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同再造,名扬一直暗恋着小姐,可这无异于异想天开,若是能娶到小姐的贴身丫鬟也算是天大的福泽。
唐诗沉思片刻,才道:“若是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也愿意玉成一桩好事!”
“是,多谢小姐!”云姨大喜过望,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谢浩远今日约唐诗出来用膳,两人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酒过三巡,唐诗道:“说吧,今天约我出来什么事?”
“真是个没良心的,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了?是我想你行不行?我要趁我还没成亲之前,多和你再聚聚,要是以后我成亲了,再和你这样亲密无间,你表嫂该有意见了!”谢浩远一边说话,一边给唐诗夹菜!
唐诗忍俊不禁,谢浩远忽然“咦”了一声,唐诗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依稀容貌如月,肌肤如玉,正在自斟自饮,光线有些昏暗,不过轮廓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谢浩远调侃的声音响起。
唐诗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那不是孟时雨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儿?”丞相府的千金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想起曾经阿砚说过,皇上想把孟时雨嫁给靖江王爷,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出身高贵,可是此刻看起来那样萧肃,那样失落?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谢浩远看在眼里,故意吓唬唐诗,“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孟时雨长得还不错,看样子又喝了不少,这万一…”
唐诗正准备起身,被谢浩远按住了肩膀,狠狠道:“真是的,想好好跟你吃顿饭都不得安生,就知道一向没有原则的你又发了善心了,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还是我去吧!”
“你要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这人一向怜香惜玉,这样一个勉强算得上美人的女人,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落入居心叵测之人之手吧?放心,对付女人,我比你有办法,看我的!”
谢浩远缓步走到孟时雨的桌案旁边,主动开口,“小姐,我能在这里坐下吗?”
孟时雨一怔,抬起头,看着看着谢浩远俊朗的眉眼,努力回忆,忽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
“小姐放心,我不是坏人,去年的新科状元建威将军府,谢浩远是也!”谢浩远大大方方坐在孟时雨的对面,热情地开始自我介绍!
孟时雨“哦”了一声,自报家门的人一般不会让人很反感,“你想坐就坐吧!”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谢浩远也是世家公子,长得也不太讨厌。
谢浩远也不在意孟时雨疏离的态度,反而笑道:“真是想不到,京城才女也会在此借酒浇愁,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人人都会有烦恼,可恕我直言,孟小姐国色天香,又孤身一人,这酒可不是好东西,虽然小姐身份高贵,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万一有什么歹人冲撞了小姐,可是大大不妙,对小姐的名声也有很不好的影响!”
孟时雨自嘲一笑,最近她心情确实很不好,爹爹逼她嫁人,可是她还没有找到心中的那个他,岂能轻易屈服?今日的孟时雨满腹心事无人诉说,又在酒精的作用下,警惕性大大降低,再加上都是些熟人,她认识夏侯少夫人,知道夏侯少夫人和谢浩远是亲戚关系,关键是谢浩远长得一副十分真诚可靠的模样,让人看着他那双关切的眼睛,就有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嘟起小嘴,委屈道:“爹爹逼我嫁人!”
谢浩远恍然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吧?你又何必如此烦恼?再说孟丞相看中的东床快婿,必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又岂会委屈了你?”
孟时雨脸上染上一丝阴霾,不满道:“可是我希望能嫁给一个我喜欢的男子,爹爹答应过我的,如今就反悔了!”她在府里待得烦闷不已,于是乘人不备,支开丫鬟,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想彻底放松一下,好好散散心,早听说这明心楼的美酒是一绝,便动了心思,品尝品尝,谁知一发不可收拾,坐下就不想走了!
谢浩远暗暗咋舌,这女子倒真是大胆,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对阿诗那丫头的胃口,真是爱心泛滥没事找事,平白无故给他添麻烦,他狠狠瞪了远处的唐诗一眼,唐诗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只是低头用膳,把事情全推给他,谁叫他见了是阿诗的事情就没有办法袖手旁观?对那个丫头怎么也狠心不起来!
他朗声一笑,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小事一桩,这有何难?”
孟时雨神色凝重起来,急忙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