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妻,还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
长宁公主已经从皇兄那里知道了即将赐嫁的消息,驸马就是往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的翰林院大学士谢浩远,她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一直爱着夏侯砚,可按照夏侯砚的标准,很难找出第二个。
皇兄一直好说歹说,她总不能一直待在深宫里面,终身不嫁,她见过谢浩远,虽不及夏侯砚出色,可也是一风姿俊秀的男子,皇兄极为满意,她几经踌躇,终于不情不愿心思复杂的答应了!
前几天十三皇兄和她说最近京城来了一帮杂耍的艺人,听十三皇兄描绘的那般精彩,异彩纷呈,长宁公主动心了,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深宫里面,对于外面的世界几乎是陌生的,现在听十三皇兄描绘的这般吸引人,她便求皇兄让她出宫一趟!
皇上见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嫁到朝臣之家,总应该熟悉熟悉外面的生活,交代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之后,就点头答应了!
这是长宁公主第一次出宫,大街上川流不息,人群往来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往往,果然有各种精彩的表演,看的目不暇给,原来坊间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忽然,一个人影在她前面出现,锦衣蟒袍,手持折扇,步履潇洒,好像在哪里见过,见公主看得出神,身边的小宫女提醒道:“小姐,那个不就是…”在宫外,只能称公主为“小姐!”
长宁公主恍然大悟,猛然想起来了,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谢浩远?即将成为她驸马的男人!
虽然她不爱谢浩远,可面对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不得不有一丝兴趣,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可是谢浩远行进的方向让她大吃一惊。
牌匾上刻在三个大字,香染居,二楼还站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地招徕客人!
长宁公主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青楼妓院,最下贱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长宁生气,谢浩远刚到门口,就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围住了,“谢公子,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薄如蝉翼,几乎可以看到曲线,远远地都可以闻到刺鼻的脂粉气味,这个谢浩远品味也太低级了,长宁公主看得直皱眉头,忘记了周围的繁华如织。
谢浩远熟练地一手揽住一个,调笑道:“梅儿,我也想你了,最近不是忙嘛,实不相瞒,我快成亲了!”
“谢公子,你成亲之后,还来香染居看我们吗?”一名女子问道。
谢浩远哈哈一笑,“放心吧,我哪里舍得你们?本公子在此向你们保证,成亲之前是什么样,成亲之后还是什么样,一如既往,绝无改变!”
长宁公主顿时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几名女子欢呼出声,那名叫梅儿的女子娇声道:“好了,这人来人往的,我们还是进去好好伺候公子吧!”
谢浩远笑得一脸轻浮,“今天你们要是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另一名女子娇嗔道:“上次就是梅儿伺候的你,这一次该轮到人家香香了!”
长宁公主看着这样令人怒不可遏的一幕,什么家花哪有野花香,想起谢浩远那个淫邪的模样,就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砍死他,眼睛差点喷出火来,皇兄居然要将她嫁给这样一个庸俗的男人?
可是皇兄特地叮嘱过,不得在外面闹事,她只得生生压住心中的怒火!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这样财大气粗的?”长宁公主身边两个买东西的大娘的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个啊,是建威将军府的三公子,香染居的常客,隔三差五地往这里跑,听说还是往年的状元郎,谁知道背后竟是这个德性?”
另一个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哪个男人不爱吃花酒啊?住我隔壁的王小三,府中有一妻两妾,还不是手上有几个钱就往这里跑,拦都拦不住,人家说得对,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可恨这些花楼的女人,把男人的心都勾走了!”
两人一路买东西,一路嘀嘀咕咕,说的话不堪入耳,全是谢浩远的风流韵事,长宁公主哪还有逛街的心思?狠狠一拂袖,甩手而去!
谢浩远在楼上,看着长宁公主盛怒而去的背影,端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
戏演完了,他这个编剧兼主角也该收场了,出来的时候看到唐诗,邀功似的道:“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唐诗一直怀疑这表哥是戏子投胎,揶揄道:“做戏怎么不做全套?”
谢浩远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恍然大悟,“是啊,里面的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还都等着我呢,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