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墨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错愕,“皇上也知道安安”
看着叶汐墨奇怪的表情,轩辕赋笑出声,“朕自是知道,朕怎么会连自己儿子的乳名都不知道呢,抱来给朕看看吧”
叶汐墨依言把安安抱过来,轩辕赋接过去,那样子倒有几分小心翼翼在里面。抱孩子的动作也不见生疏,看来之前她坐月子时是抱过很多次了,还好大睿没有什么抱子不抱孙的说法。
见安安对着他笑,轩辕赋一下子心情就好得不得了,空出一只手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道小小的平安符,递给叶汐墨,“你给安安系上”
叶汐墨给安安系在了手腕上,轩辕赋总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不知道他这来得又是哪一出儿,皇上也信佛
轩辕赋也不解释,就那么傻呵呵地抱着安安玩,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有封建迷信思想的皇上呢。这道符是两个月前他祭庙的时候一位老主持给他的,神秘兮兮地只说了一句话,“后宫将有贵不可言之人降临,事事逢凶化吉,九岁有大劫,满月后戴此符可保平安”
古代的人都是有些迷信思想的,地位越高,这种封建迷信思想在骨子里浸淫的时间就越长,也就越迷信。只是大家彼此都不承认罢了,不然为什么每年还要祭天,祭庙,祭祖宗,每一项都无比隆重,皇上在这之前都沐浴吃素好几天,显然也是十分看重的。要是倒霉,碰上什么重大的天灾**,还得悲催地发布什么罪己诏向上天告罪。
所以轩辕赋一听老主持这么说,立马联想到了当时还在叶汐墨腹中未生出来的孩子,后宫中最近要降生的孩子可不就是他一个么。而且说到逢凶化吉也是真的,那小子还未出来就遭到了好几次算计,什么巴豆,什么御花园,次次都是得手便要命的,可叶汐墨那不懂勾心斗角的女人竟然还都傻乎乎的避了过去,看起来这孩子确实命里主贵啊。
再加上叶汐墨之前给安安营造的那些事情,最佳的确诊有孕时间,出生时又有黄源呈上的那一道万民书,更是叫轩辕赋不想信也不行了。
这道符说是满月后方可佩戴,昨天众目睽睽下,轩辕赋自是不能拿出这道符给安安戴,不说会给她们母子招惹记恨,就他个人来说也是不希望哪一宫风头过盛的。昨天能给叶汐墨的已经是他的极限,而且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歉疚的成分在。
昨天晚上,哄着安安玩的时候,轩辕赋本来就是要拿出这道符给安安戴上的,可是洗完澡的叶汐墨突然走出来,酥胸半露,湿发半干,无限风情让他有些把持不住,哪里还能想得了那么多,自然是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无奈,今天下朝后轩辕赋只好再跑一趟了,这么这样有些丢人的事他又怎么会告诉叶汐墨呢。轩辕赋想到这里,瞪了安安一眼,心想都是因为你这小子,朕这当老子的为了给你戴道符容易吗
关于轩辕赋这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叶汐墨自是无法体会的,只是觉得今日的轩辕赋有些奇怪,至于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轩辕赋没有久待,午膳之前就回了乾坤殿。
叶汐墨看着安安手腕上的平安符,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平安符吗总觉得轩辕赋特意来跑一趟就为了这么一道小小的符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要说有什么别的事儿吧,还真是没有。
叶汐墨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后宫待得时间久了,就不自觉地把所有事情都阴谋化了,也难怪在后宫里住的时间长了的女人,到老了都有点不大正常呢。
而荷香,被纪规传送到了福寿宫,纪规传把事情始末都跟太后交代了一遍,太后当场大发雷霆,下令要彻查此事。
待纪规传一走,太后看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荷香,脸上愤怒的表情转而成了阴沉,往背后的软垫上一靠,闭上眼睛,“说吧,怎么回事”
太后虽是不知道冯月舞的事,可是今日的事透着蹊跷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是有冯家的人在暗中捣鬼就是有人冲着冯家来的。在这后宫,除了皇上怕是还没有人会针对她这做太后的,可是皇上也犯不着专门设计这么一事,因为她实在看不出这事对皇上有什么好处。
“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是冯小仪叫奴婢这么做的,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荷香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原原本本地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当然也是隐瞒了那段她没有下毒冯月灵却自己病了的事情。纪规传刚刚并没有提起这一段,她自认为也不应该说出来。因为在她心中,冯月舞才是太后娘娘目前支持的,听从冯月舞的命令才是站在太后这一边,也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佩仪,你先带她下去,好生看管着”佩仪点点头,知道太后这是不叫这小宫女乱说话的意思,用帕子塞住嘴,反扭着她的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