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挺好啊,昨天夜里辛苦了,不过总算得到了回报。”
吴利群也点头挤咕眼,“行啊小春同志,消息很灵通嘛,你怎么知道小胡小姐跟我签了合同了?三百万,在原先两百万的基础上又加了一百万,行了,你们的年终奖我不用愁了,今年总算没给我老子赔。”
吴利群的老子,就是这个公司的创始人,吴利群从传统意义上讲呢,其实也算个富二代,但不是人家那种动辄几千万几个亿的富二代,而是一个也就有千八儿百万的家庭,小康之家,可是吴利群逞能爱出风头,常常以富二代自居,大学时候糊弄了好多纯情学妹,据说学姐也上当过,后来呢,吴利群的老子拿了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家底给他开了这么一个中小型的私企,基本上每年能维持开支就不错了,很少有盈利的时候,今年看来是个例外了。
武含春有点五味陈杂,看着吴利群叹息,“哎,卖身来给我们发年终奖,我们拿着都不是滋味儿。”
吴利群愣了一下,“什么卖身?”
武含春摇头,“我都替你一言难尽,不说了吴总,我替员工感激您。”
吴利群压根儿就没听明白,但是也没计较,心情实在太好了,连皱纹和那个粉刺都在笑,他拍着桌子打节奏,摇头晃脑的,“昨天也有你的功劳啊,我这身衣服是那个何总的吧,小胡小姐早晨跟我在房间里说她还以为我是何方呢,没想到我们都喝多了把衣服给换了,结果我在宾馆住了一宿,小胡小姐说误会了,让我别告诉何总,只要保密,就签约,我当然保密了,这事儿她不赖上我就不错了,我仔细一想,我们就是喝得再多也不至于把袜子都换了吧,我猜就是你干的,行啊小春,挺有心机啊,不错,做生意有这点胆识很不简单,我打算提升你当行政经理。”
武含春当时都傻了,因祸得福?恼羞成怒?这俩词儿完全不挨着啊,她语文学得这么差劲么。她看着吴利群,又想了想小胡小姐,大概是小胡小姐想要跟何方在一起,结果发现弄错了人,她不想让何方知道自己的动机,怕下次再动手就不好办了,所以以三百万的单子为筹码告诉吴利群千万别说出去,那昨天夜里他们到底那什么了么?
武含春咬着嘴唇,“吴总,您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我在电话里好像听见了您说,内裤没穿?”
吴利群脸忽然一红,“那个,我有裸睡的习惯,我别说喝多了,我就是快死了,我最后一点直觉只要在床上就是脱光了衣服。”
武含春胃里直反胃,她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吴利群的裤裆处,比何方的还平呢,她心里忍不住叹息,也许小胡小姐实在饥渴打算将错就错呢,可惜一看他那个玩意儿太心寒了,这才没把便宜给他占,武含春觉得通过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男人不在你多有钱多聪明多帅,关键要下面大,要强,要有让女人看一眼就醉了的家伙什,不然何方倒是帅了,小白脸子一个,武含春这等饥渴剩女看见了都无动于衷,活得多失败啊,公公一枚。
可是这个吴利群呢,武含春眼睛落在他的手指上,据说看男人那里大不大看中指就能窥见一二,武含春仔细看了半天,有点受到惊吓的摇摇头,小短粗,也不怎么样嘛。
星期二注定是黑色的。周一刚上班的痛延续到了今天,而且熬到周末还遥遥无期,这种滋味儿确实煎熬,吴利群说晚上下班要请大家吃饭,武含春刚提升了行政经理,所以注定这么美差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在那些大公司,包办点定酒席啊、发红包啊、员工聚餐之类的活儿,确实是个美差,你比如今天花了一万,你可以跟上司报一万二,人家有钱的大老板财大气粗走路都横着,谁还考察去不成?自然而然那多报出去的虚数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可是这个小公司,就绝对没这个好事了,用武含春自己的话来说,不往里面搭进去就不错了,吴利群抠门抠到家了。
打个比方吧,11年夏天有一天到了三十九度,北京热得飞在空中的鸟儿都烤糊了才掉下来,公司员工热得迷迷糊糊的,互相都不认识了,原因就是吴利群不肯给开空调,为了省电,但是话说出来却特别洋气,说是空调有弗,吹多了对身体不好,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于是大办公厅放了一个小电扇,把窗户和门都打开,这么熬过了一天,下午四点的时候俩员工因为中暑晕过去了,吴利群吓着了,怕出事儿他承担不了,就这样都没开空调,而是允许大家每隔半个小时去过道里歇会儿,另外还吩咐秘书李佳去给大家买冰棍。
买冰棍一根一块钱,还有一根一块五的,回来交差吴利群就急了,嫌买贵了,非让李佳把一块五一根的那五毛钱差价补上,气得李佳差点哭了,不是在乎那点钱,而是被吴利群抠不死的坚毅态度给气得。
武含春觉得这样一个老板要求自己帮忙订酒席是意见特别难受的事儿,但是她升了行政经理啊,一个月还涨了二百一十五块钱,她硬着头皮也得干,但是定那种档次的又犯了难,三百的,五百的,八百的,还有一千二的,这还是普通酒店的价码,上点星级的,估计吴利群得吓尿了裤。
武含春最后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