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远不解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你向我表白的吗?怎么关系瞬间颠倒了?应该是我看你的表现!”
孟夫人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异样,以前是常常闷闷不乐,现在每天都是神采飞扬,有的时候看着眼前的飞鸟和不知名的花也会笑出声,孟夫人是过来人,知道女儿必定是恋爱了,一方面为她高兴,另外一方面又担心不会是那个谢浩远吧?
孟夫人实在放不下心,很快就从时雨的贴身婢女口中知道了情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女儿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谢浩远,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只好去请教丈夫!
孟丞相知道之后,反复权衡利弊,他的政敌毕竟是夏侯府,而不是谢浩远,谢浩远还远远够不上资格,反观之,若是能通过女儿获得一些机密情报,不是也很好吗?上次的那件事情就是最好的明证,足以证明在时雨在谢浩远心中的影响力,所以他几乎是默许了女儿的心思,并未横加阻拦!
一日,在朝堂上,靖江王爷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向皇上提出要回靖江王城,原因是因为母妃身体已好,他在京中待的时间不短了,理应回到自己的封地去!
皇上虽然心中狐疑,猜不透十三皇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可是面对这样上天降下来的好事,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非常爽快地恩准了,也可能是十三皇弟认清了形势,明白京城到底是他这个天子的管辖之地,他要是足够聪明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以免惹祸上身!
有了皇上的旨意,靖江王爷很快就顺利离京,夏侯砚携夫人唐诗前去相送,唐诗久久地看着离去的仪仗,不自觉握紧了夏侯砚的手,她知道,这一幕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今天夏侯砚难得地没有去军中,而是留在了府中,说要好好陪陪夫人,唐诗看着他,眼眸中溢满幸福与缱绻,这独一无二的深情,有几人能抗拒?
夏侯砚温柔地拥着她,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阿诗,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是军机大事,还是朝政之事,我从未瞒着你,我知道你和秦贵妃私交很好,可是你要明白,后宫争宠那些风月之事毕竟无关紧要,但是有些事,是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的,你不仅仅是她的好友,更是夏侯府的人!”
唐诗抬眸,对上他澄澈深情的眼眸,那眼间唯有自己的影子,心底涩然,“我知道,如果有朝一日,可不可以放庄姐姐一条生路?”
他哑然失笑,安慰道:“没人要杀她,你放心吧!”
唐诗默然,入了宫,一颦一笑,皆是为他人而活,对庄姐姐来说,到底怎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她也不知道,迟疑道:“那如果…我们输了呢?”
“我们别无选择,就算没有景焕,皇上也已经不信任我们夏侯府了,当初我抢了宸安候的兵符,危机过去之后,皇上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对一个人有了忌惮,就像一根刺,不会轻易消除,他必定认为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你有什么打算?”
“景焕走了,皇上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相信很快就会提及册立皇储之事!”
唐诗颔首道:“如今二皇子被贬为庶人,已然没有机会,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两人,听庄姐姐说,皇上明显更喜欢三皇子,不管是谁,都是郦沉鱼不能忍受的!”
“那是当然,所以郦沉鱼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们就拭目以待,这宫中定然不会宁静!”
唐诗想起庄姐姐说过,郦沉鱼在尚德殿闭门思过多日,托人给皇上送去了无数缠绵悱恻的情诗,期望打动皇上,可是皇上仿佛就像忘记了郦沉鱼这个人一样,没有任何举动!庭芳阁。
秦庄从皇家别院回宫之后,一直提心吊胆,防不胜防,瞻儿每日的饮食都命人检查好几次,才敢放心食用,这个深宫,真是处处危机,步步惊心,她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害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直到郦沉鱼因为谋害端淑太妃,被贬去了尚德殿,以后难有翻身的机会,她这才稍微放了心。
从那以后,皇上常常留宿庭芳阁,宫人们都猜测秦贵妃即将是下一位皇后,秦庄可以不在意自己得不得宠,但是无法不在意瞻儿的未来,此时也极力迎合圣意,皇上流连庭芳阁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秦庄适时劝道:“皇上最近常来,臣妾虽然心中欢喜,可是担心别的姐妹们会有意见,毕竟皇上万金之躯,不是臣妾一个人拥有的!”
皇上温柔吻遍她发梢,含笑道:“爱妃真是贤德大体,若是后宫事务交到爱妃手中,必定会为朕分忧不少!”
秦庄忙推辞道:“臣妾有自知之明,自知并不是协理六宫之才,况且臣妾资历尚浅,不及宣姐姐才德服众,处理六宫事务得心应手,还请皇上不要折煞臣妾!”
皇上见秦庄百般推辞,也不强求,“好吧,那以后爱妃就协理宣贵妃打理后宫!”
“谢皇上!”秦庄连忙跪地谢恩!
一日,齐公公忽然来到御书房,满脸惊惶,语气也很急切,“皇上,尚德殿传来消息,郦皇后出事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