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之前一直得皇上恩宠的皇后,却被冷落了。谁人都知,太后对贵妃说过,只要生下皇子,便封为皇贵妃,那可是离后位只有一步之远的距离。这最不想贵妃生下皇子的,也只有皇后了。
柳心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只有看向没有说话的羽洛君,“皇上也认为臣妾是这样的人吗?”
这一句话,触动了羽洛君心底的柔软处。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爱自己,怎么可能会在意其他女人怀有他的孩子?若真是她,他的心或许会更开心一点。至少说明,她在乎他!
见羽洛君沉默了,林舒雅又嘤嘤哭起来,“孩子,娘亲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奸人所害。孩子,我的孩子……”
一个痛哭流涕,一个眼神里带着希望被相信,羽洛君陷入了困境。近来,诸事不顺,国事如此,家事亦如此。这两头的夹击让他越发的烦躁。
“朕相信皇后不会是那样的人。况且,太医说过,贵妃的胎本就不稳,估计是这次来皇苑路上劳累所致。你就不要再哭了,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听了羽洛君的话,柳心絮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是相信她的,一如既往的相信他。这样好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她怎么就没有看见?
有人欢喜有人愁。听了同样的话,林舒雅的心却跌入了谷底。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羽洛君,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如此爱他,为何对她就这么冷淡?皇后,皇后对他爱理不理,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怎么就让他的心沉沦了?
恨,怨,嫉妒,不甘……全都涌上了心头。任由羽洛君将自己放在床上,侧过了身,不再看任何人。输,就是输了。
皇帝不追究,皇帝相信皇后,只要他相信了,就算她做再多的争辩也是徒劳。况且,她很清楚,她的孩子不是皇后害的。
羽洛君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柳心絮也看了一眼,对众人说:“各位妹妹都回了吧。贵妃娘娘需要多休息。”
“是!”
何为爱?自古帝王最无情,也最多情。想要得到帝王专宠,谈何容易?前阵子不可一世,这个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吧。
阴沁待她们走后,看着那还抽泣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她不介意在给她的伤口上洒一把盐!
出了夕星殿,阴沁一路无语。湘惜与她走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个贵妃有什么可看的。
皇苑里出了这样的事,依旧如常。当膳食端到桌上时,湘惜见羽夜凌还没有出来,便问道:“沁姐姐,你不叫凌哥哥吗?”
阴沁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他应该已经到了吧。
“这几日王爷太过操劳,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就让他睡吧。”
湘惜想了想也是,凌哥哥心系朝廷大事,能安睡也是极好的。便不再问了。两人吃过晚饭之后,湘惜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阴沁让锦儿下去休息后,自己站在院子外抬头看着天。算着时间,她才回了屋子。
林舒雅遣散了所有宫女,独自一人靠在床头上。落寞的眼神里还带着泪光,手紧紧的握着被子。经过了这事,不止脸色不好,就连她的手,也白得吓人。
那一对凤血玉镯在她的手腕上,成了鲜明的对比。玉镯里的液体静静的流动着,好看,却又神秘。
“贵妃娘娘睡不着了吗?”
一个冷清的声音响在林舒雅的耳边,她吓得侧过脸,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脸蒙着,只看得到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是谁?竟然敢进本宫的寝殿!”
林舒雅坐起身子,怒瞪着黑衣女子。皇苑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让人闯了进来?隐隐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形声音很熟悉。
黑衣女子一步步走近林舒雅,那每一个步子,在林舒雅看来,就像是一块寒冰,让她全身发冷,冷得麻木了。
“怎么?娘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说完,便将面纱拉下,一张冷艳绝美的脸出现在林舒雅面前。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得林舒雅心一颤一颤的,怎么可能是她?
殿外有人守着,她怎么进来的?况且她这一身装扮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而且这么晚来,又是何目的?越想,心里却不安。
“阴沁,你在做什么?”
阴沁索性坐到床边,靠近她。如此静距离,更是让林舒雅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心里竟然害怕起来。
从来,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个女子就好像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陌生。
阴沁轻轻一笑,执起她微凉的手,轻柔的抚上那双凤血玉镯,那温柔的样子,只让林舒雅觉得更可怕。不由想要缩回手。
但阴沁却不给她退路。
“贵妃娘娘还在王府的时候,送给我凝神香,不知道贵妃娘娘还记得吗?”
感觉到林舒雅的手微微一颤,阴沁的笑意更加深了。
林舒雅不知道她现在突然提起那事,是何意思?只有不答她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