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霆属于面冷心热,按照燕歌的话来说,他虽然看似冷冰冰的,实际上却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只不过,他的温柔也是要看人看事的。
“皇上?你是说皇上来了?可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燕歌看向北冥,又看向墨谦,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摇头。她顿时就皱起了好看的细眉,嘟囔道:“凤主才来几天?就这么着急的和我们来抢人了?哼!”
“那现在怎么办?”北冥问道,“抢回来?”
“你以为你是强盗?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有本事去抢啊!放心,到时候我会买一口精致华丽的棺材,好好的帮你下葬。”找死也不要拖着他们一起,还抢回来,从哪学来的不三不四的想法?凤主和皇上,抱怨归抱怨,谁有胆子去真的干涉?
“你这女人真是恶毒,竟然诅咒我早死!”北冥大怒道。
“我恶毒?哈,我这样就叫恶毒了?还是说,你想要让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嗯?”
“女人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不然的话真的就是没人要了。”
“北冥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活的好好的!”
“你……”
墨谦望着两个公鸡见不得蜈蚣的架势,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看了眼褚霆明显已经习以为常的神色,他觉得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不适合插足进去,想了想,决定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在他看来的是非之地。
墨谦已经不再是一个只知道躲在别人后面的小孩子了,现在的他已经成长到了可以独当一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像凤墨当初对他说的话,他所要选择走下去的路,也只能选择走下去,一旦做出选择,就没有后退的机会,更没有往回重新走的机会。
墨流卿,凤墨,同一个人,却又是不同的人!
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或许,当初的那个傻傻的只知道任人欺负,永远不知道保护自己的长姐,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这个长姐,是他的姐姐,又不是他的姐姐。最初,他也曾纠结,可后来想想,到底是谁,其实不重要,她真心待他,真心的将他当做她的弟弟,为他铺路,为他打理一切,也活出了属于她的灿烂人生,这样就足够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纠结事情?
墨谦走到门口,大雪已经停了,难得的,阴沉了大半个月的天儿,现如今也终于舍得放晴。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突然,正门的位置传来阵阵的喧嚣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谁人不知庆城的城主府是不能擅闯的?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墨谦如此想着,脚下也不停的向着正门走去。
“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记性那么差,日后该怎么办?那么重要的东西能随便的扔吗?”张炳简直是要被百里清扬给气死了,一路上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不说,现在更是将那么重要的代表他身份的令牌不知道丢哪去了。这下倒是好了,他们人是到了这儿了,却只能站在门口干瞪眼,都没办法进去,这算什么?
“我带了,只不过是路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不小心的似乎是遗落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啊!”百里清扬摸遍了全身,就是没有找到那块代表身份的令牌,他也非常的着急,因为那张令牌若是落到了心怀不轨的人的手中,那就糟了。
“不清楚?这能是不清楚就能解决的了的啊?进不去,怎么去找凤主?谁知道凤主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张炳着急,越着急,惹得百里清扬也是愈发的着急起来。他在铩羽骑中待了多年,自然是非常了解铩羽骑的军规,没有令牌,管你是天王老子,谁也别想进。他说他是百里清扬,又不是谁都认识他。
“出什么事了?”墨谦此时正好走到门口,面无表情的问道。
守门的将士一转头,连忙恭敬道:“回墨公子的话,他们要见凤主,只是却无法出示代表身份的令牌。”
“墨谦!”百里清扬一见到出来的人,顿时心中长吁了口气,好在出来了一个他还算是认识的人,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百里……神医!张老!”或许百里清扬他不是多么的熟悉,但张炳墨谦还是比较的熟悉的。他挥挥手,道:“他是百里清扬,隶属于铩羽骑的军医!”
有墨谦证明他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再有人说什么。
只是……
“你们怎么弄成……”墨谦都有些难以启齿,这两个人真的好像是逃难来的,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块是好的,简直是让人联想到了碎布块拼成的。加上他们两个黑一块白一块的脸,若非是他有点眼力,鬼才认识他们呢!
百里清扬自然是听得出来他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饶是他再如何的不在意,也稍稍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汗颜道:“这个……一言难尽,待会儿再说!对了,凤主呢?凤主现在怎么样?”
“长姐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墨谦与他们并排,一边走一边问道。
“确实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