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连一向板着一张脸忧心忡忡冲的乐事都笑弯了腰。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笑了,接着抽签吧”叶汐墨催促道,眉眼也是浸满了笑意。
这一次抽到的是乐事。
刚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乐事立马止住了笑容,表情有点紧张,支支吾吾起来,“这,奴婢没有什么故事好说的”
“不行不行,必须得说”大家都催她。
叶汐墨这次也没有出来帮她解围,这乐事平时安静低调得过了头,叶汐墨开始时还怀疑她是哪个宫里派来的细作,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可即使是这样,现在对她,总也不似其他人那样放心。
见实在推脱不过,乐事开口,“那奴婢就讲一个奴婢妹妹的故事吧,”脸色也沉下来,浮上了些悲色,“奴婢的妹妹只比奴婢小两岁,奴婢家里穷,娘亲患病常年卧床。爹爹在外打短工赚钱,比我大一岁的哥哥也在十二岁时就跟随父亲一起去做工。我十六岁那年,哥哥做工时打碎了了一大户人家的古董花瓶,我家赔不起那大户人家的儿子便说看上了我妹妹,要她去做小妾抵债”
乐事声音哀沉,似在强力忍耐,“奴婢也在那年为补贴家用而进宫”
众人都唏嘘不已,锦言可能也是想起了自己的事,上前劝慰,“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哪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定你妹妹在那大户人家过得还不错呢”
大家也都一齐安慰,平时这个乐事从不与谁过多交往,今日看来,竟也是个可怜人。
“好了好了,本是想带你们出来放松放松,那想得勾起了你们的伤心事,是本宫不对,不如本宫再讲一个故事自罚可好”叶汐墨看了一眼乐事,观她神色,她的事定是不止妹妹被逼到大户做小妾那么简单。但是倒也不好多问,于是出声化解道。
听了叶汐墨刚才的笑话,众人听她要再讲,也都立马正襟危坐地等着听她还能讲什么好玩的事。
叶汐墨刚要开口,就听一有磁性的男音传来,“朕倒是不知爱妃还会讲故事,让朕也听听如何”
叶汐墨一抬头,轩辕赋穿一身月白锦袍,腰间一根玄色腰带挂着玉佩,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如此一看,倒是像哪个大户人家的翩翩贵公子了。
一众人立马起身给皇上请安,轩辕赋扶起叶汐墨,纪规传早已有眼色地在叶汐墨旁边的石凳上铺上了厚厚的动物皮毛,轩辕赋拉着叶汐墨的手坐了下来。
“既然皇上要听,那臣妾就讲一个臣妾父亲曾讲过的故事吧”叶汐墨被轩辕赋拉着的手迅速捏了他的手一下,眼睛里有着平时没有的调皮。
轩辕赋倒是被叶汐墨此时少有的小女儿情态弄得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将那只手握得更紧了,“好啊,朕也想听听大将军讲过的故事”
叶汐墨清了清嗓子,“父亲曾经驻守北疆,当地人传,北疆几百年前曾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叫乌苏国。周围有很多小国都依附于这个乌苏国,乌苏国的君王有一宠妃,名唤骊姬,很得宠爱。骊姬的父亲是乌苏国的大将军,为君王保卫边疆立下不少战功。可是这位骊姬虽然得宠却一直无子,长久下来,她的父亲心生不满,开始不满足于大将军的位置。骊姬的父亲便和几个边疆小国勾结,小国各自献上自己国家的国宝以作信物,暗中奉大将军为王。”
叶汐墨看了一眼皇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接着说下去,“后来,骊姬就趁君王睡着时盗了他的玉玺和战符,交予自己的父亲,大将军振臂一呼,国家易主。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们所做之事有悖于天道,大将军登基不久,一场大火烧了皇宫,宫中无一人生还,乌苏国便分裂成很多小国流传了下来”
叶汐墨说完之后就拿起轩辕赋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皇上的手怎么这么冰”,周围的下人早在叶汐墨要开始讲的时候就都退下了,此时亭中只余他们二人。
轩辕赋用手捏了捏叶汐墨的脸,“爱妃的故事讲的真好,怎么以前不见于朕讲过,可该罚,今天晚上朕去看你,嗯”
说完也不等叶汐墨回话就带着一众太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