“我叫李风,是来帮你忙的命师,带我看看你老婆吧。”
王飞鹏赶忙打开了病房门,我站在李风身后,探头这么一望,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李亚琴,照片上的她看起来虽然瘦可是还是有人气的,可是此时病床上的她显得比照片上还要瘦一圈,穿着病号服,身上插着输液管,明明胸口有起伏代表她在呼吸,可是偏偏整个人就是给我一种没有人气的感觉,说一句不太贴切的比喻,躺在我面前的孙亚琴,就好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可却偏偏还在呼吸。
“这就是我爱人孙亚琴,前几天她去东直门一个亲戚家,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晚上睡觉总是和我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很吵很闹。接着身上开始出现异常明显的黑色纹路,用水,用酒精都擦过,可是就是擦不掉。后来就来医院就医,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可是才住了第二天,晚上我出去上个厕所,回来之后她就变成了这样,一直昏迷不醒,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像是死尸一般……”
王飞鹏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李风走到孙亚琴身边,伸手撩开了她的病号服,果然能够看见在她的手臂上有一片黑色的纹路,条状的,大概一指左右宽,围绕着李亚琴的手臂盘旋,随后李风伸手撩开了李亚琴身上病号服的衣领,露出了她的脖颈,果然在脖颈的部分也有黑色的纹路,此时他开口问道:“出现这些纹路之后,她有什么反应吗?还有她说的那些吵杂的声音你能听见吗?她有告诉过你那些声音里到底是什么内容吗?”
王飞鹏想了想后说道:“我的确是听不见她说的那些吵闹声,一开始我觉得可能是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后来她身上也跟着出现了大量的黑色纹路我才明白她说的肯定都是真话,我早些年在农村支教的时候遇见过一些怪事,所以我感觉这一次可能真是遇上了脏东西。她告诉我,她听见很多哭泣声,然后还有人在不断地说自己好惨,还有人的惨叫……”
李风摸了摸下巴,随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带我去你们家看一看,我感觉你妻子身上的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王飞鹏当即带了我们回他的家,是一间王飞鹏所教的学校的教师分房,地方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几十个平方米,我们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怪异之处来,此时我却看见王飞鹏家的客厅南边角落里放了一张四方供桌,上面摆着一尊观影像,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还拜佛啊?”
王飞鹏点了点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还是我早些年支教时候留下的坏毛病,总感觉家里要是不放点类似的物件总是不踏实。”
李风也瞧见了这观音像,快步走过去伸手从观音像的后面拔出了两根长香,点燃之后却没有插在香炉里,而是折断了其中一根,说来奇怪这香一断,燃起的烟雾立刻停止,甚至连点燃的香头都熄灭了,紧接着我这一双通灵的眼睛紧紧盯着四周这么一瞧,却看见一个接着一个影子在这房间里显露出来,全都是一闪而过,可是数量当真是不少!
说来这些人影都特别奇怪,形形色色和普通人无异,只是全都是黑白颜色,就和看了一场老电影一半,当然,王飞鹏是看不见这一切的,李风此时抬手折断了手上的第二根香,这第二根香一断,立刻又有了新的惊人变化!
所有我眼前的人影全都消失不见,接着一个比刚刚黑白颜色的人影更深沉,更黑暗的黑影浮现出来,我看不清它的模样,但是却看见它不断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接着绕到了床边上,黑乎乎的模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