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觉得自己的火气有些冲了,明溪在门内声音微微放缓了一些,淡淡的说道。
明溪的话,让聚集在外面的南阳王府的下人们顿时就议论起来,看向君千陇的眼神也是如针刺一般,让她脸色惨白,身影摇摇欲坠!
君千陇知道明溪不喜欢她,只是他从来不曾张口说过,所以她以为,只要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今日,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明溪会突然的将态度表的如此明白。
“我只是……”
“你不用说其他的,本王今日如此说,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本王心中已有人,希望你不要再对本王抱一些幻想!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就留在南阳王府,南阳王府不会赶你离开。日后,若是要出嫁了,那本王也会为你准备一份厚重的嫁妆,不会亏待了你!唯一的要求……”
“不要,不要再说了!”君千陇忽然大声的喊道,而后像是发现自己的情绪太大,强忍着心中窒息的痛,深吸了口气道:“你今日情绪不太稳定,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门内一阵沉默,君千陇掩着唇,不顾周围下人们怪异的眼神,转身身影有些踉跄的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这一次,如此的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明溪自始至终都没有开门,他的心情也颇为的复杂,不知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毕竟对方也是女子,他说出这番话来,对她的名声也是有着影响的,所以在最后,君千陇大声的打断他的话后,他也就顺势选择了沉默,不再多言。
或许,他的心里面也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内疚和复杂吧!
南阳王府如此大的动静,如何能不引起容洛的注意?
容洛在听到下人禀报了南阳王府中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垂眸不语,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若说之前容洛心中只是猜测明溪对凤墨的感情的话,那么现在可以说活已经是确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溪会对凤墨有如此的心思。但想想又觉得本该如此,她本身就是那种耀眼的人,自然觊觎她的人也就多了。
不过,他可不认为明溪会有什么威胁,若是有威胁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
果然,他还是不喜欢别的人觊觎他的人!
第二天早朝!
“皇上,此番东合突然的要来我朝,其居心实在是让人难以安心啊皇上!”
一早上早朝,朝堂上就是一片喧哗,无非就是容洛说了一句东合的云凌太子将率众前来大卿。此话一出,一些忧心忡忡,想的比做的多的大臣们就叫嚷起来,一副东合此番起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显,这些人所在京中都忘了,大卿现在和东合乃是盟友关系,不说这份同盟关系在现在看来还是颇为的牢靠,就算是当真是图谋不轨,难道就要在此番还在同盟期间,就将对方拒志国门之外?如此行径,也不怕天下之人耻笑吗?
此番,西成那边倒是安分下来,好些日子都没有动静。不只是西成,南衡也是如此。南衡和西成虽然表面上没有多少的接触,但是容洛等人心中非常的清楚,南衡和西成本来就等同与一体,从某些方面来说,只要两国一方动,那另一方也会跟着动起来。
东合此番起来,容洛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但至少绝对不会毫无目的。
“皇上,臣觉得东合此番前来怕是为了防止出现变故,若是所猜不错的话,东合云凌太子是为了更加的让东合与大卿的盟约牢固,所以才会前来大卿的!”
公良策将他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他的话也得到了不少朝臣的点头附议。就连容洛,虽然面上不曾露出什么,但心中对他也是颇为的赞赏。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个中缘由,公良策此人当真是配得上智谋无双四字。
“右相此话虽然不错,但到底东合是有什么目的,可不是你这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若是到时候出现任何的差错,右相大人能担得起这份罪责?”有人呛声的反驳道。
原本,朝中只有一个丞相,也就是凤墨!
可因为凤墨的身子原因,很长时间都不曾来上朝,本属于丞相的文书政务就堆积在那里,依照凤墨的修养时间来看,是不可能有时间去处理的。加上朝中之人对凤墨嫉恨的人也不少,虽然不敢当面说什么,到底还是有不少难听的话流传出来。
容洛本身是要惩处那些个只知道嚼嘴皮子,却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的东西的,但凤墨并不赞同,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那些人虽说是话说的难听了些,但能力却也不差。再者,他们所言也确实是事实,她确实是许久不曾上朝,手中的政务也的确堆积成山,她空占着一个百官之首的位置,却什么事情都不做,肯定会让人心中不满,说两句,也属正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容洛担心凤墨的身子受不住,最后,容洛还是将丞相之位设了两个,一左一右,凤墨担任左相,公良策担任右相!
公良策是凤墨的人,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刻意的隐瞒,朝中的人,甚至是天下的人都知道,公