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蓉对这种状况很困惑。
她迷惑地转身,对身后的女侍道:“荣国公这是什么意思?”女侍们低头轻轻笑了起来。过一会儿,有人上前,低声道:“想来荣国公是害羞了?”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让陶蓉蓉立刻就恍然明白了过来。方才洛成那副架势,可不就是害羞了?于是,她也笑了起来。
笑过了之后,她去找卫国侯夫人,请她送药去给洛成。卫国侯夫人很是惊讶,道:“原来,荣国公居然受伤了吗?这个倒是不曾有人说起。我立刻就派人送过去。”
说完这件事,卫国侯夫人小心地看一眼陶蓉蓉,道:“公主殿下可还记得那个惹出了事端的人?他现在被捆在了花厅中,已经让人去请他的父亲了。”
陶蓉蓉脚步一顿,想起那个叫做胡敏达的人来。
“这件事,就不必与我说了。”她的话让卫国侯夫人心中一颤,以为陶蓉蓉要对胡敏达动手,等听她说出下半句,方才回过神来。
“受了伤的是荣国公,受了惊吓的是各家夫人,让荣国公和各家夫人都满意了,事情也就罢了。”
卫国侯夫人听着轻描淡写这样一句话,心中苦笑。不过毕竟要做事的人不是自己,她也只是轻轻地答应下来,送了陶蓉蓉离开。
上了马车,陶蓉蓉看到身边秋心捧着的锦盒,那把没有送出去的短剑正安静地躺在里面。陶蓉蓉将短剑拿起来摩挲一下,放回去,对秋心说:“这把短剑,送到荣国公府上吧。”
胡敏达的父亲晋阳侯胡山坤是昔年秦王旗下的老臣,对秦王很是忠心。后来跟了陶永安之后,也从未有过任何不满的意思,一直以来对陶永安都是恭恭敬敬。
听到胡敏达做了什么,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就毫不犹豫地将求自己给个机会去向升平公主赔罪的胡敏达狠揍了一顿。随后,他打发走了前来求情的夫人,叫来已经成家立业的长子叮嘱一番,再领着胡敏达出门去挨个儿赔罪。
许多人家一笑了之,许多人家却说出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来,但事情也总算是过去了。
最后剩下荣国公与升平公主,晋阳侯发了愁。升平公主的意思倒是好理解,若是旁人不追究,她也不追究了,那荣国公这边,该怎么来赔罪。
卫国侯派人送信时提起,当时荣国公是受了伤的。一位国公受伤,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
随后想到这件事是自己的倒霉儿子折腾出来的,晋阳侯又有一种将儿子丢出去的念头了。转头看到被自己打得垂头丧气的儿子,心底一软,又将这个念头按了回去。算了,被自己护着都能惹出这种大祸来,要是没了自己庇护,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没了。
一面这样胡思乱想着,晋阳侯一面思索着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做。
最后,荣国公洛成瞪着晋阳侯送上来的礼物,周身的气息越发冰冷起来,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他说,这是赔罪礼物?”
荣国公府的管家抹去了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弯下腰去说是:“晋阳侯说了,这两个都是从小就家养着的,最是听话乖巧不过……”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自家年轻的主子周身的温度已经降了好大一截,他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来,自家主子是生气了。只是这情况,管家也暗暗叫苦。
晋阳侯将人送过来就走了,他追都追不及,只能先将人丢在那里。可现在荣国公生气了,这这这……
“既然是听话乖巧的,”洛成的声音冰冷地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那么,就丢到后院去。”片刻之后,洛成又说:“明天,就给晋阳侯的长子送过去。”
“想必,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会更加乖巧听话不是?”
管家忙不迭地说是,完全不去管,等明天自己这份礼物送过去,晋阳侯府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了。
洛成有些气愤地看着管家走出去,同时带走了那两个晋阳侯刚刚送过来的女子。尽管那两个女子在常人中也算得上是貌美无双,可到了洛成面前,就变得毫无作用了。
这件事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传到了陶永安耳中,他哈哈地笑着,将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巧嫔听。
“谁都知道洛成这小子心中是有人的,送女人过去,这不是将他得罪得死死的吗。朕看明天说不得,这小子就要上门来找麻烦了。”他说着揉了揉头,显得极为苦恼,“若是当真让他将话头提起来了,晋阳侯可就麻烦大了。”
巧嫔在一旁配合地笑,娇声道:“陛下真是宠荣国公呢……”并不肯多说一句,陶永安含笑,摇头道:“罢了,这件事左右是由蓉蓉引起的,就让蓉蓉来解决好了。想来蓉蓉还是愿意帮朕这个忙的。”
巧嫔低头,随后又抬起头,悄声问:“陛下,如今升平公主年岁也不小了,若是……”陶永安依旧笑着,低头看巧嫔,巧嫔却知道,他似乎有些生气了。
她连忙低下头去,含笑道:“荣国公对公主殿下的心思,如今朝中上上下下知道的也不少了。若是就这样拖下去,荣国公的年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