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敌军三万大军被困住,虽然失去战斗力,可是南清世子身边的那些悍将想趁乱保护世子逃脱,完全有可能,这在战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今竟然成了少将军出工不出力的罪证!
上官嘉泽神色凝重,“末将担心这些诽谤少将军的言论会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面去?”
另一个将领脸色一变,“皇上也不懂用兵之道,万一听信了佞臣之言,那少将军赫赫战功就被一句话给否定了?”
纳兰宏逸道:“京兆府虽然抓了许多胡言乱语的书生,可是这态势倒是有增无减,如果我们不采取什么办法的话,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对我们不利!”
徐副将颔首道:“是啊,少将军可有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煽动这些酸秀才的?”他们虽是武将,可头脑并不简单,如此大规模的专门针对少将军的行动,如果说背后没有实权人物撑腰,这些书生仅凭一腔盲目的热血就被人当枪使,打死他都不信!
夏侯砚不动声色,表情波澜不惊,背后的人是谁,他自然知道,目的是什么,他也心如明镜,只是,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必须要忍耐!
夏侯砚看着下面一张张热血激昂的脸,淡淡道:“众将听令,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他们起冲突,若是有违军令者,军法从事!”
众将面面相觑,忍气吞声?这像是少将军的作风吗?可是为什么少将军会下这样的命令!
他们虽然不理解,可奈何军令如山,再不甘愿也只能遵从,“是!”
御书房。
皇上听着康亲王爷的禀报,龙颜大悦,“贤弟果然没让朕失望!”
康亲王爷朗声一笑,“现在夏侯砚处在风口浪尖,形势对他极为不利,有了这个铺垫,就算到时候皇兄剥夺他的兵权,也不会有人觉得突兀了,反而觉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皇兄圣明!”
皇上的手轻轻敲在龙案上,道:“可仅凭一些传言,就剥夺夏侯砚的兵权,似乎有些牵强,还不足以让人心服口服,贤弟不要忘了,还有端淑太妃和夏侯尚在呢!”
康亲王爷不以为然,胸有成竹,“皇兄切勿过虑,臣弟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夏侯砚乖乖把兵权交出来,重归皇兄之手!”
皇上立即来了兴趣,“什么办法?”兵权在谁手上他都不放心,除了自己最信得过的人,放眼整个大夏,他觉得最没有威胁的就是皇叔宸安候,所以一定要利用这一次的契机,将兵权夺回来!
康亲王爷看着皇兄脸上止不住的兴奋,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夏侯砚这样的高门公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可是夏侯砚不同,他只有永贞郡主一人,而且据臣弟所知,就是迎娶永贞郡主之前,他府中也没有侍妾!”
皇上的手指在奏折上缓缓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是着厚重庄严的御书房唯一的声音,“贤弟的意思是说…”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说明夏侯砚是个极其看重儿女情长的人,这样的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而且,臣弟前段时间倒是无意中知晓了一点稀奇事!”
“什么?”皇上饶有兴趣!
康亲王爷的声音在御书房回荡,“夏侯夫人想给夏侯砚纳妾,结果被夏侯砚拒绝了,母子俩因为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
皇上恍然大悟,“如果朕赐两名宫女给他,他还敢不收吗?”
康亲王爷摇摇头,声音沉稳,“宫女身份低微,就算夏侯砚收了,留在夏侯府做个侍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何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皇上沉吟道:“贤弟的意思是…长宁?”康亲王爷颔首道:“长宁现在是皇室唯一待字闺中的公主,也是时候出嫁了,她一直心仪夏侯砚,如今把她赐嫁给夏侯砚,了了她的心愿,两全其美!”
“此话怎讲?”
康亲王爷侃侃而谈,“若是夏侯砚愿意娶长宁,长宁是自己人,总比外人信得过!”
皇上轻轻颔首,这话又说到皇上心里去了,曾经他把唐诗作为自己的耳目,可是唐诗居然阳奉阴违,暗中偏袒自己的夫家,让皇上既恼怒又失望,进一步证明这女人根本不可靠,忘恩负义,可长宁就不一样了,虽说性情刁蛮,可总归是真正的天家公主,无论何时,总是站在皇家这边的!
“那要是夏侯砚和以前一样不肯娶长宁呢?”皇上问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康亲王爷自信一笑,“这就更好办了,夏侯砚若是公然抗旨,皇兄完全可以以他抗旨为由将他革职查办,就算夏侯砚答应,长宁嫁入夏侯府之后,如何容得下永贞郡主?夏侯砚又极为宠爱永贞郡主,若是到时候府中出了什么事,一位是公主,一位是郡主,必定闹得不可开交,皇兄就可以治家不严为由治夏侯砚的罪,只要有罪责在身,夏侯砚如何能继续掌兵?证据确凿之下,夏侯元帅也无话可说!”
皇上恍然大悟,摆在夏侯砚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娶了长宁,另外一条是抗旨,不论哪一条,都不是康庄大道,换了别人,抗旨是杀头的罪,但是夏侯砚不会,可死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