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占多大的分量。
司徒彻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捏住了妍笙这个把柄,只怕今后的风波更不会少,更会禁得他动弹不得。
他陷入一阵沉默,良久,终于低声开口,说:“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好,这个条件我应了。”
司徒彻朗声笑起来,探入怀中将解药摸了出来朝严烨掷过去,“厂公对汉南忠心无二,我必定奏明父皇。我汉南能得厂公这样的国师,必定鼎立千秋万载。”
解药到了手,严烨也不再多做耽搁,起身拉开房门大步离去。
司徒彻举起酒樽抿一口,眸光里头透出某种异样的热切。能将严烨迷得神魂颠倒,可见这个贵妃不是个寻常人物。
陆妍笙。他半眯了眸子,心头略思索这三个字。
******
解药是怎么来的,严烨只字不曾提起,这段日子,他将大部分的事宜全都移交给了姚尉同秦铮料理,除了披红一桩亲力亲为,其它的时候几乎全都消磨在陪伴陆妍笙上头。
舍陀罗的剧毒非同一般,服了解药也要静养一个月许才能大好。
这日辰时刚过,不知怎么的,她忽地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了眼,原本暗无天日的漆黑似乎起了一丝变化,隐隐透出几分微亮的光影。只是微亮终究是微亮,到底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她有几分懊丧,如今白昼黑夜不分晓了,连是什么时辰也无从得知。屋子里没有其它响动,似乎是只有她一个人。
妍笙浑身都紧绷起来,近日来她还是没能习惯黑暗所带来的浓烈恐惧和孤独感,一旦独处就会变得格外警惕。
由于眼睛看不见,旁的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起来。这时候,她的鼻间嗅见了一丝极为寡淡的乌沉香。熟悉的,甚至带着几分温暖的。脸颊边有轻盈的吻落下来,如蜻蜓点水,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来。
她朝边上躲了躲,紧绷着的身体却松懈下来,有几分懊恼似的,说道,“你怎么总喜欢不声不响的,欺负我眼睛看不见么?”
严烨唇角挂着一丝淡漠的笑,取过一旁熏过了香的衣裳,薄唇微动,说:“来,伸手。”
她双颊浮起一丝淡淡的潮红,仍旧听话地乖乖抬起左手来。他轻柔地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臂,往袖口里头放,动作极缓慢,携着一丝难以言述的温柔似的。
他伺候她,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尽管伺候她穿衣不是头一次,她仍旧觉得有些不自在,暗自琢磨了瞬,她开口,道,“往后穿衣这件事都让我自己来吧。”
严烨哦了一声,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她没料到他会拒绝得这样果断,不禁一愣,“什么不行?我不习惯你替我穿衣服呢。”
他垂着眸子,专注地将腰带束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很是随意的口吻,“为什么?”说完似乎颇不经意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腰侧的肌理,激得她一个颤栗。
他、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陆妍笙气结,红着小脸摸索着去推搡他的手,“因为你不老实!”
这就叫不老实么?严烨挑起半边眉毛,长长地哦了一句,修长的右手从那腰身移开了,径直往上滑上去,陆妍笙缩了缩,他的手却已经修长的右手从那腰身移开了,覆到了她高耸的胸房上头,“那这叫什么?”
她尖叫了一声,一把将他的手往边上推了开,口里骂道:“把手拿开,登徒子!不要脸!”
他眉毛越挑越高,果真将手挪了开,如玉的指尖挑起她尖俏的下颔握在掌心里,半眯了眼靠近过去,曼声婉转道,“臣伺候娘娘沐浴吧。”
她脸一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厂公,咱们还是继续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