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乃国之危难,公子作为北定国的首富,解救国难,百姓定会永记于心。”
辛庄接过话,句句说得慷慨激昂,名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重要的,况且他是个商人,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阴沁对辛庄的一番话倒是认可,不过若是其他人来求,或许会二话不说就给了。
肖云长轻笑道:“辛公所言极是。肖某也想流芳百世,也懂得国有难,匹夫有责。既是匹夫有责,北定国人人皆该出手。肖某的银子半非石头变的,若太师不嫌弃,肖某也可捐银五万两。”
他就是逼他们去找其他人,这样不正是屏风后那个女人想要的吗?
五万两!对于预想中的一百万两相差甚远。昨日离开意远山庄回太师不多久,下人就来禀告,之前散发出去要每人捐银之事全被拒绝。不是说欠债,就是生意难做只够维持家计,更有甚者,干脆不见人。
要不是这样,他怎么又会再来意远山庄一次?这北定人,似乎都在与他作对呀。
所谓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本性。肖云长拿出的比大臣拿出来的多得多,若是所有人都肯拿一点出来,他也愿意。
纵然是一直脸色平静的辛庄,此时也犯难了。他不曾想过肖云长如此难搞。看来,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是真的。
柳正德的脸色越来越难错,他黑着一张脸,心情极差。
想他堂堂一个太师,竟然被一个低下的商人接连不给面子,怎么说,自尊心也受了伤。
“云长公子乃北定首富,家财万贯。太师是当朝皇上的舅舅,亦是皇后的父亲。太师门生都入朝为官。若是公子这次出手解了太师的燃眉之困,太师定不会辜负了公子。”
辛庄说完这话,意味深长的看着肖云长。他相信是个聪明人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阴沁暗笑,柳正德这老匹夫还真是下了血本呐。
肖云长听后到是坐正了身子,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辛庄和太师相视一眼,觉得有戏。心里稍稍放松了。
“公子已是富甲全国,若是再有个一官半职在身,公子办事更方便些。”
柳正德见没有人,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想快点敲定这事。以免再出纰漏,迫不及待等着他点头。
辛庄也看着他。男人不都这样,有钱有势接着就想有权。没有哪个男人对权力会抗拒,何况还是个低等的商人。
肖云长皱着眉头,面露难色,“这,就是官商勾结?”
他这话一说,让柳正德和辛庄又黑了脸。自古都有官商勾结,只不过都是可意会不可言明。
不过没有人说得这么直白。何况还是当事人。
柳正德干咳一声,“公子若是同意,老夫可给公子一个知府做。”
肖云长听后轻笑一声,“太师真是看得起肖某。肖某做点生意还将就,要是做官,呵呵……只怕是做不来了。”
他这话,让抱着希望的两个人心一沉。不能用官来让他妥协,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没遇到过有官不愿做的人。
“二位,五万两银子肖某会派人送到太师府去。若二位没事,肖某不送了。”
说完起身,下了逐客令。看着脸色难堪的二人。
柳正德和辛庄面面相觑,事情没有解决,他们空手而回,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但肖云长坚持不肯答应,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肖云长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却依旧没有挽留。
被迫的两个人只能悻悻离开。
看着他们出了山庄,肖云长才回了正屋,阴沁已经从屏风后出来了,正坐在位置上饮茶。
“王妃,你可真悠闲。”肖云长费心费力的打发那两个人,这女人一出来就像个主人一样,真让他无语。
阴沁放下杯子,“你拒绝了做官的机会,还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会答应了呢。”
肖云长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她要求不能答应吗?现在又来取笑他。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王妃若是觉得可以,那云长可以立刻去追回太师,然后做个知府试试。指不定,这做官比做生意更有盼头。”
“好啊。你去做官,给他一百万两银子,然后剩下的都交给我。我替你看着!”
阴沁揶揄着。在她看来,做官有什么好?只要有钱,比什么都强。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宁愿做那个能控制有权的人。
肖云长撇撇嘴,她想得到美。一句话,就想把他祖上积下来,自己打拼出来的商业王国给占去。想都别想!
“王妃的野心,还真不是一般大。恐怕这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子跟你一样,如此贪心了吧。”
阴沁莞尔一笑,“世间的女子都贪心,只是贪的可能不是在同一个东西上。我只是喜欢钱财而已,不过有权在身,更是最好。”
毫不避讳的在肖云长面前说这些话,在她看来,肖云长是个值得深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