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已经敲打过那两个奶娘了,并无察觉到有何不妥”轩辕赋一走,和铃和乐事就回来了,和铃先一步上前禀报。
“嗯”叶汐墨点点头,本来她也没报多大期望,若是光凭和铃几句敲打的话就能看出问题,那她也不必在这里苦苦猜测考虑了。转头又看向乐事,叶汐墨扬了扬下巴,示意乐事说说她的想法。
“主子,奴婢也并无看出什么不妥”乐事想了想,又有些不确定地说,“只是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汐墨看得出乐事在自己面前的拘谨,也是,本来是对立方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且和铃央央及锦言这些自己的亲信现在对她还多有防备,叶汐墨自问若是她处在乐事这种境地,尴尬也只会多不会少。
“无事,你但说无妨”叶汐墨用那种看自己人的眼神看了乐事一眼,头微微点了点。
乐事似是受到了鼓励,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娘娘,奴婢刚刚跟和铃姑娘一起去看那两名奶娘的时候,虽是从未见过那两人,看不出是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却是观察到了那名姓李的奶娘用的帕子上边角处绣着一朵小小的木簪花”
“哦帕子上绣木簪花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叶汐墨靠坐着的身子往前挪了挪,表示出了她对此事的兴趣。
“倒是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是奴婢以前为皇后做事的时候,确是知道皇后是极为喜欢木簪花的”乐事说到为皇后做事的时候,声音轻了些许。
乐事没有再多说,她知道以叶汐墨的聪明定是会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的。其实这也是她当初投靠叶汐墨时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若是叶汐墨是个没脑子的,那也救不出她妹妹,而且也保不住背叛了皇后的她。现在叶汐墨没有食言救出了她妹妹,而且对她也没有过河拆桥,看得出来还有些信任,乐事自认是个感恩的,她能把自己的一点儿猜测都说出来这就是表示她忠心的最好证明。
叶汐墨挥挥手,“和铃,你先出去吧,别让人进来”,这是要跟乐事单独谈了,和铃依言出去了,只是走之前还有些不放心把乐事单独留在这里,脸上有些不安,叶汐墨朝她微微一笑示意没事。
待和铃把门关上,叶汐墨看着刚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乐事,语气带上了几分温和,“委屈你了,现在不跟和铃她们解释,本宫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皇后那边还以为你是她们的人,若是和铃她们知道了事情原委对你难免比从前多些亲近,被人看出来对你对本宫都没有好处”
“是,奴婢知道,主子于奴婢已是天大的恩德,奴婢不敢再有何奢望,一定为主子好好做事”
乐事有些激动,说一点都不委屈是假的的,毕竟她现在自认为是月桂阁的人了,和铃她们却还总是对她严加防范,跟防贼似的,她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而且现在的处境比为皇后做事时已经好太多了,起码不用每天担忧妹妹和提心吊胆的怕被人发现了,所以她也却如她刚刚所说不敢有什么奢望。可是主子现在竟还会跟她解释,她何德何能,能跟了这样的主子。
叶汐墨看着乐事的表情变化,心中暗暗摇摇头,这没有人权的古代,想要收买人心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下人们当人看吧,她来自现代,自然是没有那么严格的等级观念,虽然也想着收买人心,可是每每看到他们如此心中都是有一丝不忍的。
“你能这么想自然很好,不过你也放心,待过些日子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替你跟和铃她们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你一直受委屈的”
乐事点了点头出去了,心情有些激动,她觉得这是自己就要第一次要融入月桂阁了。
叶汐墨则是思考着乐事说过的关于帕子上的木簪花的话,陷入了深思。皇后喜欢木簪花,这一点她倒是不知道,但是乐事跟了皇后两年,绝对不会记错这一点。
宫里的下人们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会刻意记下主子的喜好并贯穿于自己的生活。比如她宫里的人都知她喜欢素色,她虽没有明说,可她宫里的丫头们也都往清爽了打扮,在月桂阁里绝对没有下人敢穿得花红柳绿出现在她面前的。
那么若是皇后喜欢木簪花,她的下人为了讨好她在自己的手帕上绣一朵木簪花也不足为奇。也亏了乐事心细,才能发现这样的细节。
虽然这只不过是一个猜测,宫里的下人多了去了,喜欢的花也千奇百样,并不能因为一个人手帕上绣一朵什么花就判定她是谁的人,这样难免武断。可是,叶汐墨却并不打算放过这小小的巧合,曾经有人说,在这后宫里,把发生的一切事都往最坏最阴暗的那一面想,得出来的就里答案不远了。
所以叶汐墨是打算宁愿杀错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了,这可关系着她的安安,容不得一丁点儿马虎,就算那奶娘是清白的,也不能再用下去了。
叶汐墨想了想,就把锦言叫了进来,“这几天,你带着美景一起照看安安”,叶汐墨又附在锦言耳边交代了几句。
叶汐墨还在月子期,对于安安肯定不可能事必躬亲,这也是月桂阁比较忙碌的一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