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忙完这一切,申启哲还没有出来。想到他额头的伤口,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换药呢,就大着胆子走到书房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内一片安静。
正在Andy疑惑间,进去还是不进去?!
申启哲倏地从里面将门打开了,Andy一愣,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想问你的额头该敷药了吧?”
申启哲没有回答,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头发,眸里闪过吓人的愤怒。Andy不明所以,用手摸了摸头发,才想起来刚才为了打扫卫生更方便,她找了一个格子手绢叠成三角形状束在了头发上。
申启哲一把从Andy头上扯掉了那条格子手绢,手上的力道过大扯痛了Andy。Andy痛得低叫了一声,抱着头贴在门框上,惊恐地盯着申启哲愤怒的双眸,这双漆黑阴厉的眸子仿佛蛰伏着凶猛的野兽般令她战栗。
申启哲手里抓着那条格子手绢,在虚空中晃了晃,冷冷地质问:“谁允许你把这个手绢戴在头上的?!”
“我……我看见这条手绢晒在阳台上,我以为是你的呢,就拿来弄头发了,我也是为了帮你打扫卫生嘛……这条手绢很值钱吗,我赔给你就是了,干嘛那么凶?”Andy委屈地说,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凶的骂过她,就连她权势滔天脾气巨臭的老爹都不敢这么大声地骂她。
“你马上给我走,这里的东西你一样不许碰。”申启哲忍无可忍地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申启哲的毫不留情彻底地激怒了Andy的小姐脾气,“这条手绢是任言的,所以你才那么宝贝是不是?”
申启哲紧紧地皱着眉,铁青的脸上仿佛笼罩着冰霜,垂下眼睑不再看Andy一眼。
“申启哲,任言已经不要你了,她知道你要被申启辉取代,就选择离开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爱她吗?”Andy深深地望着申启哲,眸中溢满浓浓的爱意,又有求而不得的愤怒。
“是!”申启哲的回答斩钉截铁,说的果决坚毅,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爱情可以说得清楚,分得明白,那么他就不会那么心痛了吧?!
“申启哲,你是个笨蛋!”Andy喊出来这句话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狠地当面骂申启哲。
“你知不知道,现在只有我才有能力帮你,你父亲已经选择了申启辉。申启辉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恨你,多恨韩阿姨,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他控制了天宇集团,以后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吗?还是你就甘心臣服在他的欺压下?”
申启哲攥紧的拳头黯然垂在身侧,长密睫毛遮掩下的眸子沉亮如刃,“你要帮我?怎么帮,嫁给我?”
Andy迎上申启哲深邃的眸子,坚定地点点头,说:“是,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申启哲锐利的目光凝视着她精致美丽的脸庞。Andy的一颗心仿佛四处狂奔的野马般狂跳不止,她嘴角微微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对心爱的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申启哲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四个字,“你不怕我利用你?”
Andy夷然不惧地迎上他犀利的目光,“我不怕,我爱你,即使被你利用也心甘情愿。启哲哥,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去年Andy生日的时候,李董事长送给女儿李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生日礼物,可见对这个宝贝女儿的宠爱程度。
Andy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抬手欲握住申启哲的手,他手一撤避开了她。
Andy不以为意,嘴角的笑意不减,对申启哲说:“晚餐我们一起吃,好吗?我知道一家很好的西餐厅,你一定会喜欢的。”
“晚上我有事,到时再说吧。”申启哲说完,拿起外套走出门去。
Andy望着申启哲的背影,眉梢眼底满是甜蜜。虽然申启哲对她依旧不理不睬的,但他答应会考虑,毕竟是一个崭新的开端,她满怀信心。
就凭她的姿色和李氏集团百分之十的控股权,她不信有哪个男人不心动?!
申启哲坐进车里,没有急着开车出去。现在新产品开发已经停止一切运作,他最近很少去公司,去了也是闲职,无所事事。
他闭上眼睛,仰面靠在座椅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条浅蓝色格子的手绢。这条手绢是任言在北京王府井买来送给他的,没有过多的修饰,就是那种普通的纯棉浅蓝色格子,素雅亲切,透着淡淡的怀旧。
不知何时,任言已不知不觉渗透到他生活的各个角落,家里满目是她用过的东西,想要放弃,却被这些东西勾得满怀思念。
申启哲打开储物箱,将手绢塞了进去。他今天要去机场接一个朋友,在美国的大学同学Mark,两人毕业后,一起到华尔街工作,就职于同一家证劵公司。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严冬的柏油马路上,路两旁的树木光秃秃的,寻不到一丝绿意。
申启哲的手机响起,是杨助理。
“申总,申启辉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