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毫不避讳的问他,他早就该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查过她的身份,但两人却彼此心照不宣的不提,这冥冥之中将两人之间那唯一的一堵墙都打通。
“怎么了?”
阴沁收回眼神摇摇头。她的身份他可以知道,但有些事却不想让他知道。见她不说,羽夜凌也不再问。
这时,拉易清了清嗓子,“太后,你所说的美人,就是这位公主?”
太后依旧拉着湘惜的手,冲拉易点头,“这是先皇唯一的女儿,湘惜公主。”
“噢?太后曾说过还有一位绝色美人,那定是说的湘惜公主。只是为何公主以面纱示人?”拉易的话,带着不可置信,言语间透露着若真是美人,何必以面纱遮脸?
湘惜一直仿佛如局外人一样,任由他们说。安然恬静的像个坠落在人间的天使般,那一种不为世俗之事所动摇的气质让阴沁想起了南宫汐如,她们两人的身上,有着同一份气质,只是这位公主更过一些。
“美人之面,又岂是能随便示人?”柳心絮不是很友好的看了一眼拉易,上次若不是有交易在先,她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对她不敬之人。
被柳心絮这么一说,拉易并没有收敛,反而站起来,笑嘻嘻走到湘惜面前,此时哪里像个皇室中人,反而比那街头纨绔子弟更甚。
他在湘惜身上逗留了一番,又看了看柳心絮和林舒雅,就像是在作对比一样,那眼神,让人恨不得将它挖掉。
“皇后所说的美人,是否比皇后更美?”这轻佻的语气,猥琐的表情,让柳心絮气急,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众亲王听后,纷纷摇头,更人胆大者竟交头接耳,不时看向这帝后。羽洛君见状,脸色已经很难堪了。这个大殿下再三调戏他的皇后,完全没把他这个君王放在眼里。
“殿下再三对皇后出言不敬,这是在挑战我北定的威严吗?”
羽洛君带着浓浓的怒意,护着他心爱的女子。阴沁挑了一下眉,又看向脸色同样不好的林舒雅,不由扬起了嘴角。
拉易没想到今日这皇帝竟然拿出了点威严,在他眼里,这个皇帝还没凌王来得有气势,所以他也只敢调戏一下皇后贵妃,却不敢对凌王妃不敬。
见气氛有些不对,布诺轻咳了一声,声音加重,“拉易,不得对皇后无礼。”
拉易耸了耸肩,退回了原位。
布诺又对羽洛君道:“北定皇上勿怪。我凤景国的女子实在是不如北定女子美丽温婉,以至于小儿心智被迷得胡言乱语,冲撞了皇后。还请皇上皇后见谅!”
阴沁见羽洛君一下子就无言相对,心里不由嘲笑,自己的女人被人调戏,仅凭两句话就算了,也难怪为何当了皇帝却还要被羽夜凌压在底下。不过由此也可见,凤景国国主也是完全了解羽洛君的性情,所以才敢如此放肆不将他放在眼里。
柳心絮早就气得胸口难平,她恨恨的坐在一边,眼睛充满着怒气看着台上的舞姬。护甲也早已死死的掐着坐椅扶手。她就是不喜羽洛君一个皇帝却活得如此窝囊,被人三言两语就弄得无言相还。哪像阴沁那贱人,只要羽夜凌在旁,拉易那该死的男人看都不敢看。
羽洛君将柳心絮的怒意看在眼里,他当然容不得别的男人对心爱的女人觊觎窥探,他这样的隐忍也是为了她呀。若是忍恼了布诺,他再算起使者之死的旧帐,岂不得不偿失?况且这事中的主人公还是她的父亲。
凤景国确实如布诺所说,女人不如北定国的美丽漂亮,但是他国的勇士却比北定的多。兵力强大,武器也不容小觑。现在两国兵力相差无几,但真正是较量起来,谁胜谁输却不能肯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北定讨不到好。如此状况,他能忍则忍。
气氛已经有些不对,太后此时却笑了起来,“两国友好,岂能被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大殿下一表人才,自当是美人相配。这不,哀家特意让湘惜公主回宫,就是为了加深两国情谊,永结友谊之邦。哀家决定让湘惜和亲,许给大殿下,不知国主殿下以为如何?”
湘惜的身子一僵,眉头微蹙。起程之时,便知今日一行定不平静。这果不其然,太后竟然打着如此主意。十四年了,她还是不放过自己!
“哈哈……既然是美人,又是贵国公主。本殿自然欢喜!”拉易一见那身段,那眼神,就算不是绝色美人,也该比他宫中那几百个侍妾好玩得多吧。
“如此甚好。那还请国主与殿下多留两日,哀家待公主如亲生,这要嫁他国,又刚回宫,自当有些话要说。”
说着,太后一脸慈爱的看着湘惜,仿佛真如自己亲女儿一般。
拉易的心早已如蜜,他大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几人各怀心思,笑意春风满面。就连羽洛君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两国联姻,是巩固两国关系的最好办法。
“太后可有问过湘惜意思?”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羽夜凌开了口,他的声音让湘惜低垂的着抬了起来,本来失落忧伤的眸子泛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