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因为陶蓉蓉觉得无聊,陶永安才想起了要给自己找一个皇后,并且将这种事交托给陶蓉蓉来操持这件事。但是,对陶永安本身来说,也未必没有将麻烦交出去的想法。
皇后如今去了没多久,可是陶永安的继后问题却已经被热热闹闹地私下里议论了。京中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测,陛下会选谁为继后。
从以前陛下的表现来看,众人也知道了,陛下对前一任皇后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这就让许多人产生了错觉,自家女儿/侄女/孙女,说不定就能入了陛下的眼,让陛下一见倾心。
故而,尽管陶永安自己也说了,要为皇后守孝一年,一年不论嫁娶之事,依旧有人明示暗示各种示地提起这件事情来。
被这些事闹得不厌其烦的陶永安也不能明着说,朕日后不立皇后来绝了后路,奈何说上好几次要为皇后守孝也没有人太放在心中。故而想到陶蓉蓉的时候,忙不迭地将事情丢给了她。
陶蓉蓉在接下了这件差事之后,略微问一问青女史就知道了陶永安的苦恼,不由哈哈笑起来。
青女史见她笑起来眉目飞扬的姿态,不由莞尔,心中却是感慨。陶蓉蓉一直以来尽管显得肆意张扬,可是这样纯粹开心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多少。
陶蓉蓉笑过之后就见青女史一直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不由有些赧然,低声问青女史:“我方才的行为,可是太过放肆了?”
青女史含笑道:“无碍,在我面前,就算是再放肆些,也没有关系。”她摸摸陶蓉蓉的头,帮她将快要落下来的簪花插回去,柔声道:“再说了,女孩子,活得肆意些也没关系。”
陶蓉蓉听了心中仿佛被什么拨动心弦,感动的情绪汩汩地冒出来。想到青女史所说,却又觉得分外不好意思,道:“如今我年岁也不小了,和我同龄的,好些都已经开始操心儿女的婚事了,哪里还是女孩子。”
青女史摸摸脸颊,失笑:“如此说来,我也是祖母辈的人物了,可我觉得,我还年轻着呢。”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一阵闲话,陶蓉蓉方才说起陶永安的继后这件事情来。
她对青女史道:“其实,皇兄现在就考虑继后的人选,我觉得,委实太早了一点。如今,先皇后去了,才……”话未说完,就见青女史轻轻地温柔地摇了摇头:“这些事不必再说了。陛下就算是有心为皇后娘娘守着,如今的局势也是不允许的。端看皇后娘娘的娘家高家都要急急地送了女儿入宫来,就知道没有人将陛下说了要为皇后娘娘守孝这件事放在心中。”
陶蓉蓉叹道:“皇兄对先皇后也许是没有……但是,是绝对很尊重的。”青女史却只是莞尔不答话,听着陶蓉蓉道:“如今宫中也有了好几个皇子公主,皇兄膝下倒也不算空虚。”
“可惜皇长子的身子太弱了些。”青女史极为自然地接话,“如今皇长子三天两头地就要招了太医来看诊,偏生太医也不敢对皇长子多用药,如今倒是僵着呢。”
陶蓉蓉心中恻恻。皇长子尽管是先皇后所诞,并不太为陶永安所喜,可是对他也是分外看重的。至少,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也是第一个妻子。只是他当初顺水推舟,看着那些人对皇后动手,如今倒是都落到了皇长子身上。
陶蓉蓉并不清楚陶永安到底是准备将皇长子当做继承人或者单纯的儿子,可是她也明白,不管怎么样,陶永安对皇长子的看中也不是假的。
“若是有了继后,”陶蓉蓉平静道,“皇长子的地位就很尴尬了。”
青女史微笑说是,可是却又道:“那时候,陛下定然已经掌控前朝后宫,若有什么想做的,也无需看人眼色了。”陶蓉蓉也就沉默下来。
青女史对她含笑道:“这些事,你却无需太过放在心中。如今陛下既让你来选择继后的人选,你就认真办这件事就好。”陶蓉蓉点头说是,坐到青女史身边去,道:“只是这件事,皇兄让我看着办,我却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头绪呢……”
青女史见她亲热热地靠过来,心里面很是熨帖,也就细细地与她说起一些事情来。
陶蓉蓉忙着开宴会相看各家的女儿们的时候,洛成也没有闲着。从前些时候那些胡人被捉住了之后不久,宁氏的夫君李二郎某一日忽地就绑了宁氏过来,将还瘸着腿的宁氏交给出来。
“小的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如同迷了心智一般喜欢这个女人,可不久前小的才知道,这女人居然是胡人的细作。”李二郎说得很是忧伤:“小的知道这件事之后,不敢耽搁,立刻将人送了过来。”
他对着洛成,很是羞愧的模样:“是小的将人带到进城来,小的难辞其咎。小的只希望国公爷开恩,休要牵连到小的的家人。”
洛成面无表情凝视他许久,什么都不说,将人打发了出去。他坐在那里,想着这件事,倒是觉得有意思起来。
前些时候还为了这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如今却这么斩钉截铁地就将人送过来了……“来人。”洛成高声叫着,等人进来之后,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挥挥手让人出去了。
没错,洛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