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凌故意提起无情谷,喜庆眼里充满着惊讶,错愕,恐惧。无情谷!这个人是无情谷谷主?
世间没有几人不知无情谷,但都不知无情谷谷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正如另一个神秘组织冥宫一样。
但也少有耳闻这两个组织的领导者做事杀人有多狠厉。若落在他们手中,真的是生不如死。
凌王怎么会和无情谷有交往?不过,眼前他最该担心的是他要怎么才能不落在断情手中。
“怎么?王爷这时让本座当起了坏人?”
断情吊儿郎当的看兰羽夜凌,说出这话也不怕人笑话。
羽夜凌白了他一眼,“难道本王看错了谷主?原来谷主是好人呐。”
这冷嘲热讽的话,把阴沁和莞青逗得忍俊不禁。
断情被人笑,也没有生气,而是走到喜庆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让喜庆头皮发麻。
“罢了。今天本座心情好,就让你做个人髭如何?”
他轻描淡写,有商有量的样子却让人不寒而栗。人髭!这果然是生不如死。
阴沁不忍,便带着莞青离开了这里。
“什么是人髭?”
莞青不明。
阴沁的心再狠,也做不到那样狠。她也只是从书上知道吕稚将戚夫人做成了人髭,其残忍狠毒,让人唏嘘不已。
“就是将人手脚砍去,眼睛挖掉,耳朵熏聋,嘴里灌下暗药,让其不能言语,却可活着。”
生不如死,便是如此。
莞青听后久久没回过神。这世上,真有这么狠毒的人?
她们走了很远,并没有听到惨叫声。回过头时,三个男人向她们走来。
“谷主真将喜庆做成人髭了?”莞青几天没跟他主动说过话了。
断情看着这个平日里大咧咧的女子此时皱着眉头。
“莞青姑娘觉得本座是个说话当开玩笑的人吗?”
莞青听后,神色黯淡,进了屋子。
阴沁看着莞青那样,回头对断情道:“何必这么说?”
“看来还是王妃了解本座。”
说完,带着挑衅看着羽夜凌。
羽夜凌走到阴沁身边,揽过她的腰,“在沁儿眼里,你只是还有那么一点人性而已。”
玄月此时不知该退还是继续留下。他这几天也总算弄明白了。这位谷主是看上了王妃,不远千里陪着王妃来找王爷,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敢情本座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也罢,有人懂我就行。”
断情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阴沁,羽夜凌揽着阴沁便回了东院。还是得少让他见沁儿。
好好的一餐午饭就这样没了。院子外站了好多人为首的依然是喜伯。
待羽夜凌一行人准备好东西起程时,他一脸愧疚,引着众人跪在了院外。
“喜伯,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起来。”
阴沁伸手想要扶起喜伯,却被他拒绝。
喜伯老泪纵横道:“凌王是为百姓某福的好王爷,小老儿却贪生怕死,被人利用。差点就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小老儿有罪。有罪啊!”
他不说,羽夜凌他们也猜到了。喜庆并非喜庆,再一眼望去,原本村子里强壮的男子并没有几人,可见那些人早就隐藏在长流村里了。这个计谋,早就开始。
“喜伯不必自责。要怪都怪本王,让你们受连累了。大家快快起身!”
羽夜凌也亲自去扶喜伯。这么高傲的男人,让他弯腰都是件极难的事。可见他的心,真的没那么硬没那么冰冷。
终于,喜伯颤巍巍的站起来。那个之前所说的儿媳妇其实就是他的女儿,被喜庆逼着做了儿媳妇。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喜伯不得不妥协。
好在,那些人没有害村民之心。
坐上马车,准备连夜返回京城。喜伯率众村民在村口送着他们,看着马车离去,才各自散去。
“谷主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吗?”马车里坐着莞青和阴沁。羽夜凌、断情、玄月便骑着马。
断情侧过头看着羽夜凌,“如果王爷请本座去王府,本座很乐意。”
羽夜凌嗤笑一声,“本王不愿邀请。”
“那本座想去就去。王府里的那些暗卫还难不住本座。”
断情得意的扬起笑容,手拉着缰绳。
羽夜凌知道他的意思,上一次他来杀他的时候,避过了卧云园的暗卫。不过从那次之后,王府便改变了布局。
“是吗?”
“看样子,王爷又加强了防范。如此甚好,本座改天有空再去闯闯。”
断情饶有兴趣。
玄月听着这两位的话,额头忍不住流汗。对于断情来说,敢情王府里暗卫的摆设只是空淡而已,对于王爷来说,王府里的暗卫似乎就是用来防断情的。
这两个男人,真是奇怪。他不再听他们说话,现在只想早点回府,好久没着了锦儿了,一放松下来,便想着那机灵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