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对着堂下缩着脖子一直不吭声的王大说道:“王大,你是不是也想现在尝尝这打板子的滋味啊?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官接下来就要请出夹棍,让你尝尝滋味如何!你们二人,还不快速速招来!”
王大听完沈县令的话,情不自禁的浑身一个哆嗦,这县令大人其实心里头什么都知道了,而且今天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了。
以前自己也不是没欺负过那些摊贩,他也早就把衙门的那些差役都孝敬好了,所以平日都是相安无事的。
现在他真心十分后悔招惹了那母女三人,真不晓得这母女三个是何方神圣,值得县令大人大动干戈的!
王大瞄了瞄地上躺着此时在哼哼唧唧的刘大有,心想若是县令大人真的与他们耗下去,非要查出真相,上刑打板子是在所难免的了,那么他即使有命活下来,那也会被打成个残废了,以后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没那福气去享了啊!
想到此处,当即便不再犹豫,倒是又说出了一些:“启禀大人,草民确实是与这刘大有认识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白水村找来几个乡亲,一问便知!还有,这刘大有今天上午来找草民,也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送什么货物,而是让草民帮他恐吓整治那母女三人!草民讲得句句属实,不敢再期满大人!”
说完这些,又接着说道:“至于刘大有为何要整治那母女三人,草民其实也向他探听过,但是他口风较紧,草民只知道好似这母女三人得罪过他的什么亲人。”
李氏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且不论她此刻内心有多复杂,只见她面色是一片惨白,还带着丝丝怒气!
林小桥向来是个聪明的,见到李氏如此模样,再把这前前后后的事儿串起来琢磨了一下,便也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因果真相!
沈县令听完王大的招供,便又对着刘大有发问道:“刘大有,到了此刻,你还不从实招来吗?”
刘大有此刻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心里也升起了一片绝望,到此地步已经不是他死咬着不承认就行的事儿了!
若是他再不说出实情,估摸着今天就要被打死在公堂了!
于是,他只得强撑着稍稍直起身子,一副懊悔的不行的样子说道:“大人,草民这就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再不敢有所欺瞒。只求大人网开一面,别再对草民用刑了!”
“那你还不快赶快说来听听!”沈县令发威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草民有个妹妹嫁到了上林村的林家,跟这母女三人其实是一家子……”刘大有断断续续的一五一十的都交代清楚了一切,没有再做隐瞒。
原来,这刘大有还真的是刘氏的兄长,好像是刘氏前段时间回娘家哭诉了一回,说了许多林小桥一家子的坏话,当然其中大部分还是添油加醋的说了李氏母女三人怎么欺辱她的。
刘氏的兄长,从小便还是挺疼爱这个有些骄横的唯一的妹妹的,听说自己的妹妹如此被人欺辱,心里自然是有气的,当时便想打上门去。
但是,可能是刘氏自己心虚,知道有把柄还抓在李氏手上,若是任由自己哥哥打上门去,估计事情就要闹大,到时就不好收拾了!
于是,她便拦住了自己的娘家人,转移话题,说起了林小桥一家子突然暴富,不知是何缘故?最近都在琢磨啥新鲜吃食,可能会拿到镇上来卖的话题。
所以,兄妹两个便一直在讨论嘀咕着林小桥一家子,刘大有听了刘氏的话便留了个心眼,打算找个机会整治一番这林小桥一家子。
他知道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来镇上摆摊子买东西,要不就是在那免费摆摊的乱集,要不就是在西街集市上。
这些天,他一直找人注意着两条集市上的动静,今天早上终于等到了李氏母女三人在西街集市上头卖啥子‘馓子’,他心里头便打起了主意。
想到自己妹妹最近有些憔悴的样,再想到林小桥一家子突然富起来的近况,他猜测肯定是用这新鲜吃食赚了银子。
所以,他便找了王大,让他去威胁整治一番这母女三人,让她们以后都不敢再来集市卖东西,这样的话既能替自己妹妹出气,又能断了林小桥一家子的财路!
至于,后面王大的蓄意勒索以及后来的种种,都是王大和他的那群兄弟自个儿的主意。
沈县令听了刘大有的交待,也清楚了此件案子的前因后果,其实这件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追根究底,还是因家事不和引起的。
于是,他又问了刘大有一次:“是否都已交待清楚了?若是再有隐瞒,本官可不轻饶!”
刘大有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大人,草民真的已经完全交待清楚了,还望大人从轻发落吧!”
沈县令看他疼的身子都直不起来的模样,谅他也是不敢再有所欺瞒了,便打算宣判结案了,方才秦少爷已经派人来询问催促过一回。
他吩咐着衙役拿着师爷重新记录的口供,让刘大有一干人犯等重新画押签字。
看了看一直在旁边听审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