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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姐,孩子在抢救中,申总特意交代让我照看你的。您还是先打完点滴吧?!”护士苦口婆心地劝道。
申启哲从电梯里走出来,看任言和护士在争执,慌忙跑了过来。他英俊的脸上满是颓然和憔悴,任言仿佛看见了一盏明灯般,死死地抓住申启哲的衣服,眼眸里蕴满了泪水和惶恐,,怯怯地问:“牛牛没事,对不对?”
申启哲的心一疼,用力握了握任言的消瘦的肩头,坚定地说:“牛牛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坚定低沉的声音说给任言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牛牛送到医院里时,已经昏迷不醒,头部受到撞击,几位专家正在手术室极力抢救。
申启哲搂着任言走到手术室门外,猩红的三个大字“手术中”格外刺眼。任言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仿佛已经死去,失去了最基本的律动。。
她脑子里满满的全是愧疚,为什么要带儿子去见顾客?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儿子?任言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如果牛牛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要活了。
“任言,我已经找了脑外科最优秀的专家,牛牛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牛牛还没叫我爸爸呢,我要等他好起来,带他去游乐场,带他去动物园看大象,听他叫我爸爸……”申启哲扶住任言,将她拖到座椅上,一起等儿子出来。
“启哲,对不起,都是我太固执了,是我害了儿子……我恨死我自己了。”任言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再次扬起的手被申启哲抓住,五道血红的手指印清晰地出现她苍白的脸上。
申启哲心痛地说:“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和牛牛。”
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走出来一位身穿墨绿色手术衣的医生,急急地交代护士给供血站打电话,再准备供血。小护士急忙给血库打电话,AB血型暂时空缺,正在紧急调配。可牛牛正处于手术的危险阶段,稍有差错便会出现死亡的风险。
“我是AB血型,用我的。”申启哲对主刀医生说。
医生一愣,答:“好!”
手术持续4个小时,牛牛终于脱离危险,送去重症监控室。
脑补淤血已经清除,幸亏送来的及时,没有照成脑部神经组织受伤。至于具体恢复情况,还要后期紧密观察。
任言看着儿子苍白包裹着纱布的小脸,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手指轻轻滑过隔断玻璃,好像抚摸着沉睡中的儿子。
“我说过儿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乖,去睡一觉,你贫血太严重。”申启哲温柔地说。
任言侧首看申启哲憔悴的脸庞,扬起嘴角笑了,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她扑进他怀里,眼泪鼻涕肆无忌惮地磨蹭在他的衬衣上,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想离开。
申启哲抚摸着任言的秀发,下巴抵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不分开了,一辈子都再分开了,你和儿子是我最大的财富和幸福。
任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担忧地问:“谢谢你给牛牛那么多血,我让任雪回家熬汤给你补补。
申启哲眸色一凝,“你现在还否认牛牛不是我儿子吗?你是A血型,我是AB,牛牛也是AB。任言,别再拒绝我,好不好?,人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们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仇恨上。等牛牛好起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任言望着他,心底溢满感动。她早已过了为甜言蜜语疯狂的青春期,只一句“好好过日子”足以收服她的心。是啊,人生苦短,何必再对过去耿耿于怀?!
对于申启哲这个男人,她又何曾真正释怀过,伪装的坚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与他的生命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融合在一起,怎么扯也扯不开了,或许冥冥之中结果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