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想不到不但夏侯砚为唐诗说话,连七皇兄也为唐诗说话,这个女子,如同秋日最丰美的景象,眼前的两个男人似乎都在不着痕迹地护着她,愈加生气,“夏侯砚,你以为闹到皇兄那里,本公主就会怕了吗?不信你就试试?”
“怕不怕我不知道,不过公主今日确有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之嫌!”面对长宁的不可一世,夏侯砚的话不再客气!
长宁公主怒不可遏,面子上挂不住了,忽然翻身上马,挥起马鞭,“驾!”很快就消失在山海云雾间,后面的公主侍从匆忙跟上,“公主小心,公主小心!”的惶恐声音不绝于耳!
康亲王爷若无其事地看着眼前一切,见夏侯砚根本无动于衷,缓声道:“少将军,我这个皇妹自小被宠坏了,这些侍从哪里劝得住她?为安全起见,本王看你还是跟过去看看吧,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我都难脱干系!”
夏侯砚的目光飘过唐诗,征询她的意见,既然康亲王爷已经知道他和阿诗的关系,也就没有必要隐瞒,这就是和聪明人交往的好处,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意图!
唐诗冲夏侯砚轻轻点头,心下也明白了大半,她的猜测果然没错,不管是她,还是阿砚,都明白康亲王爷对他们的关系了如指掌!
夏侯砚会意,飞身上马,朝着远处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追去,马蹄声渐行渐远,如同踏在唐诗的心上!
康亲王爷对唐诗道:“皇妹性子刚烈,怕少将军一个人劝不住,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表面上虽极为柔和,心中却在冷笑,唐诗来的正好,也让她好好看看长宁的烈性,是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
这个时候浩远哥哥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出现了,唐诗瞥了他一眼,他的骑术有那么糟糕吗?
谢浩远向康亲王爷行礼之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唐诗,“现在要去哪里?”
唐诗知道他在装糊涂,只道:“跟着我就好了!”
对康亲王爷一点头,“那我们走吧!”其实她也真担心长宁公主闹出什么事来,平添周折!
马蹄声阵阵,几匹快马风驰电掣地朝着夏侯砚离去的方向驶去!
夏侯砚骑术过人,御风又是大宛名马,很快就将他们甩在后面。
唐诗面对身侧并肩而行的康亲王爷含义不明的眼神,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去捉摸如何斗志昂扬地打败情敌,反而一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前面的路崎岖难行,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行马,几人翻身下马,沿着山路往前缓慢步行!
长宁公主甩掉了身后的侍从,翻身下马,跑到前方,迎风站在前方,看着身后追来的夏侯砚,俊美绝伦的脸庞在午后的阳光下,身姿颀长,英武之气蓬勃而发!
“夏侯砚,你不要告诉我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长宁公主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蔑视!
这个声音让夏侯砚极为不悦,“这是我的私事,与公主无关!”
长宁公主冷笑,爱一个人注定是自私的,他的一切悲欢都必须与自己相关,而不是别的女人,更不能容忍他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留到了别人身上!
夏侯砚迎着山风,无声轻叹,“我和公主并不是一类人,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不是一类人,难道你和她就是一类人了吗?她配得上你吗?”长宁公主紧紧逼视着夏侯砚淡漠的眼神,他要是喜欢上什么高门千金,她心里还会觉得有些许的慰藉,那说明自己败得还不算太惨,可唐诗是什么人?对她这样的高贵公主来说,唐诗是命如蝼蚁的卑贱女子,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夏侯砚自然知道长宁在想什么,“公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应该知道,这世上都可以勉强,唯有感情不可以!”
长宁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在夏侯砚面前居然败给了唐诗这样一个女子,冷笑道:“萤火之光,永远无法与皓月争辉!”远处的公主侍从皆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公主站的位置实在危险万分,若是一个不小心,千金之躯滑了进去,他们这帮人谁也别想活着回去,现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夏侯砚身上,只能指望着少将军赶快把公主劝回来!
虽然岸上的人焦急万分,心惊胆战,可是船上的人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一副悠然自若的表情,长宁公主对面临的危险似乎浑然不觉,眼眸只是紧紧逼视着夏侯砚!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浓墨的影子,更显得他丰神玉立,身姿挺拔,这样的男子,哪个女子看到都忍不住心旌摇曳!
可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眉目间全是疏离和冷峻,虽然有着隐约可见的担忧,可那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担忧,而是对公主这个尊贵身份的担忧,她知道她要是盛怒之下真做了傻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想到他对唐诗的关心和对自己的漠然,长宁公主心下忽觉悲哀,她是什么身份?唐诗又是什么身份?想到此,长宁忽然笑了,因为她意识到这只是夏侯砚的一厢情愿而已,以唐诗的身份,在高贵的夏侯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