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她们没用,照顾不好你,才让你出了问题,你是真龙天子,问题怎会出在你身上呢?你在我这行,到她们那边就不行了,哪有人无能还有选择性的?”
大部份无能的确是不挑对像,但心理性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人心情不好,慌张失措时,找人寻求意见,有时并不是想听实话,而是想寻个心理安慰。
“所言有理!”宁昭如雷贯顶,恍然地点点头,一副‘孤早就知道’的模样:“我早就怀疑,怎么我在宝儿你这里从不出问题,在她们那边就净是有心无力呢?”
为自己的无能找到了理由,宁昭心里一松,眉梢眼角都舒缓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急着去寻方子治病了。”他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反正我与你欢好,是最舒服的了,换了他人我都不乐意,就这样挺好。”
喜宝靠在他身上,把头埋到他怀抱里。
太子觉得挺好,太子他娘就不觉得好了。
半年一过,就立刻相好了不同家族的白胖姑娘,净挑看着就好生养的,赏进东宫,足有五人,珠圆玉润,很讨长辈的喜,却不对宁昭的眼,惟一欢喜的是,他找到理由跟母后要求抬一抬宝儿的位份了——新人进来,谈个资历,也该升一升了吧。
皇后刚往东宫里塞了人,其中一个林氏还直接是良媛,见儿子喜爱萧氏,亦不好太驳了去,就同升为良媛。
这对喜宝来说,除了用的好东西多了之外,并无分别。
其中最不好受的就是庄瑜了,这不是明摆着说她生不出娃来么?加上新进的林良媛家势不错,气度均是上佳,各个新人相貌都不差,自己分到的宠幸日子自然又少了。
东宫里共有七位嫔妾,一位正妃,渐具规模。
而喜宝在太子这听到的抱怨又多了,这货认不全自己妻妾的名字跟长相……
春意浓浓,一派欣欣向荣,国泰民安。
一到春天,后院里的颜色就多了起来,争艳斗丽各出奇招,花开了又被拔了,往头上一插,还能吟上一首人比花娇的诗来。
这些新人,除了林安安之外,其他家世都相约,与喜宝不相上下。
装孙子装了那么久,喜宝只觉自己根骨都懒洋洋了起来,两位姐姐都很能端着,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庄瑜想坐山观妾斗,魏明玉倒是想亲自来战个痛,耐何初战就在正妃那吃了顿排头,一直分不到什么宠爱,成为后宫中一朵蔫了巴唧的美人。
与人斗,其乐无穷,憋久了,不装不舒服。
喜宝换上一袭百褶如意月裙,正想在请安期间与她们来斗斗嘴,逞个口舌之快。
厅里。
“你我虽同级,然而我入宫时间比你长,好算你前辈,你给我请个安,亦很合理。”
林良媛是林家嫡女,所谓高跪低踩,见了正妃大气都不喘一口,在萧良媛跟前底气却是很足,这时候其他姐妹看着,要漏了底气,以后不是谁都能踩她一下?
“萧良媛见笑了,后院里看位份做人,你我平级,见了面,打个招呼就成了,何来我要向你请安之说?”
喜宝眼睛一亮,清秀小脸上精神抖擞。
不怕你驳嘴,就怕你不驳。
损人的话语拈手就来,她微笑正要开口,腹部却一阵剧痛,她秀眉蹙起,脸色一变,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往前一扑,本着摔死要拉个垫背的做人原则,连扯着林安安一起倒下。
闺阁女子不经摔,林安安气得脸都红了,压在身上的人却晕了过去,待宫人把她扶起来,她正想追究萧良媛恶毒无情无理取闹,闻讯而来的太子就火急火燎地拎着太医跑了进来,好不容易从太子爪子中下来,他颤巍巍地一把脉。
“恭喜太子,这是喜脉呀。”
一室想要看笑话的女人全笑不出来,林安安脸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