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和不说他有多了解楚风然,对于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压根让人提不起来战意的人,他还没有那个闲心来管。因为要用到他,所以百里卿和多少的还是对楚风然有了些许的了解,可以说,至少要比楚风然自己要更加的了解他一点。
自以为是的蠢货!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百里卿和的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分毫,声音低沉,略略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讽刺在其中,道:“既然皇上如此说,那么臣现在就去打发了她回去,就说皇上没空见她!”
“放肆!”楚风然大怒,他最为厌恶的就是百里卿和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如此的态度,让他想到了当初的凤鸾,那时候也是因为仰仗着她,随意才让他觉得窒息,让他觉得仰人鼻息的感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次的尝到了当时的感觉,甚至是比当时的感觉更甚,至少当时的凤鸾不常在皇宫,至少当时的凤鸾是受他所控制。楚风然想怒,却又不敢怒,他南衡现在之所以暂时的得到了安稳,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男人,若非是他的话,恐怕现在南衡都已经不在了,这也是楚风然为何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凤墨的原因之一了。
百里卿和凉凉的望着他,那一双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一丝丝的温度。楚风然被他冰冷的眼神刺激到了,下意识的错开自己的眼睛,轻咳了一声,努力的想要端正自己皇帝的架势,道:“罢了,朕瞧着凤墨远道而来,一路上也是颇为的辛苦,就是为了见朕一面,朕如何能为难她?你去让她进来吧!”等到他将凤墨那个蠢女人掌握了,他定然要第一个杀了百里卿和,一泄他心头之恨。
百里卿和掩下眼底的嘲弄,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就转身走向外面。
然而,本该是在外面等着的凤墨,此时却不见了踪迹!
百里卿和一瞬间的皱起眉,人呢?
而此时!
“从进宫开始,我就在想着,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将视线一直的锁在我的身上,没想到竟然是咱们的皇上!”凤墨一个错身拦在容洛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墨儿!”容洛无奈的看着她,他压根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打算,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罢了。
“不辞而别的人是谁?我又是来找谁的?”他抬起手抚了抚她额前发丝上的雪,温热的手指缓缓下移,触碰到她冰凉的脸颊,皱起好看的眉头,一瞬间的将她揽在怀中,不满道:“怎么这么凉?你穿了几件衣衫?就不知道多穿一点吗?带了暖炉没?何必亲自来一趟?一个有野心没能力的蠢货罢了,压根就不值得你如此的上心。”
“是啊,一个蠢货罢了,而我当初更是一个瞎了眼的比他还要蠢的傻子。”凤墨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这般安静祥和,她发现,一直隐隐的感觉到疼的身子,也好了很多。果然啊,强行的压制千虫万毒的生长,后遗症还真的有些大呢。忽然的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的推开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你先老实告诉我,你在南衡皇宫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别说你什么都没做,你以为我会相信?”
容洛刚想反驳,她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很快的伸出手阻止他。见瞒不了她,他的眸子闪了闪,黑眸逐渐的深邃起来,眸底的潋滟越来越深,半晌才缓缓道:“只是给他一个教训,省的他动不改动的心思。”不过只是不能行房事罢了,又不会威胁到性命,他还是比较的良善的啊!
“当真?”她有些怀疑,按照容洛的黑心程度,怕是不止……
“墨儿,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难道不该说些什么什么我们的事情?怎么尽谈一些无关紧要的坏人心情的人?”为了防止她继续的问下去,他只能转移话题的说道。并非是此事不能说,而是不想说罢了。
容洛的态度,或者是凤墨的态度,都是一如既往,似乎根本就没有之前的冷战,稀疏平常,却又更多了三分的亲昵!
“我今天是来见楚风然的!”她提醒道。
“何时不是见?何必着急这一会儿?”他反问。
凤墨想想也是,她本身就不是多想见楚风然,她在见了百里卿和之后,觉得或许与百里卿和多多的接触,都要比和楚风然接触来的更有意义。加上容洛在此,她何必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必要的人身上?
所以,最后,凤墨来了一趟南衡的皇宫,却连楚风然的面都没见一下,当天就直接的放了南衡皇帝楚风然的鸽子。
另一方面,在没了凤墨的踪迹之后,百里卿和大概知道她是已经走了。他没有多大的惊讶,想着是不是应该进去将此事告诉了楚风然一声?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长时间没有人进去,楚风然肯定会知道的,他何必多此一举?他觉得他也没有必要在此大雪天的时候留在宫中受苦,所以,到了最后,湖心亭中,也就只有楚风然还傻傻的等着凤墨的出现……
离开皇宫的凤墨和容洛两人并没有立刻就回去庆城,而是去了当初铩羽骑在南都城中的那个隐蔽的叫做凤于九天的院子,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