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珍是个什么样的人,陶蓉蓉还是知道的。若说她不喜欢自己,老是和自己多对,陶蓉蓉都信。可若说她在知道自己如今是公主之后还到处将自己以前的身份乱说,陶蓉蓉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她将这件事想了又想,转脸就见大管事笑意浅浅,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丝毫不曾将这件事放在自己心上一样。
陶蓉蓉顿时就有了心思,笑问道:“此事,当真如此?”
“公主殿下又觉得是如何?”大管事笑眯眯,“事情看起来,就是如此了。”
“既然是看起来,想必就有私底下的原因了?”陶蓉蓉顿时眼睛一亮,眼巴巴地看着大管事。大管事笑出了声,看着陶蓉蓉的目光增加几分欣赏。
“陛下当初打算着,将瞿家人找个由头赶出去也就罢了。”他只是这样一说,陶蓉蓉就明白了,不由嗔道:“所以就将我拿出来做幌子了?不过,瞿家居然这么容易就乖乖上当,倒是显得很蹊跷。”
大管事但笑不语,陶蓉蓉见问不出来,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将这件事存在了心底,留一个疑问。转而问起林淑珍,陶蓉蓉又有些好奇:“这件事,皇兄怎地想到会通过女人手段来做?这林淑珍,又是怎么入了皇兄的眼?”
大管事道:“殿下之前与那林家来往之时,陛下就已经将调查清楚,后来也知道那林家虽说如今式微,到底也还有几分文人骨气,并不曾做出什么事端来。后来这瞿家之事一出,陛下就有意将瞿家连根从京城里拔出去,不许他们入京。”
“只是那瞿家虽说有着书香门第的牌子,来的人那瞿家老大却是毫无书香门第的架势,一应事项全部交由他的夫人去办,自己只顾着与那娇媚妾室寻欢作乐,轻易连门都不曾出。陛下怕夜长梦多,只好让事情而从女子后宅手段入手。”大管事这样说完,见陶蓉蓉眉心微皱,笑道:“殿下亦不必担心,如今事情已尽在掌握,殿下放宽心便是。”
陶蓉蓉听他这样说,也笑了笑,道:“之前不是曾言,那瞿家老二如今正往京城而来。这瞿家老二……”
大管事道:“瞿家老二倒是比他兄长多几分心思,若是当真到得了京城,倒是有几分危险,不过……”
他只是一笑,陶蓉蓉就明白了过来,当即莞尔:“原来,我在这里面就是个被借用一下的道具。”
大管事呵呵笑起来,却又道:“殿下也要当心才是,那瞿家老大的夫人,虽说之前表现冲动,却也怕有什么后手在里面。”
陶蓉蓉点头说是,迟疑了片刻,抬头看大管事,有心想问一问陶永安的生父情况如何,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被大管事称为表现冲动的瞿大夫人此时正站在瞿大老爷的书房门外,面无表情。
瞿大老爷与妾室在书房中,瞿大夫人进来的时候声音多有仓惶。一听之下,瞿大夫人自然明白里面实在做什么勾当。这种事,自己当真进去了也是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她就忍住了气,在这里慢慢地等。
好一会儿,瞿大老爷终于开了门,那妾室随即从书房内钻了出来,对着瞿大夫人行了一礼,飞快地溜了。
瞿大夫人站在门口,却不太想进去,冷着脸对瞿大老爷道:“我就不进去了,事情就在此地说就好。”说罢,打发守门的随从与跟着自己的丫鬟离开。
瞿大老爷也知道书房里是怎么回事,尴尬地摸了摸胡须,道:“不进去也好。”
“事情已经做了,很快就会有人传到那人耳中去。”她这样硬邦邦地说完,见瞿大老爷那副得意模样,冷道:“你说那人对那个妹妹情深意重,听见有人想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都会出手。可若是那人狠下心来,直接将动心思之人杀了呢?”
瞿大老爷瞪眼:“这怎么可能,他毕竟是我瞿家的种!”
瞿大夫人觉得自己与她说不通,气急地转身就走。若不是自己实在是在京中找不到门路,怎么会听从他这么个志大才疏的家伙的话。
见她离开,瞿大老爷倒是有些不满,念叨了两句,又钻回了书房,顿时就被里面的味冲得一抖,赶紧去开了窗户散气。
瞿大夫人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下了,想起这件事,才觉得昨日行事实在是太过冒进了些。只是从那公主对林家人的安排来看,自己昨日能出来倒也不为过。
不过卫国侯夫人这人胆子实在是太大,这种事都敢参与进去,瞿大夫人觉得,自己求了卫国侯夫人将自己带进去,实在是做错了什么。
将自己做的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瞿大夫人心中委实定不下神来。若是这件事成了,自然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若是不成呢?
她坐在那里苦思良久,想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过了两日,她就私下里去置办了一个小院子,将契约落在了早已放出去的一个丫鬟名下。
她的举动很快就被陶蓉蓉知道了,洛成当时在边上听了,还有些好奇:“蓉蓉你关注瞿家之人干什么?”
陶蓉蓉摇头不答,大管事在一旁呵呵地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