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人便懂。
阴沁知道太后话中所指之意,侧过头看羽夜凌,他只笑不语,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似乎对太后的话充耳不闻。
“母后说的是。过去,我们可以偶尔缅怀。未来,我们可以争取。命是自己的,老天安排不了,对于想得到的,要努力过后再认命。”
说完之后,屋里的人表情不一,连羽夜凌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太后更是错愕,随后便黑着一张脸。在她看来,她的说的并没有让阴沁听进耳朵里。什么叫争取?她是不甘心嫁给凌王还是替凌王在传达着其他意思?
柳心絮更是换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知道,阴沁这话,定会惹怒姑妈!
黑着脸的太后定定的看了阴沁几秒钟,眼看她即将发怒,却又转向羽夜凌,慈眉善目温和至极,只是那眼神却透着精光。
“凌王,王妃说的话,你认同吗?”
阴沁心里冷笑,太后这是在借着她的坑引羽夜凌往下跳呢。不过,她很好奇羽夜凌会怎么回答。眼看着离端阳节还有半月,柳心絮并没有因此而开心。所以在阴沁恭祝她的时候,脸色很难堪。
三人遇到了一起,自然是一同前去慈静宫给太后请安。
一路上,羽夜凌一直都紧紧的牵着阴沁的手,让外人看起来,这二人夫妻情深。以至于忘记他们新婚之夜后的事情,也让人忘记凌王非正常男人。
这心里最堵得慌的,还属柳心絮。她稍稍落后他们两步,一双凤眼紧紧的盯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将他们分开。身后的丫鬟丽雪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知道失态了。
“给母后请安。”
“给姑妈请安。”
慈静宫,太后一身蓝色云锦牡丹服,端坐在宝椅上,双手叠交在膝上,无名指与小拇指戴着镶有水晶石的护甲。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之态,端庄雍容。
她抬了抬手,“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羽夜凌本就只是象征性的给太后点了一下头,脸上并无尊敬之色。就着最近的交椅,坐了下去。阴沁也退后一边,坐在他的下首。
到是柳心絮,撒着娇,坐在太后的旁边,姑侄俩很是亲热,太后更是把柳心絮的手放在手中,轻拍着。两人这般,似乎忘记了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姑侄俩说着话,羽夜凌坐在一边,对那两人视而不见,阴沁端坐在旁,也沉默不语。反正现在是羽夜凌做的什么,她便做什么。
终于,太后的目光扫到他们这边,看着阴沁的时候,那凤眸里带着不满,闪过一丝轻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哀家顾着和絮儿说话,把你们给忽略了。哀家真是老糊涂了!”
慈爱的声音带着少许自责。
羽夜凌笑了笑,“母后从小心疼表妹胜过本王与皇上,有表妹的地方本王自当自动忽略。”
他这话,若是平常人说出来,便会觉得是儿子吃醋,但是由他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在太后面前,一直自称本王,可见他与太后关系。
太后似乎对他的态度已经司空见惯,只是将在他身上的视线又转到一直安静且文静的阴沁身上。上次见她,便觉得她不是个普通女子。现在看来,确实与其他女子不一般。
能在新婚之夜逃跑,又在半月之后回来。而羽夜凌还将她带进宫,可见对她似乎情有独钟。也好,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只要能取代了絮儿便是好事。
“王爷从小便知的事,只怕王妃不知。”
突然被提及的阴沁,只是对着那有着犀利的眼神脸上却带着慈爱的太后微微一笑。羽夜凌侧脸看向她,见她面色坦荡,便又保持原样。
“柳小姐与母后姑侄深厚,只怕无人不知。”
她没有说过多的赞美之词,倒让太后有些刮目相看。只是这更让太后觉得她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如此镇定,如此冷静。若说她是林远朝流落在外的女儿,恐怕当真是无人会信。俨然是个大家闺秀,或许未近林府之前,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只是,能将她教成这样的,又岂会是平民百姓。
太后的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这些信息,认定阴沁决不是个流落的女子!
“听闻王妃是半年之前才回林府,不知王妃之前入住谁家?哀家记得,北定并无‘阴’姓人氏。”
经过太后这一问,羽夜凌的眉头微皱。
柳心絮也直直的看着阴沁,神情依旧温柔,不知在想什么。
阴沁嫣然一笑,这老太婆是在打探她的身世呢。
“回母后的话,沁儿从有记忆开始,便住在深山里。养父姓阴,只靠打猎为生,甚少出山。在沁儿十岁那年,养父便去世了。好在,找到了亲生父亲。”
说到这里,阴沁原本的笑脸换上一丝忧愁。
柳心絮听后微微愣住,那带着同情的眼神里迅速闪过一丝鄙夷。
太后见她如此,也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话。但是,她并不相信这个女子的片面之词。一个打猎为生的农夫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