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怕她要出什么幺蛾子”
“好,奴婢一会儿就去一趟付玲阁”欣桐应下,又把那不过用了几勺现下已经有些发凉的燕窝粥端下去,吩咐了福寿宫的宫女几句就朝着付玲阁走了去。
太后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上的玉镯,只觉着暖玉的温度叫人安心,心中的浊气也吐出来不少。叫上冯月灵一起去,一来确实如她所说,怕冯月灵在这宫里再惹什么麻烦,她在时好歹还能利用手中权力护上一两分,不至于叫人抓了冯家的把柄去,可她一旦不在这宫里,就冯月灵那个性子别人要是想动手还不是张手就来的事儿。她算是对冯月灵彻底死了心,上次她去祈福也就短短几个月,冯月灵不就从婕妤掉到了常在么。
当然,不止这样,她更多还是想考验一下冯月舞。冯月舞看着比冯月灵聪明不少,可自她进宫以来又何曾做过一件聪明事儿,瞧瞧她捅的那些漏子,哪个不是够她在后宫里死好几次的了,自己还洋洋得意不自知,这次太后便想着把去祈福这段时间当做对她的一个考验了。
带冯月灵去祈福,冯月舞一定会以为她是完全放弃冯月灵了,那么太后全心全意护着她一个人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么。
太后打得便是这样的主意,若是这几个月的祈福时间冯月舞再生什么祸端,那么太后便是打定主意要舍了她了,一个稍有点小聪明的人比没有脑子的人惹起祸来要更为可怕,太后最近身子如此,觉着自己怕是大限已近,若是冯家两个姐妹都不中用,那么她也只得狠狠心亲手除去了。她如今也想开了,就算冯家在这后宫里没有人了,也比她死了后宫里还留着两个不省心的好,皇上正抓冯家的小辫子呢,她怎能再往上送。
斗了半辈子,后宫里或许一点踪迹都不会留下,这也是命啊。
浩浩荡荡,举宫相送,品级低的妃嫔只有跪在自己宫门口仰望的份儿,折腾了好几天要去祈福的太后终于出发了,高高的步撵打头,颤颤悠悠好不风光。
如此消停了不过三天。
“主子主子,江嫔要生了呢”央央一路小跑,大喘着气进了内室,神采飞扬。
“说了多少次,不要一惊一乍的”叶汐墨没转过头去,继续摆着棋谱,语气中微微带着点斥责,对于这个消息倒说不上有多惊讶。
虽说现在江嫔的肚子还不到九个月,可是就以她那每天病怏怏的样儿,最近更是听说连床也下不了,早产实在不奇怪,要是顺顺当当按日子生下来才叫人好奇呢。
“哦,主子咱去不去”央央吐了吐舌头,对叶汐墨训责的语气不以为意,动作里含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味道。
“你呀”叶汐墨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去吧,想必后宫里有头有脸的这时候都到了,我们也去看看皇后,免得她心忧,给本宫梳个简单的髻吧”叶汐墨悠悠地坐到了铜镜前,心中有那么一两分解恨,她有孕时皇后三番两次向她下手,如今报应到了自己亲妹子身上,怕是一定不好过吧。
等叶汐墨换好衣服慢悠悠地晃到昭明宫时,外殿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个个儿端正身姿表情忧虑,端的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一走进去,就有人来搭话儿了,“洵昭仪,你也是担心江嫔来等她生产的”兰妃一脸似笑非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难道兰妃不是”叶汐墨冷冷地回了一句,理理衣裳悠闲地坐了下来,这时候很庆幸她在后宫里一直扮演的都是一个大冰山,不用像她们那样明明眼神里都溢出了幸灾乐祸却还要蹙着眉头演忧郁。
被噎了一下兰妃也不在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手上玛瑙扳指,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内室入口。
坐了一会儿,皇后便从里面出来,她进不得产房在内室守着只能听叫唤声也是一种煎熬,还不如出来透口气儿,结果一出来就看见这么一群“心忧”江嫔生产的,一下子黑了脸,贤良端庄的国*母范儿也摆不出来了。
这些女人也不在乎皇后的脸色,只管悠悠地等着,来的几个人基本都是正三品以上,走到这一步谁没有遭过皇后的黑手该撕破脸的早就撕破了,如今有了看热闹的机会,谁还能不来吐口恶气呢。
皇后虽是心中怒气难平,可到底生气比不上担忧多,素来带着华美玉镯的腕子上换上了一串散发着光泽的佛珠,不停地转着,也顾不上发作这些等着看笑话的女人了。
叶汐墨瞅着那串佛珠有些好笑,临时抱佛脚说的就是这样儿了吧,不过平时做惯了恶事,这时候求佛求菩萨,不知佛祖会怎么想呢
就这么互相大眼瞪小眼地过了几个时辰。
叶汐墨算了算,央央打听到的江嫔发作的时间到现在已经十几个时辰,看来不止是早产而且还难产啊。不过这些女人也真是厉害,从她来时就在这儿坐着,都好几个时辰了愣是连晃都没晃几下。
就在叶汐墨觉着已经有些坐不住,想要找个借口回去的时候,小宫女匆匆从内室出来,“皇后娘娘,江嫔娘娘生了个小皇子”,语气颇为松了一口气,要是江嫔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以皇后的性子便是叫她们全去陪葬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