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室想独吞这红苕的好处?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要跳出来,这让他们发财,不对,这利国利民的事皇室可不能糊涂。
欣赏够了众人的热切和不安,德崇帝才慢吞吞地说,“这红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择地,坡地即可种,但可惜,海客们带这些红苕过来时路途遥远且海上风浪大,当时朕也只能狠下心来让安平王以黄金等价的价格买了几筐红苕,而且今晚的宫宴大家还吃了不少,所以这些红苕数量实在有限,具体事宜你们去和安平王谈吧,虽说朕让安平王找到了这高产的作物,但银子可是安平王出的,为了这些红苕安平王府几乎破产了。”
德崇帝无比感慨地夸张了李湛对这红苕的付出,既然弟弟把这可记录于青史的千古名声都让给他了,他当然得给弟弟足够的实惠。
看着下面的臣子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模样,德崇帝心里舒畅,对弟弟有先见之明地宫宴一开始就开溜了佩服不已,他们等得越久就越心急,弟弟宰他们就宰得越厉害。
德崇帝很心满意足,他知道自已没什么管理国家的才能,大庆在他手中没出事他真的要谢天谢地了,他从没想过自已能千古留名,之前上了两个丑女他自尊心受了极大的伤害,荣公公安慰他让史官给他好好写写不过是笑话罢了,但有了这红苕他确定自已能千古留名了,大庆以后再无饥荒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他祖先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弟弟将这红苕的美名全留给他了,使得德崇帝对弟弟越发的信任和感激,都说打虎亲兄弟,湛儿对他的兄弟情没得说。
宫宴结束了,但人心的浮动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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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挑了挑眉,看着手上的一大叠请柬,“不见,就说红苕我们要来拍卖的,价高者得,每一份都是一百斤,刚好三十份,多一斤都别想了。”
“数万斤红苕你就只卖三千斤?”沈佩问道。
“其实我就只想卖个一千斤的,物以稀为贵嘛。”李湛不以为然地说,“若不是卖这家不卖那家会得罪人我哪会这么贱卖了。”
擦,沈佩无语到了极点,这一份红苕一百斤起步价就要一百两金子,还贱卖?
“你不怕没人来买?毕竟这红苕这么高产,最多明年价格就降下来了,他们大不了明年再种也可以。”
“是可以,所以前十份每份里都有红苕酒的制造方子。”李湛笑眯眯的说出自已的杀手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红苕酒的价值,大庆为了不费粮食禁酒,但这红苕酒因为产量太高,皇帝说了不开禁,那就意味着无数的银子。
“他们绝对会抢破头的。”沈佩很肯定地说。
“没错,至于后面这些,每一份里都有红苕粉条和一道红苕点心的做法,他们怎么看都不亏。”李湛笑了笑说,时下什么料理方子都藏着匿着,世家尤其喜欢在吃食上表现得高人一等,这才能体现他们的优越感啊。
“记得给我妹子分金子,要不是她的方子你想那么快推广红苕绝不可能。”沈佩没好气地说,他当然知道这些方子的珍贵之处,但若不是为了更快推广红苕,他根本不同意李湛将她妹子的宝贵方子就这样泄漏出去。
“放心,拍卖所得我会给小花一成,当然花兰那一份不会少,若不是她提出这个拍卖的法子我想大家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送钱。”更重要的是花兰的方法表面看起来是他李湛为了赚钱将红苕卖给世家,但实际上这样一来是推动了红苕的身价和知名度,他敢肯定明年红苕产量大增之后老百姓肯定会趋之若鹜,铁了心种红苕。这样总比李湛拿着一大堆红苕追着世家买或给百姓免费发放来种推广得更快,让小花的话来说,省了宣传的费用。花兰这姑娘了不得,李湛佩服不已,年纪小小对人的心理就了解得这么透彻。
“是啊,花兰这姑娘真的太能干了,还有我妹子,谁能想得到呢,她在食物方面的天份足以推动国策。”沈佩也无比赞同说。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小花了,如果说他当初认她做妹子只是看上她的通透和感激她让他认识到自已的不足,那现在他真的认识到这妹子蕴含的光芒了,不愧是他沈佩的妹妹,当真有才华得紧,最让他觉得真心佩服的是有才能的人多半恃才傲物,但小花一如以往的保持本心。
“小花可没那么多的想法,她只不过是想着怎么好吃罢了,倒是花兰,她实在合适进户部,这天份不用太可惜了。”李湛沉吟着说,说实话他真的觉得花兰这名字印象颇为熟悉,但原主脑中总找不到具体的信息,不过有印象又不是原主后宫的女人那就意味着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有时间我还真想见见这叫花兰的女孩。”沈佩颇感兴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