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身体抱恙,奴才不知皇上娘娘前来,未能接驾。请皇上恕罪!”说着,便跪在地上。
冼卓见他肯跪下了,便退回了羽夜凌身后。但看徐公公的眼神,却透着鄙夷。说不知,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羽夜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可有请太医?”
徐公公颤巍巍的伏在地上说道:“主子说只需要休息两天便无碍,不用麻烦太医。”
“来人,立刻传太医!”羽夜凌吩咐之后,又对徐公公道:“身为主子的贴身太监,连主子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朕留你何用?”
“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徐公公不知道皇上是何意思,立刻叩头求饶。
以为只是帝王习惯说这样的话,没有人放在心上,哪知羽夜凌却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徐公公那不走心的求饶,眼睛瞟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
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你也知道自己该死!很好,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废帝贴身太监徐力照顾主子不周,且无视皇威,此等奴才留也无用。来人,将他拉下去乱棍打死。”
阴沁站在一旁,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后便看着那扇大门,也顺着羽夜凌的身边坐下来。
立刻有两名太监将徐力拖起,徐力听完羽夜凌的话,还在愣当中,回过神来时,立刻挣脱禁锢住他的两双手,手脚并用的爬到羽夜凌面前,苦苦哀求道:“皇上恕罪!奴才不能离开主子,皇上恕罪!”
徐力的哀求并没有换来羽夜凌的释放,他也没有让那两名太监继续拖他下去,只是任由他哭求着。
很快,那扇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徐力听到那门开之后,便立刻回过头去,看到羽洛君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救星。
“主子,你身体不适,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啊?”徐力跪着仰头看着羽洛君。
羽洛君的脸色是有些苍白,嘴唇也不红润。身上的衣服略显单薄。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往日那样的精神,不做皇帝了,似乎连帝王的气质也没有了,倒像个书生。
“刚刚在梦中听到你在求饶,我以为你又做了什么错事,饶了你。哪知你求饶的声音依旧在耳边,所以便醒了。”羽洛君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徐力,但言语中却透出了他对徐力的感情。
徐力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低垂着头,带着哭腔,“奴才对主子照顾不周,皇上和娘娘来看主子,奴才担心主子身体,便没有及时接驾,怠慢了皇上和娘娘。奴才该死!奴才以后再也不能伺候主子左右了。”
阴沁从桌上捡起一片梅花瓣,神情冷淡,眼里却带着趣味。这个徐力,他这是在告状啊!
羽洛君很是惊讶的皱起了眉,看着羽夜凌,替徐力解围道:“若是这狗奴才惹了皇上和皇后生气,还请皇上恕罪。他一直在我身边侍候着,是好是歹也习惯了。若是再换个人来,不知我习性,不怕我受罪也怕他受罪。这奴才照顾我,怠慢了帝后,还请帝后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吧!”
地上跪着的徐力耸着肩膀,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阴沁只是坐在一旁,漠不关心的把玩着那一片花瓣,粉红色的花瓣在她手中,更衬托出了她胜雪的肌肤。
羽夜凌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力,冷声道:“废帝替你求情,你该知主子对你的情谊。若你不能好好照顾主子,看朕如何收拾你!”
“奴才遵命!谢皇上不杀之恩!”
徐力不住的磕头谢恩。羽洛君也对羽夜凌点了一下头。虽然他称羽夜凌为皇上,便对他的态度却没有一点恭敬之态。
“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有空来这落败之殿?不怕沾了晦气?”羽洛君站着,心里对他们充满了怒意与恨意,看似温和,但言语中的语气也带着嘲笑。
羽夜凌打量着他,是有好些时候没有见他了,整个人消瘦不少,但眉宇间那不服输的态度依旧如常。
“若说这里是落败之地不如说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这院中梅花开得比外面的好,可见这里的生气勃勃。朕能沾的,不是晦气,而是生气。”
或许是跟阴沁相处久了,连说话的感觉都有些变了。以前虽然算不上惜字如金,但也没这么多话说。
此时,两人之间不知谁是嘲讽谁是戏谑。不过羽洛君的脸色不太好,在他看来,这两人不过就是来看他过得到底有多落魄。
“皇上,太医来了。”
小李子打破了废帝与新帝无声的对抗。
“臣、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两个声音响起,阴沁抬头看到跟在太医身边的竟然是潇太妃身边的宫女欢喜。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免礼平身。”羽夜凌看着欢喜也微微挑眉,“你不是太妃的宫女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欢喜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刘太医刚替太妃娘娘看诊完,太妃让奴婢送太医,便看到明公公急匆匆的,明公公见到刘太医便请太医到埙星殿,奴婢一时忘记了,便也跟来了。”
阴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