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有个朋友聚会,都嚷嚷着要见见任言,所以我就带她去了。瞧,还给您捎来了夜宵,趁热吃。”申启哲拉着任言坐到沙发上,将炒年糕放到母亲面前。
韩云不悦地瞥了眼炒年糕,抬眸看了眼任言,以及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她本来不想任言去上班,更何况现在怀着孩子,一天茫茫碌碌的,太辛苦,没想到她的好心只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妈,明晚我们下班后立马回家,陪您和爸爸吃饭,其实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好吃啊。”任言随声附和。
韩云瞥了任言一眼,“你能知道就好,我是怕你怀孕太辛苦,我的孙儿吃不好。启哲求我让你去上班,我知道你不想呆在家里,整天面对我这个婆婆,是我也不是死板的老旧思想,一是怕你累着,二是你现在的身份再去天宇上班,难免有些尴尬,刚刚结婚,便怀孕了,你想人家会怎么想你?”
申启哲皱眉,“妈,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这个大家都知道,怀孕早晚都是我申启哲的孩子,这有区别吗?我看他们敢多少一个字。”
“当着你的面人家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是背地里人家怎么嘲笑任言,你能管得着吗?人言可畏啊。”韩云喟叹道。
“我知道了,妈,我以后会注意的。”任言慌忙打圆场。生怕这母子二人因为她再吵起来。
“妈,早点休息吧,我们上楼了。”申启哲拉着任言站起来。
“任言,我让李婶给你留了鳕鱼汤,喝了,早点休息吧。”韩云说。
“谢谢妈。”
任言说完便看见李婶端来一大碗鳕鱼汤,走到她跟前递给她,“少奶奶,趁热喝吧,太太特意让我给你留的。”
任言接过来,倒吸了口气,满满一碗鳕鱼汤,她怎么喝得下呢,今晚吃得真是太多了。
“给我吧,回楼上再喝。”申启哲伸手接过来汤碗,冲任言递了个眼色,示意任言上楼。
两人回到卧室,任言看着这一大碗鳕鱼汤,问:“你没吃饱吗?你刚才可是吃了三分炒年糕呢。”
申启哲脱下外套,抬手搂住任言的肩头,“我妈的一片心意总不能辜负,你喝不下,我帮你喝了。”
任言乖巧地抱住申启哲,“谢谢老公。”
早晨醒来时,任言发现床上没有申启哲,她揉揉眼睛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准备去卫生间。刚走到浴室门口,申启哲走出来,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任言一愣,笑嘻嘻地问:“又洗澡啊,老公。”
申启哲立马黑线,又洗澡,这女人是在嘲笑他吗?
“每天抱着你睡觉,只能看不能用,所以我只能沦落为天天冲凉水澡了。”
申启哲沉亮的眸子幽怨地看她一眼,一把将她抱起来,他额前的碎发洒落几滴水落在她脖颈处,微凉却沁入心底。他将她放在床上,悬在她身体的上方,灼然地看着她,大手轻柔地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满怀爱意地抚摸着。
“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吧,孩子一切安好,辛苦你了,老婆。”
任言嘴角深深地弯起,心仿佛被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地呵护着,那种窝心的温暖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深深地凝视着他英俊的脸庞,说:“老公,你也很辛苦。”
一语双关,话里有话,申启哲眸光微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浅尝则止,恋恋不舍地离开,“你知道我的辛苦就好……快去洗脸。”
两人洗完脸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他们刚坐下。申启辉从楼梯上走下来,吹着口哨,看起来春风得意。
申明祥向来最宠爱这个儿子,对申启辉的一些孟浪之举,不是不知道,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自幼丧母的大儿子申启辉,申明祥始终充满愧疚,从小便宠爱有加。
“启辉,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说来听听。”申明祥问。
韩云微笑着,静静看着这对父子。在申家,韩云对申启辉也算极好的,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她习惯了以申明祥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既然知道申明祥宠爱大儿子,她这个做继母的,只能更疼,才能不被嫌弃陷害。
申启辉神秘地一笑,“爸,到时你就知道了,你肯定开心。”
申明祥呵呵地笑了,任言一愣,这还是她在申家第一次见申明祥笑,笑容里竟有种叫做慈爱的东西。
申启辉坐下吃饭,目光在任言身上短暂的逗留,然后便看见餐桌上任言昨晚买回来地炒年糕。他认得这个标志,老字号了,H大学南门口的炒年糕店。
申启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扭头看向任言,问:“这是你买的?”
任言愕然抬头,嗯了声,没再多说话。
“这是昨晚任言和启哲捎来的,启辉,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韩云说完,便让佣人将年糕拿到了申启辉面前。
申启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年糕,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赞道:“嗯,好吃,还是老味道,我上次在婚礼上看见你的照片,当时就猜到吃的是这家的炒年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