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又将仇恨的目光看向阴沁。从她来后,林府就变了样子。一个野种,将林府搅得天翻地覆。这是她怎么都不能忍下的一口气。
“看到她这样,你满意了吧!你就是林府的克星!早知道今时今日发生的事,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进林府大门。你根本不是林家的骨肉,等你这个身份揭穿了,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嚣张?”
锦儿一听,错愕的张大了嘴。二小姐不是林府的骨肉?这怎么可能?
阴沁听着她的话,却不已为意。对于林府二小姐这个身份,她不介意。没有这个身份,依旧无感。若是他们识时务不把这事张扬出去,她可以让他们一家就这样过下去。若是让她不快了,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阴沁走到她面前,一双媚眼看着苏氏,看得苏氏发慌却不愿逃避。她靠近苏氏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若想还有这个女儿的话,就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氏身体一怔。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沁拉开与她的距离,伸手摸了摸林舒雅的长发。虽然疯了,但头发却没有枯燥。看来苏氏将她打理得还如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样。
“夫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收回了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噢!差点忘记了。夫人见到哥哥时,记得提醒他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林府有一天会不会像柳府一样。”
苏氏更是一惊。胜儿在做什么她略知一二,但阴沁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府!昔日里常与老爷作对的柳正德,就是拜这个女人所赐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柳府还出了个皇后太后,也无济于事,翻不了身。她林府跟柳府比起来是差太多,若真是被她算计在内的话,恐怕还不如柳府。
阴沁见她在盘算着,嘴角扬起笑容。能懂得分析局势,说明也不笨。
这时,林舒雅突然尖叫起来,指着阴沁大叫道:“魔鬼,魔鬼。啊……走开,走开……”
苏氏立刻抱着她的头,紧张的看着她。从回府之后,她的情绪从没有这么激动过,为何指着阴沁大叫?苏氏又看向阴沁。
阴沁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舒雅,看来她心里只记得她是魔鬼。慢慢的走向林舒雅。林舒雅将手里抱着的布偶砸向阴沁,阴沁身子一闪,布偶落在了地上。
苏氏紧张的看着阴沁,护着林舒雅。
“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若是个魔鬼的话,你现在一定不会活着。”阴沁看着林舒雅,林舒雅全身发抖的不敢看她,眼里露出了惊恐。
“王妃见也见过了,请回吧。”苏氏不想舒雅再受到刺激,便下了逐客令,再者,她也不想看到阴沁那副得意的样子。
阴沁走到布偶面前,弯腰捡起,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粘着的灰,然后递给林舒雅。
林舒雅小心的看一眼,快速的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夫人,希望本妃说的话,夫人是听进去的。还有一句话本妃要提醒夫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舒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带着锦儿便走了。
苏氏看着阴沁那冷傲的背影,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自作孽,不可活!她这是在警告她吗?
慈静宫。
羽洛君跟太后坐在一起,母子俩的神情都不太好。特别是是太后,哥哥莫明就被下了所有官位,这事,虽然没有说提出来说,但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母后,今日叫朕来有何事?”
太后手指的护甲不停的在桌子上划着,“哀家本不该管政事,但有一事,哀家一定要跟皇上你说清楚。”
羽洛君皱起了眉,“母后请说。”
“哀家不知道你对凌王到底是怀着何意,但现在他在百姓中的声望是越来越高。乔大人也站在他那一边了。一直以来他的呼声就很高,更是紧逼你的地位。若你带不采取行动,哀家怕有一天,你这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这是第一次,母子两将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羽洛君听后,沉默了。他何尝不知羽夜凌对他的威胁?但下了这么多次手,没有是一次成功的。这一次,那么多人杀他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这次回来后,他就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他的平静,让羽洛君的心越加的不安。
太后见他不语,又道:“你舅舅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现在他倒下了,你就拉拢林尚书。他日除掉凌王之后,再让你舅舅回朝。”
羽洛君听后,心里并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来火。
“母后就觉得朕不能掌握朝纲,任何事都要借助他人吗?”
太后见他语气不善,便知自己说得有些过了。
“哀家并非这个意思。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北定的皇王。哀家是希望你能借助他人之手除掉异己,稳定江山。他日一统天下,便指日可待。”
“凌王手中可有龙骑符,若他有造反之心,调动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