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皇后娘娘那要回来的?”
“唔……”
宁昭沉吟半晌,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截雪白腰肢上.4。
“我本来就抱着他,母后让郭嬷嬷来把宁玉要回去,我肯定不能答应啊,然后她就放弃了,母后的性子我懂,到现在都没发火再差人来跟我说,那应该是屈服了。”
喜宝蹙起秀眉:“子昭,宁玉养在皇后那并无不妥,何必冒着得罪她的危险抢回来?”
宁昭瘪着嘴坐过去,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那我是做错了吗?”
“不,子昭没有错。”
喜宝接过宁玉,他刚醒过来,睁着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亲娘,不哭不闹,乖得很,怪不得皇后这么喜欢他。
“宝儿,你喜欢他吗?”
宁昭盘腿坐着,嘟起嘴唇,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比较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喜宝失笑:“你怎么不问,儿子跟你掉下水,我会先救哪一个。”
“对对对!”宁昭瞪圆眼睛:“你会救哪一个?”
她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眼咬着手指的包子,两人表情如出一辙,好不可爱。
喜宝忍俊不禁,宁昭更加疑惑,凑过脸去要亲亲。
“你笑什么啊?到底救我还是救他?”
“说啊宝儿……你别笑啦!明明是我比较好,你看,有我你能生好多好多儿子,要是生不够我可以从宗室那边过继,所以要是掉下去了你得先救我,我是你惟一的夫君对不对?”
“噗。”
宁昭脸鼓成了大包子,一把搂过喜宝,上下其手以证明自己能让她‘生好多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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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后院的风波重点就转为争太子的宠,甚少起争执。
这是喜宝教他的,谁在后院闹事争风呷醋,他就一个月不去她房里,反正庄瑜作为正妃是摆足了贤妻架子,她们闹事的后果就是白便宜了太子妃——还有作有子万事足状的萧良媛。
倒是苦了宁昭,只要一出现在东宫,就会偶遇各式美女,区区八人,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截到人,最后他在晚上与庄瑜抱怨了一会,她在早上请安时让五人立了一通规矩,这才略微消停了。
最不爽大抵是林良媛了——原本她是送给太子生娃里身份最高的,原本她有望角逐侧妃之位,可惜当时林家觉得大皇子没有前途,所以才无视了皇后伸出的橄榄枝,哪料得转脸窝囊废就成了储君,惊呆了的林家连忙拾起落下的下巴,把女儿送了过去。
“真是气煞我也。”精心打扮了一上午,装作偶遇却被太监拦截住的林安安快步走回自己的兰安院,满肚子气地坐下:“我进宫可不是为了天天请安的!连殿下的面都见不到,叫我如何争宠?同样都是良媛,凭什么那丑妇就可以常常见到殿下?”
“主子莫气……”
“叫我怎么忍!你刚才没见到吗?那个狗腿子,说什么殿下在垂钓不想他人打扰,建议我改道,现在谁才是主子呀?不过是侍候殿下的奴才,好大的架子!”
林安安不带喘气地连声骂道,又觉不够解气,抓起茶壶就要摔在地上,当手高高举起之时,又想到自己不是在林府,弄坏了东西说不定内务府不批个新的来,还得从自己嫁妆里填……顿时泄气地重重放下茶壶。
她更觉胸闷,庄家在朝中很说得上话,她林家却是户部的,油水多,大燕不轻商,只是税重,即使如此,林老爷长袖善舞,官场商场两得意,林安安贵为嫡系小姐,就是把骨瓷茶壶摔着玩,都是摔得起的!
现在入宫,一切归内务府管,皇后又不喜奢侈,她这日子,真是越活越回过去了!
“嘘,主子,这里不是咱们家,话不能乱说呀。”丫鬟低声哄道:“那四个女人份位不都比主子低么?今日可能殿下只是真的垂钓而已……而且那几个奴才,指不定收了庄e的好处,不让其他人接近殿下呢。”
“给她十个狗胆她都做不出来!”
林安安嗤笑:“庄瑜的人我还不知道么?她守规矩得很,不会乱来的,大抵娘娘也是看中了她的性子,才把正妃的位置许了她。”她压低声音:“真不知道庄家怎么愿意把嫡长女嫁给大皇子,而不是去二皇子那赌一把。”
“主子……”
“好了好了,我不说这晦气话了。”
林安安挥手:“也不怪她,都怪那个丑妇,最晦气就是她,头天请安跟我挑事就查出喜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的,弄得殿下不爱来我这。”
她转了转杏眼,计上心头。
“是了,定不能轻易放过她!太子谁的院里都去过,就是对我不冷不热的,肯定是丑妇在他那边说了我的坏话。”
她娇笑:“我早听说她把儿子从皇后娘娘那抢回来了,她肯定不待见她,我就……”
丫鬟听着,糊里糊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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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请安过后,东宫惜花湖边。
穿着一袭紫绡翠纹裙的林安安在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