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那个是好是什么样的心境?是不是像是现在这般的心境平和?还是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
“现在你满意了!”百里卿和站在她的身侧问道。
“满意?为何要满意?”凤墨反问。
“得到你想要的,达成你的目的,如此都不满意,我是应该说你过于贪心吗?”他也不看她,脸上带着笑容,远远看去,似乎和她相谈甚欢一般。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他们之间真的是火药味十足,相互利用关系罢了。
凤墨淡笑道:“我想要的?你认为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还能想要什么?百里大司主还是回去吧,清扬既然接受了百里一族的少司主之位,定然不会再怨你什么,你也不用针对于我,很快,我便不会再见他了!”
百里卿和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她,却只堪堪的瞧见她飘然而下的倩影,清冷如霜,却又冰冷疏离。
不会再见吗?
百里卿和摇摇头,或许她说的是她心中的打算,可清扬岂是那般容易就放弃的人?他看得出来,清扬对凤墨的感情不一般,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对明明已经身边有人,却还和清扬保持那么亲密关系的凤墨有些许的不悦。
“罢了,罢了……”该如何,他本就没有权利去管的。
刚刚收复南衡,此时此刻,一大堆的公务要容洛去办,他自然是没有办法陪在凤墨的身边。本该是在容洛身边帮着他一起处理公务的凤墨,却因为身体的缘故,谁也不希望她过于操劳,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一个。
她从容的走在曾经最熟悉的宫墙之中,望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宫人,她走到帝鸾宫残破的殿门前。
帝鸾宫很破败,就像之前她来过一次一样,蛛丝满布,只是轻微的一点小动作就能引起里面灰尘四溢。
凤墨就静静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冷道:“毁了!”
这里本就不属于她,她也早已经打算放下,所以,昔日代表着她的身份,代表着她的荣,甚至代表着她的屈辱的帝鸾宫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凤墨刚一转身,随着后面传来的轰隆声,屹立在那数年,即使已经破败不堪也依旧挺立在那的帝鸾宫,就因为她的话而倒下。
随着而倒下的,还有昔日心中包袱!
这是真正的放下!
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凤墨没有杀了楚风然,她让人将楚风然和百里明兰关在帝容宫中,一日三餐照送,只是没有人在旁伺候罢了!
楚风然这个人的心态极为的扭曲,为了自己,他可以出卖任何的人,而百里明兰同样如此。她有些好奇,这样两个自私自利的人,凑到了一块,该是如何的场景?
站在帝容宫的殿门前,她清楚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谩骂和痛苦的呻吟。
凤墨有些恍惚,或许从一开始,南衡的先帝便就是对的,楚风然真的不适合登上大位,他的能力并不出众,心胸狭隘更是为君者的大忌。她当初为何那般坚持要让楚风然登基?当真是为情所困的蒙了心智吗?
不清楚了呢!
现在站在这里来说,她都有些不清楚当初为什么那般的坚持。
容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凤墨迎风而站的清冷神色,纤弱的身姿,似乎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
三两步的走到她的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当听到里面的声音的时候,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厌烦嫌恶在眼底闪过。
“走吧!”容洛道,“何必在这里吹风,又不是什么风景甚好的地儿。”
“你怎么来了?”凤墨转头看向他,真的也就转身随着他的步伐往回走去。她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南衡刚刚并入大卿,朝政上的事情该是忙不过来的,她以为他应该是在忙才对。
“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埋头政事吧?”他笑笑,温热的大掌紧握着她冰凉的双手,为她暖着手。
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还剩下四天!
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千虫万毒,谁也没有说什么关于她要离开的消息。
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既然如此,不如陪我逛逛南衡吧。在南衡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最后连皇宫和南都城都不曾真正的去逛过,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啊!”十岁之前,倒是跟着丞相爹爹三不五时的闲逛逛,十岁之后,她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度过,即使回来也是直接的回府,哪里会有想法是逛南都城。去皇宫赴宴,她向来不喜欢皇宫这种权利沼泽之地,自然也就不会到皇宫来玩,即便南衡的先帝给了她很多的特权,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更是不需要。
想到此,凤墨不免有些感慨,当年的自己还真的是有些桀骜不驯呢!
两人换了身衣服,简单的黑白配,看似朴素,实际上,两个人的气质容貌在那里摆着,就算是穿个破补丁的衣服,风华绝代之姿也是掩盖不了的。
临近除夕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